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溪走在路边上,慢慢的,有心无心的看着眼前的景特,思考着一些问题,反正今天她有时间。
微风扬起长长的秀发,打在脸上,她都全然不顾。
她回想着服务员这一件事,总觉得有些蹊跷,怎么那么巧,她就去了陈阿娇的生日。
而且大街上的广告并不多,为什么单单贴到了她工作室的门口。
她直觉自己上当了,应该是掉进了陈阿娇的陷井。
这可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啊。
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就一点也没多想,人心怎么会那么的险恶呢?
松一鹤应该看出了,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把她带了出来。
否则的话,有可能……她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最毒女人心,看来真的是了。
以后她一定要多加小心了,自己今天还是给他找了麻烦了。
从她一进入这个世界,她就是事儿的妈,总有事儿不断的缠着她,总要她去亲力亲为。
好想有一个肩膀去靠一靠,松一鹤可以靠,可是她担心自己太重了,怕把他倒了。
事实上她也经常认识到,她给松一鹤带来了不少的拖累。
自己往起扛好了。
女儿的病又有点加重了,真的与那日在松家有关。
松风还是经常过来看孩子,这位做爷爷的总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孩子。
在金钱万能的松家也许第一次感到金钱无力。
她还是回到了自己那小小的工作室,一进到这里总是感觉有着希望。
女儿住院了,下午她早早处理完自己的事,就去医院看孩子,自己做事就这点自由,想什么时候下班就什么时候。
刚一进医院病房的门口,她就听到了女儿开心的笑。
那稚嫩的声音让她想流哭,生命有时就是这么的脆弱,有时她都不敢往下想。
她听到一个熟悉的说话声音,她心里一沉,她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是还是有点怀疑。
谁来了,她好想看一看,刚一推门,她心抽了一下,这个今生永远让她心痛的人。
冯泽雨在跟女儿一起读着儿歌。
女儿正缠着他讲儿歌的故事。
冯泽雨抬头看了一眼谷小溪。
谷小溪痛后的内心是一阵阵的苦涩。
“你怎么来了?”
她面色平静,毫无表情的问他,一边入下手中的东西,开始检查自己女儿所吃的药物。
内心的痛让她一点也不想与冯泽雨说话。
“我来怎么了?我不过很想看看孩子的病情。”
冯泽雨无论何时出现永远的都带着他那一身的优雅,只是这的优雅曾经深深的刺痛过她,让她反感。
冯泽雨一边轻描淡写的说话,一边逗着十点玩。
“你的时间很宝贵,你不用来的。再说我也不想看到你,毕竟过去有那么一场永远也挽不回来的过节,何必要给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谷小溪阴沉的表情淡漠的说完了些话。
把女儿抱了起来。
冯泽雨厚着脸皮追了过来,拉着十点的小手,与在妈妈怀中的她继续完一个古老的游戏《拉大锯》。
当着孩子的面她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这两个孩子鬼机灵的,哪一天传到松一鹤耳中好像他们死灰复燃一样,那样的误会太不必要了。
她把十点交给了一个小护士。
然后走了回来,坐了下来,对冯泽雨认真的谈。
还没开口,冯泽雨看着她,眼中消失了平时的冷峻与淡漠,而一是脸的温情淡淡的的说:“今生最大的错误是失去了你,不过我觉得我还有机会。”
谷小溪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容,很淡然平静的对他说:“今生我最大的正确是爱上了松一鹤,而且今生永恒的爱。”
冯泽雨嘲讽的脸带着了不屑一顾的笑容,挑了挑眉毛很自信的说:“好吧,走着看吧,我不介意你什么时候来求我,如果想让我救我们十点的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与我结婚。”
这一件事绝对是谷小溪的软肋。
她的心抽动了一下,脸色有些苍白。
他从一个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苍白脸色的谷小溪,想用手抚摸一下她那苍凉的脸,手一抬起,就又放下了。
在室内转了两圈,然后很感慨说:“人在许多事情面前,尤其是在重大的对自己多少有伤害的面前,其本性都是阴暗而自私,无可非议。比如:十点这个小生命真的很重要,但是不会有十三亿人都来关心她的生死问题,就连最亲的人也许都先考虑自己的安危。所以我冯泽雨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好像一点也不过份。”
谷小溪明白,当然不过份,没有人有这种义务。
松景鹤不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吗?
她静静的垂下自己的眼睑,轻轻的抿着自己的薄唇。
沉静了很久,空气好像都不流动了。
这真的是一个难让她回答的事情。
她往直的挺了挺自己的脖子,闭了闭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让她很难回家的问题,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自己那略显疲惫的美眸,长睫在室内灯光下投下了一行淡淡的阴影。
最后她很无助的点了点头。
冯泽雨似乎看到了满意的答案,一转身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侧了一下身。回头对好伤感而淡淡的说:“我本来要比松一鹤更纯情的,可惜蒋芷兰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亵渎了我的爱情,我才发现是自己的错误。”
十点的病情还是比较稳定,她从护士那里把十点抱回病房。
十点不开心的对妈妈说:“麻麻,十点不想在这里,十点想回家找蝈蝈”
她那小小的心眼一看自己说出这话以后,神情微微一愣,她心眼里明白妈妈有些心动了。
她立刻加大的轰炸的力度。
“麻麻,我没事,我听话的,十点会很小心的。”
女孩那稚嫩肯求的声音,让她心里好难受。
她更想女儿回家,最后看着那张渴求的小脸,对女儿承诺说:“宝贝,再过两天妈妈一定接你回家。”
因为再过两天是周末。
她跟眼泪汪汪的女儿告别后,内心非常的不快。
压抑的内心想让她大声的呼喊。
可是太疯狂了也没用,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她找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现在的她满脑子想的是松一鹤,这个与她共同奋斗相知相守的爱情让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烦恼都抛到了脑后。
就在这里,一个汽车停在了她的面前,豪华的红色汽车猛然一停让她往后一退。
心里骂了一句:哪天撞上南墙才好。
她一转身懒的理这样的人,她向前走去。
“谷小溪,你往哪里去啊!勾了别人的男人就跑,这就是你一生的事业吗?”
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停下,转身,是风儿。
风儿漫妙的身材,身着一身粉色的名牌连衣裙,娇艳异常。
只是与这身娇艳的色彩相比,那张脸却异常的铁黑。
谷不溪眉头微微一皱,自己好像与这个风儿没太多的交集吧。
她脑子迅速的一转,还是没有交集。
她薄唇一启,轻声慢语的无情无绪的,如同两人相遇的陌生人一般的问:“风儿?有事吗?”
“当然了,没事我来这里干吗,到医院的人终究是晦气的。所以我来这个晦气的地方找晦气的人。”
风儿那很不友好的语气充满了火药气。
谷小溪一听,这话说的难听的,爱找谁找谁吧。
继续走自己的路。
“好吧,你找那晦气的人吧,我走了。”
风儿一听,赶上前来把她一劫,那长得还算好看的唇一抿一撇。
“怎么?想走?晦气的人就是你,你以为呢?”
谷小溪一听来气了,学着风儿的语气问:“你找错人了吧?”
“我能找错人,我一闭眼睛就知道你就是那只狐狸精,除了你这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人。”
谷小溪一听这话,差点没气乐了。
噢,感情她谷小溪在这个世界有这么大的魅力呀!
不过这窝囊自己的做法她可不接受。
“风儿,你说清楚,这事你不说清楚可是不行。”
“还说什么呀?冯泽雨是不是过来找你来了。我爱上冯泽雨,冯泽雨说爱上你;想当初我喜欢上松一鹤的时候,抢走我一哥哥的还是你。你真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啊!”
风儿似乎很烦一样的把眉头一皱,那张精致的小脸一抽,悻悻的眼皮搭了几搭。
“切,这世界真特么的奇了怪了,找祖宗都特么的往我头上找。你也弄清楚了,我谷小溪没那么贱。”
风儿一听这话反而更怒了,她双手插腰,往谷小溪眼前一蹭,如果不是她还顾及什么,她一定会煽这个女人的。
“哇”的一声,她痛的把脚一抱,坐在地上大哭大闹起来。
车上下来两个男人,上来就抓谷小溪。
谷小溪往身后一闪,两男子中的一个把风儿了抱,看着那只受伤的脚轻轻的问:“风儿小姐怎么样了,这样下去让公司会骂我们的,你也注意一点啊。”
就在这里,真有人过来开始拍照了。
“谷小溪,你特么的那张**嘴什么话不敢说的响当当。冯泽雨亲口对我说的他喜欢的是你,如果不是你勾引他,他怎么会说出这话。”
她实在气忿不过的一脚踢了一下旁边的一棵不树,结果,那只穿着高跟鞋的脚还就一下子把鞋踢飞了,把脚给狠狠的挂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