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这里琢磨着,只听那茶楼李掌柜又问道:“捞一笔?怎么捞?咱们可都是要按时向大管事报账的。”
干货店掌柜说道:“一天收入的那才多点银子,好够干什么的,倒不如……把干货行给卖了!你可知道,现在那房契和地契都在我手里啊!”
李掌柜眼睛一亮,道:“卖了?!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只是仓促之间,到哪里去找那么合适的买主?咱们这可是偷偷摸摸的,又不敢真个的喊出去。”
干货行掌柜说道:“这个可就要靠李哥你了,主意我出了,房契地契我拿到了,这找买主的事只能靠你了,你交往的人多,想想办法儿,事成之后咱们二一添作五,分完就走人!”
李掌柜想了想,说道:“行,那我就想想办法儿,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暗地里出去问。”
“好嘞,记住了,只要有人要,就算价低也出手!”
“这我知道……”
桔梗在空间里听到暗想,好啊,机会来了,抓走了干货行的老板,这回再收了他的店,就不信背后那人不慌,慌了就会露马脚!
想着她离开德记茶楼,又向自家米行飞去。
进到米行之内,见到二姐夫一个在正在账房里来回踱步,一副干着急使不上力气的模样。
桔梗从门外出来,推门进到里面,说道:“二姐夫,机会来了,那个干货行的新掌柜和德记茶楼掌柜商量,要暗地里把干货行卖掉,两人卷银子逃跑,你可有什么人能与茶楼掌柜说上话的,立刻去收了干货行,背后的人肯定坐不住!”
吕箬一拍手,道:“太好了!我们的人虽然没有能和李掌柜说上话的,可是我认识那么多朋友,有几个都是与他不错的,我可以让他们出面!”
桔梗说道:“好,你最好能快点安排,别想明天他真早早的就找到买主。”
吕箬说道:“行,我这就去找人!”
说完穿上披风出门,连夜去找人帮忙。
总算有了点头绪,桔梗这一夜便没再到那两个店铺去守着,在米行里找了个房间过夜,第二天避开所有人的眼目,又早早地进空间来到到茶楼。
昨晚吕箬找了一个和他很要好的布商朋友,把事情都跟此人说了,让此人今天装作来喝茶,试探李掌柜。
李掌柜一大早起来监督伙计们的工作,同时在盘算着一会自己要先去找谁,本来他要找的名单里没有这个布商,可是还没出门,却见这个姓钱的布商进来了。
李掌柜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亲自过来招呼:“哟,这不是钱老板么,好像有些日子没来了。”
钱老板故意说道:“唉,最近生意不好,忙着转行,所以时间便少了。”
“转行?!”李掌柜双眼发亮,道:“钱老板转行想做点什么啊?”
钱老板说道:“我也不知道做什么,除了卖布,我做什么都没经验,所以乱糟糟的都小弄了点儿,试试吧,看哪样干着顺手就干哪样!”
李掌柜听了都快乐开花了,说道:“哟,要是这样,我可知道一个便宜的买卖,不知道钱老板有没有兴趣?”
钱老板顺势问道:“便宜的买卖?什么买卖?”
李掌柜用用向对面指了指,小声说道:“我家对门那家干货行,老板刚出事被官府抓了,他夫人为了筹钱赎他,要把铺子低价卖了,这马上要过年了,干货可真是火的时候,那可真是兑到手就赚钱啊!”
钱老板故意推门向对面看了看,回过身问道:“真的假的?会有这种好事?!”
李掌柜连忙说道:“当然是真的!那老板被人抓起来,他夫人不认识什么人便求到我头上,要不是我这给另人做事的筹不出那么多银子,我就自己留下了,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好事跑了啊!现在钱老板赶上,我就当卖钱老板个人情了,以后赚了银子,多来我的茶楼喝几次茶就行了!”
钱老板当下便道:“好哇,那你帮我把那老板夫人找来,若真像你说的那么便宜,事成之后我亏不了你!”
李掌柜满脸喜色,道:“那老板夫人身为女子不方便露面,把卖店的事情委托给她的哥哥,现在人就对店里,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叫去!”
说完他颠颠跑出去,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干货行的掌柜叫来,三人上到楼上,坐在雅间里,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把生意谈成,钱老板和干货行的掌柜一手交钱一手交契,李掌柜作中间人,便把偌大的一个干货行给易主了。
完事之后钱老板拿着房契地契出来,直奔乔记米行来找吕箬交差,那李掌柜和干货行的新掌柜,两人真把刚到手的银票分了,然后揣着各自出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钱掌柜来到米行之后找到吕箬,把房契和地契往吕箬手里一交,说道:“好了,你委托的事我给你办完了,只是这房契和地契都没到官府更名,你要是真想收那店,恐怕还得去官府走一趟。”
吕箬说道:“行了,这就足够了,谢谢钱老哥,改日我请你吃饭。”
“好说好说……”
两人聊了几句后钱老板离开,吕箬便带着人到干货行去收铺子。
前后的事情桔梗一直在看着,见二姐夫照商量的行事便也没出来,只在空间里跟着。
吕箬拿着房契地契到了干货行,跟伙计们说明,自己刚刚把这家干货行给买下了,弄得几个伙计都直发懵,暗想这是怎么了?前后两三天的工夫,这店铺就换了两次掌柜、易了一次主了。
这几人害怕,干脆都向吕箬辞工,拿着工钱回家过年去了。
吕箬也不在乎这几个人走不走,干脆把乔家其他店的伙计叫过来两个,在这里支应着。
德记茶楼的掌柜跑了,这边传递消息的环节便断了,所以当天并没有什么动静,桔梗在茶楼里看着,似乎这里的伙计们都不知道掌柜和东家的真实身份,没有掌柜后他们慌成一团,临时推选出来一个人作主,拿了掌柜的钥匙看着店,到了晚上关窗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