他转了转自己头,脑子也不太清晰,他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他满眼都是关心。
他看着她打着点滴,内心不解。
谷小溪想抬手够一够他说:“我陪你在这里,怕你孤单。”
护士把他们两人往近的推了一推,谷小溪轻轻的勾着他的手指说:“你安心睡觉吧,没事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松一鹤的身上插满的各种管子,虚弱的他再也没有注意到谷小溪的身上也插着好多管子。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懵懵懂懂的一周过去了。
松一鹤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看着守候在他身边的一个小护士一脸虚弱的问:“我这是活着吗?”
小护士大大的口罩上面的一双眼睛眯眯一笑。
“是呀,都让你下过一次地,走过几步路了,还用问吗?”
他想了又想,却还是想不起来。
然后,他一转头问:“我这是怎么了?”
小护士走过来,整理了整理他的被褥,笑眯眯的对他说:“你这病要好了,一生得到一个女人如此的爱是一生最大的幸福,所以好羡慕你的幸福了。我呀,这一辈子找一个像谷小溪那样的好老公我就知足了。”
“她都怎么个好?说说。”
松一鹤不明白小护士为什么如此的赞美谷小溪。
“哎呀,你这男人真是的,人家都给你一颗肾与给你一颗心把命给了你有区别吗?”
他一听这句话,还是不明白,他想掀掀身子,自己没有动了,加问了一句:“你说谁给了我肾。”
小护士对他很和蔼的说了一句:“谷小溪呀!”
这一句他听明白了,他稳定了一下自己思维:“那她人呢?”
“她的身体状况比你好的,你放心吧,她看你没事了,不在这个病房了,怕干扰你的回复”
他内心说了出一的复杂情绪。
那张消瘦了俊脸紧紧的皱着眉头,他轻声的叹息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把她给我叫过来好吗?”
松一鹤低沉而虚弱的声音温醇的让小护士都内心一动。
她连连点头说:“我去问我们主任医师去。”
小护士走了。
松一鹤表面平静的望着天花板,然后闭上了那双深邃而疲惫的美眸。
“一鹤,你感觉好些了吗?”
谷小溪这两天单独在一间病房里,她希望松一鹤休息的更安静一些。
听到他要自己过来,内心涌动着一股暖流。
看着他一天天的好转,她的心也开始慢慢的落地。
松一鹤那紧闭的双眼立刻睁开了。
他下意思的想往后蹭一蹭,想要谷小溪坐在自己的身边。
谷小溪在护士的搀扶下对他开心的一笑,责怪着他说:“一点也不注意,还乱动,想做什么说话。”
这责怪中的温柔与关怀浸透着无限的爱。
松一鹤都把嘴一抿,手一伸,牵过她的手,微笑着静静的看着她。
有护士把椅子给谷小溪搬了过来。
然后人们都悄悄的暂时离开了。
“我有那么可爱吗?我经常让你生气。”
松一鹤开口说话了。
谷小溪一听,轻轻的指着他的额头说:“当然不可爱了,自己都说经常让我生气,让我好无语了。”
她停顿了一下,也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说:“可是谁让我爱着这个不可爱的男人呢?”
松一鹤真被那句不可爱而弄的紧张兮兮的,再一听下面的话反而得意的一笑,带着撒娇的语气说:“老婆还是看上我这个能干的帅哥了,这样的好男人哪里找啊。”
“是吗?或许吧!”
谷小溪故意的打击着他刚才的得意。
“当然,你老公这么帅心中可就你这么一个女人,这样的老公当然要珍惜了。”
甜言蜜语总是中听的,不管真与假,假的女人也爱听。
谷小溪两眼盯着松一鹤那双望向他的温柔腻腻的眼神,她相信是真的,相爱这些看了弄不明白真假也就白活了。
“嗯,那好吧,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这就是我的心愿,我也不白受一场罪。”
谷小溪故意给他施加一点小小的压力,刺激他那要强的神经。
“必须的。”松一鹤那虚弱的脸上也不失霸气。
“我要让老婆的肾在我体内强大起来,用老婆的肾与老婆做~爱。”
然后他很嘻皮的把握着谷小溪的手微微一用力,一脸的无害说:“老婆,以后猛的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谷小溪脸“倐”的一红。
抬起另一只手就做打的姿式。
结果她手还没怎样,松一鹤到大叫起来:“哎呀,痛啊,老婆别打了,把老公打坏了以后可就不爽了。”
看着那张大的嘴,再看着那双戏谑的眼神。
无奈之下,谷小溪一扶床沿站了起来,用自己香香的小檀口把那张乱嚷嚷的嘴给封上了。
松一鹤立刻来了个四肢朝天,眼睛一闭,无声的享受去了。
她如吻一个易碎的玻璃一样,轻柔的,缓慢的,却满含深情的,让自己的唇在他那温暖的唇上滑过。
那灵动的小舌轻轻的在他唇边滚来滚去。如一只春天想出洞的冬眠小动物在他口中忽出忽进的探不探去。
他也适时的捕捉着她的芳泽,那忽来忽往的芳香让他沉醉在梦中一般。
就要他好不容易捕住不放的时候。
好事收场了。
他满眼遗憾的睁开眼睛,面带委屈一般。
谷小溪拍拍他的脸说:“好好养着,不可消耗太多体力。”
两人的状况都开始明显的好转了,医生特别的担心松一鹤会出现某些排异反应,结果看上去一切都很好。
松一鹤强硬的把谷小溪转到自己的病房。
他对她说:“你,我也得每看着我才放心。”
他明白,谷小溪事实上一直在受自己的拖累。
他内心无限的感慨,看似强大的他,最后还得她保护自己这条命。
真是任何事务都有对立面,看似强大的并非强大,看似柔弱的并非柔弱。
世事有时真不由人把握!
松太太看着自己儿子好转自然高兴,不用说这个儿子是她最上心的。
中午的时候,她来了,一时病房就对两个人乐呵呵的说:“今天妈可是给你俩熬了鸡汤了,是咱家自己养的鸡,营养绝对的丰富。”
一听说松太太亲自下厨房给熬了鸡汤,谷小溪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一鹤,你多年没吃妈做的东西了,也过来吃一点,很好喝的。”
“嗯……”
松一鹤一挑眉,看了看谷小溪,只见谷小溪半靠在被子上,接过了满满一碗,还拿着匙勺在碗中随意的搅动了几下。
松一鹤笑道:“是啊,我从小就没吃过你做的几顿饭,记得小时候你一时兴起,跑到厨房去给我们熬汤,可是把我们哥儿几个吃的是上吐下泄的。”
松太太一听揭她的老底了,真有那么一回子事,还让自己的儿子一鹤住了医院呢?那是他第一次住医院。
都说食物中毒往中毒最深的是那个身体好,吸收好的,所以一鹤还有记忆吧。
不过松太太好像还是有点挂不住,她瞪了一眼儿子正在暗恻恻的笑着他的儿子,明显的对她的手艺不给恭维。
她一转头笑眯眯的对着正看着她的显然有点害怕的谷小溪:“小溪啊,别听一鹤在这里吓你,何况他说的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炖的鸡汤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放,鲜着呢?你们问题都在肾上,所以什么都不敢放,你说这能出什么事啊?”
她过来端过谷小溪手中的碗就要用勺子来喂谷小溪。
谷不溪怔怔的看着眼前那个差点都快哀求她的松太太,她想这不喝也得喝呀,难得人家的好意呀,何况也难得今日这么感情。
她把碗往过一端说:“阿姨,我自己来吧!怎么会不好喝呢,鸡汤本来就是好东西,哪里会不好喝呢?”
她转眼看了一眼松一鹤,向他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自己先喝了再说。
松一鹤好像要制止,结果还是眼看着她喝下去了。
喝完后的她还轻轻的“啧”了一下嘴,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松一鹤也在妈的那个勺子里喝了一口,然后向谷小溪投过来两道锋利的视线,谷小溪的眼与他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瞬间要传来闪电一样。
他皱着眉喝了三口,最后终于说:“妈,我喝不下去了。”
松太太看看儿子还喝了一点,总算有点面子的点了点头。
她端着碗去刷洗去了。
谷小溪笑着问他:“怎么样,还行吧?
“毒不死是真的,只能说是熟了。
谷小溪看了一眼他那脸痛苦的余味未消的样子,坐起来走到他的床边说:“你呀,就是难伺候,人家难给我们弯下腰来炖鸡汤恐怕已经堪比喝珍珠翡翠一样珍贵了,等我过两天好了再好好伺候你吧!”
他把正在给她拉被子的手一握,说:“真的难为你了,我可不敢再劳累你了,等再过两天我带你去国外疗养去,你想去哪里吧!”
谷小溪知道松一鹤现在的样子还真的不适合再劳累下去了,所以她也趁机跟着他好好休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