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芷兰一甩身,向蒋若兰休息的地方走去。
室内的温暖,谷小溪慢慢感觉好多了。
一身干净衣服的她大大方方的从浴室走出,像女主人一样的走进蒋若竹所在的屋子。
把门一推,不管所有人的各种眼神,直截了当的说:“请你们出去,这是我的家,松一鹤给我的,什么时候松一鹤亲口对我说不要我谷小溪了,你们再过来不迟。”
她那双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把自己那张床糟蹋不像话的蒋若竹。
蒋若竹把松太太的手一拉,泪水汪汪的如一个小可怜虫一样:“阿姨,等一哥哥过来再说吧,我再也不想看这个女人了,太凶恶了,我现在就走。如果她是一个贤妻良母我也不和他争了,我只怕一哥哥上了她的当。”
“闺女,放心,阿姨什么都明白,你就好好养着吧!”
松太太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的谷小溪,她亮丽如初,面色平静,无波无澜的却散发个一种压迫感,让她想开口说什么,一时找不到话。
松太太站了起来,对若竹说:“闺女,没事了。你也去浴室用温水冲冲,换一下衣服吧!”
“对不起,这是我的家,我有权利不让她在这里。”
谷小溪一身浅红色的礼服,本来是第二天松柏阳的生日会上穿的,今天没办法换上了,那冰冷的眼神,那一身散发的与众不同的高雅的气质让想发做的松太太叹了口气用力说了一句:“好,竹子,我们走,上阿姨屋子里去,她在这里呆不长!”
在外间屋一直坐着的老太爷用力的杵杵地,走了。
只剩下谷小溪一个人了。
她把被褥全部换上了新的。
刚才被一巴掌拍过的脸火辣辣的热,她独自己牵起一丝冷笑,今生所受的欺侮真的太全面了,居然自己的公公能抬手打自己,真的可笑,可悲。
换过衣服后的她软软的躺在被窝中,眼中没有眼泪,松一鹤一定不知道。
就在她刚刚躺下不久,就有人过来用力敲门,那张扬霸气的声音如同来了一个讨债鬼。
“谷小溪,出来,装什么装,我们姐们可不是被你随便来欺负的,今天定要有个说法,我家爸妈都来了。”
她听出了是媚儿的声音,这个马屁精,现在蒋家家长来了,她拍的更欢了。
谷小溪本来懒得理她,可是她又听到了这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芷兰姐,别敲门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躲进我一哥哥的房子里不想出来了,看上松家的势力了吧,想赖着不走了。我找阿姨拿钥匙来开门。”
果真跟着主人的狗一样。
谷小溪坐了起来,脸因发烧而涨的通红,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拳,咔,门一开,一阵凉风迎面而来。
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披着松一鹤的一件外衣向着松家正屋大厅走去。
一进屋,扫了一下安静的大厅,人直更多了,蒋家带保镖来了。
呵呵,对付她谷小溪居然上到这个层次了,到是耍威风了吧!也不过要仗势压人了。
她昂起了自己的头,那俊脸冷俏的如一枝冬天枝头上最后那一朵腊梅花。
她不允许自己像苦情戏里面任人打骂欺侮,今天的一切已经够了。
在这些人面前她更不会落一滴泪,虽然她什么本事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可值得称道的家世,但是,她不会在这些人面前低头,她所拥有的是与松一鹤的婚姻。
那双深邃而看不透彻的圆圆的美眸静静的扫了全室人一眼后,那乌黑而暗侧的美眸没有因为她发烧而失去她的内敛。
人们隐隐的感到那双被她们看作勾魂眼的光芒中暗藏威力。
她的目光最后冷凝一般的落在了松一鹤的脸上。
她死死的盯住了那个刚从蒋若竹屋子里出来的男人。
还听见蒋若竹娇娇弱的叫:“一哥哥,我不让你离开我。”
松一鹤顾虑的向里间回了一下头,立刻大步的来到她身边,不顾周围的人们,一脸的冰冷,语音却温柔而关心的问:“小溪,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蒋若竹一脚踹水里了,我离开这么一会儿还出事了,真让我操心死了。”
语气中明显的带着责备。
媚儿过来就要撕打谷小溪,一脸张扬的眯着丹凤眼,一脸的狠戾。
松一鹤轻轻的把谷小溪搂在怀中,那双俊眸如一把寒光利剑般冷冷的看向媚儿。
谷小溪嘴里“嗤”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松一鹤的手自觉的放在了下面。
媚头心下一抖,向后退了两步说:“就是她要害若竹姐。”
“这里没有你的事,躲远点。”
媚儿被松一鹤斥责的忒觉没面子,把小脸一沉不高兴的说:“一哥哥,你也太不讲理了吧,她差点让若竹姐出了人命事儿,她简直就是一个杀人犯。”
松一鹤冷若冰霜一般的双眼猛然间寒光一暴,吓的媚儿乖乖的溜走了。
他把谷小溪后背的衣服当众一掀,他立刻暗吸一口冷气,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色带着暗紫与乌黑,招告着她的伤痛。
她惨白的双唇紧抿,身上由热夹杂着冷气一齐向外冒。
他把衣服轻轻一放,冰冷的生硬的说:“去医院。”
松老太爷把手一抬说:“不行,先说完话再说。”
就老太爷这么一句话,一干子保镖就自动的把屋子围了起来。
这阵势让谷小溪有如临大敌之感,看来动真格了,动作也太大了吧。
她握了握松一鹤的手,静静的看了他一眼,本想给他一个微笑,实在是笑不出来。
明显松家对松一鹤也动硬的了,给松一鹤带来如此的不堪局面,她内心不舒服。
谷小溪不动声色,既然松一鹤在跟前了,她还再说什么都多余了。
蒋芷兰的母亲白莉早已赶来,本来她是要明天来的,结果自己小女儿若竹这一出事,她提前来了。
情景她全看在了眼里。
她坐在客厅里,怒气满面的看了一眼谷小溪,然后转头看向松老太爷,用低沉而缓慢异常有力的声音问:“老爷子,你说吧!我女儿怀上了你们松家孩子,这怎么解决吧?我们蒋家一来也是要面子的,我女儿总不能不明不白的生孩子吧!你们松家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对待自己的骨肉吧!”
谷小溪面对着这个看起来保养极好的女人,忽然“哈哈”笑了两声。
蒋家太太把脸一转,怒气冲冲的说:“哪来的女人,如此的无礼。”
她看了一眼松一鹤紧握着谷小溪的手,嘴角向下一拉,眼角微微的挑,再一次看向松家老太爷,说:“老爷子,你们松家看上了这个女人,要娶她做儿媳吗?不怕世人笑掉牙,她可是冯家不要的女人。”
这位蒋夫人一股子盛气凌人的面孔看向了在座的冯泽雨。
“泽雨可是你们松家的至亲,他以前的这个女人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吧!怎么冯家踢了你们松家要?”
松一鹤冰冷不屑的声音打断了白莉,他的美瞳微微一敛,两道冰冷直直的打到白莉的脸上。
虽然被一个晚辈子如此看她而不悦,但心里的一种压迫感让她噤音了。
“我再次跟你老声明,你女儿怀的孩子不是我松一鹤的,别给我栽赃。”
松一鹤犀利的话音刚刚一落,里屋就传里了委屈的哭声:“一哥哥,你怎么这么无情啊,跟我无情就算了,跟自己的骨肉也这样。说的我跟一个坏女人一样,我死了算了,不想活了。”
谷小溪用眼睛扫了一眼气的瞪着眼的白莉,靠了靠松一鹤,两眼深情的望着那因生气而冰冷的脸,没理蒋若竹的茬。
她深情而温柔若水的说:“我与一鹤寻找的是爱情,爱情是一种感觉,感觉我们相爱就是相爱,与其他全无关。这位阿姨,左一声我被冯家不要了,右一声我被冯家踢了,我只要跟你说,你不是要你女儿步我后尘吧!”
“你……”
蒋家太太一脸的尴尬与难堪,再次把双眼不善的看向了松老太爷。
“来人!”老太爷一声低吼,从外面进来一干人马。
“把一少爷给我押进我的卧室关起来!”
松一鹤一看有人上来了,站在原地的他轻轻的慢慢的把谷小溪的手松开。
那些人被他冰冷深邃而寒光利剑一般的眼神一下子给震慑住了,一个个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敢轻易动手。
这可是他们的少主,平时他的厉害他们心中尽知。
老太爷看了一看那些不争气的东西,把拐棍往地上一杵,那如宏钟般的声音一呵:“给我上!”
两个大胆的人冲了上来,谷小溪法潜意识中就护向了松一鹤。
口中高呼了一声:“一鹤。”
这一声音里带着痛彻心骨的关心只有发自内心深处的爱才会发出,连她自己此时也不知道原来爱已经陷的这么深,不可自拨。
如果说救了冯泽雨,是她的天真的一份爱心,那么这一挡绝对是内心深深情愫的大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