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家弟子,前去跟兵家弟子比试兵法问策。
施子败心中还真是有些忐忑,不过家弟子有一点优势,那就是会瞎掰。如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是一道法术的话,那么这必然是施子败身上最强的一记杀招。
当然,施子败本身对于兵法韬略,亦有一些见解。
首先时代的眼界就使得施子败在思维上不知领先了多少,在眼前这个有着局限性的兵家弟子们面前,先天就占据着极大的优势。
其次施子败穿越以来,一统青州,虽说他依靠修为称霸,并且一路以来都是修士之中的斗法。但是行军打仗之事,耳熏目染之下,也有自己的见解。
再说经历的黄巾事件,赤壁之战,都是真正的战场。
在这两次胜利中,他更是积累了实战经验。
可以说他在行军打战之事上,根本不逊色真正的兵家弟子,只不过是没有修炼兵家功法罢了。
所以当施子败推开家门,望见府门站着的那群挑战之人时,不禁莞尔一笑。
只见站在门前的六人,虽说尽皆披甲,要配利剑,一身戎装,神情之中也透露着兵家弟子特有的威严,可是施子败却能够看出这六人尽是少年,最大一人不过是二十余岁的年纪。
六人修为都不过真人境,是普通宗门事件中最低的修为,看来也是这次宗门事件中的酱油角色。
这一下施子败心中压力骤减,冷哼一声。
他便立于门前,昂首说道∶“括已在此,有何见教。”
对这六个人真人境的兵家弟子,施子败丝毫不用客气,跟何况他们是前来挑战,想到得到兵家杀剑。
虽说这柄兵家杀剑,施子败只闻其名,未见其剑,但是他相信,这柄兵家杀剑既然出现,既然传闻就在赵家之中,将来必定能够有机会获得,成为他被他所掌控的杀剑。
而那六人,当先的就是赵国大将廉颇之子,余下五人也都是赵国兵家后辈的翘楚。
在这之前,已经有众多兵家弟子前来挑战赵括。但显然这一次是最受人瞩目的一次,因为来人的身份最重。
只见六人中为首那人,眼见赵括如此无礼,不禁冷哼一声。但也未出言不逊,因为赵括早已证明了他有一定的实力,更别说兵家弟子都是直脾气,有人来挑战要是还有礼那就怪乎了。
但这却丝毫不妨碍他们的挑战,当先就有人问道“赵括小子,可知《孙子兵法》否?”
孙子乃是兵家圣人,其撰写的兵书《孙子兵法》流传千古,乃是兵家秘典。与道家《道德经》,儒家《论语》等其名。传闻其中除了兵法韬略之外,还有一部是修炼之法与练兵之法,不过却已失传。
就连浮于表面的兵法韬略,都极为难得。
要知道这个事件虽然修为战力第一,但对于兵家,还有战国的局势而眼,行军韬略亦是极为重要。
显然这六人近日得了《孙子兵法》,参研了一番,有所收获,以为凭此就可以击败赵括。
殊不知若是其他方面,还有可能胜过施子败。毕竟他代替了纸上谈兵的赵括,并不代表他继续了这个纸上谈兵的天赋。
可是他们非要拿《孙子兵法》为难,那就只能够是作死了。
要知道后世几千年都将《孙子兵法》奉为经典,几千年总结出的精华,施子败不敢说全部都懂,但在大环境的耳熏目染之下,何况他曾经的身份还是语文老师。
在《孙子兵法》上击败这六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只见六人亦孙子兵法命题,却连连被施子败所破,不禁纷纷变色,满心动容。
同时施子败瞧准时机,反问一句∶“三军被夺心,三军被夺粮,三军被夺势,如何处之?”
六人不禁面面相觑,当先那人甚至退后两步,差点跌倒在地,最终道∶“此已绝境也。”
这一句《孙子兵法》并无,不过却是从中演化而来。
当然兵书之中讲的是怎么对敌,施子败所说的则是被敌针对之后。
随即他冷哼一声∶“千里杀将,巧能成事者也。”
六日不禁为施子败气魄震慑,震惊的对视他一眼,乖乖行了一礼,竟就这样灰头土脸的走了。
此事之后,赵括名声大震,被誉为有其父马服君赵奢之风,必是兵家下一主,一时之间竟也没有人再敢前来挑战,再也没人打着兵家杀剑的主意。
虽然,施子败自己却在内心里打着主意。
并且因为那六人乃是赵国兵家之中,最杰出的六位后起之秀,在前来挑战之时,暗地里就吸引着不少人的注意。可结果不禁让人感到惊讶,赵括更是被誉为赵家兵家新晋大将,一时间不少将他与廉颇比肩。
施子败同时也收到了南天令提示。
“完成触发任务∶纸上谈兵。”
“仙籍贡献∶一千。”
施子败意外的发现,原来纸上谈兵的这个称号,还是靠他自己一本正经的胡说出来的。
赵括真是便宜的捡了一个称号,不过能够完成算作完成一次触发任务,也算不错的收获。
同时这么没有难度,没有生命的危险的触发任务,得到一千点的仙籍贡献,也令施子败感到不错。
而望着那六人落魄离去的背影,施子败摇了摇头。
听说带头那人是廉颇之子啊,看来可以考虑跟代替廉颇的陈汉飞沟通一下,帮廉颇教教儿子,打打屁股,也算是放松一下心情。
但施子败还未与陈汉飞沟通一番,就已经收到了一个令他皱眉的信息。
赵王在蔺相如,虞卿,平阳君,平原君等大臣的力谏之下,还是以强硬的作风收下了上党郡守冯亭献上的上党十七城,决议与秦国开战。
同时秦国派出宿将王龁,令兵十万,欲夺上党。
而赵王则遵循着历史,派出了廉颇率军驰援,固守上党郡。
面对着这个跟历史上一模一样的开端,施子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序幕已经渐渐拉开,战端已启。
而他,好似也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