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大人,蚩尤和九黎族的众部落已经向后撤退了十几里地,一直退到了涿鹿地带,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黄帝皱着眉头,指着地上的手制绘图向刘奕介绍到。
刘奕点了点头,“这里估计就是他选择的最后和你决战的地方,如何做决定,全由你自己,此番我前来只是为了见证你们双方谁能获胜,并不会参与到其中。”
“什么?天神大人不是前来帮助我们的吗?”黄帝大惊。
他原本以为刘奕此次下凡来,会像上次他收服炎帝时一样,得到天神的帮助,如果天神能够再出手,什么东夷神族,什么蚩尤战神,还不都是随手拈来,随意戏耍。
可是,现在刘奕居然告诉他,此战他不参与。饶是黄帝心中都多了一抹犹豫,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黄帝部落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黄帝有信心说黄帝部落如果说自己是天下第二,那么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但是,蚩尤部落不同,他们善于冶兵,而且所有的战士都勇猛异常,可以以一当几的使用,尤其是首领蚩尤,更是有着无穷巨力,被诸多部落称为战神。
真要和蚩尤部落较量起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没错,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要我插手的话,那么我干脆直接将你们全都聚到一起,然后给你们洗脑就好了。何必让你们互相征伐,互相融合呢?只有最强者才能成为至高者,才能成为这片大地的皇者,君临天下!”刘奕指着外面的山河说道。
“成为大地皇者!君临天下!”这几个字像是揪住了黄帝的心一样,让他眼角一阵乱颤。
刘奕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要的表情,先不说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反正黄帝这个表情是对了。在这一刻,刘奕已经在他的心底种下了一个种子,一颗属于王者的种子,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将这颗种子催化,长成参天大树……
好吧,其实是这货不知道该怎么在涿鹿之战中出手,史料中对于涿鹿之战的记载相比较起阪泉之战也只是多了一点点。在这一战中,据说黄帝发明了指南车,手下常先发明了战鼓,最终在涿鹿之地大破九黎族,刘奕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能够出手,若是到时候被人看出了破绽,那就真的好玩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手,静观其变。
黄帝哪里知道这些,此刻他的心中豪情万丈,恨不得吟诗一首,将心中的意气风发抒发出来。
“天神大人放心,此战我必定取得胜利,取来蚩尤的人头告慰上天的栽培重视之情!”
刘奕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我的话,你的手下是不是有一个叫做仓颉的?”
“啊?对,天神大人找他有什么事吗?”黄帝说道,“听说他最近正在忙着造字,方便以后记述东西,口口相传的事情,太容易变味了。”
“是吗?他已经开始造字了?那正好,我去看看。”说完,刘奕便按照黄帝指的地方去找仓颉。
仓颉待的地方,是在黄帝部落的边缘,倒不是说黄帝不重视他,而是他自己主动要求的,说是这里安静适合自己一个人想东西。黄帝拿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他。
刘奕来到这里的时候,仓颉面前放着一堆绳结,还有几个干了的泥板,上面印着一些凌乱的足迹。
感觉到有人进来,仓颉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一见是刘奕,急忙起身拜倒,“参见天神大人。”
“起来吧。”刘奕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刚才仓颉看的那些泥板上,在一边的地面上,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画,涂涂改改十几遍,最终也没有一个定型的。
“天神大人,这是小民最近创造的字,只不过由于写出来的总不称心,所以还没有成功的。”仓颉急忙解释道。
刘奕点了点头,“创字是一件大事,那里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你的这个想法很耐斯。”
“嗯?耐斯?那是什么?”仓颉问道。
“没事没事,是我们那里的一种说法罢了,就是说很好。”刘奕解释说,“你造字过程有没有什么问题,或许我可以给你提些建议。”
仓颉大喜:“能得到天神大人的指点,小民求之不得。”
刘奕这才注意到,仓颉的眼中居然生有两个瞳孔,两者相互黏连在一起,看上去颇为奇异。
“这是小民这几个月来收集的一些东西,是各种动物的足印,在西面的部落之中,他们总会用动物所在的地方来指定方向,所以,我就在想能不能用动物来代表某个东西,将他称之为字!”仓颉没有在意刘奕的眼神,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您看,这是我根据鱼儿的样子而写出来的字,就用鱼儿的模样来代表它的自身。”说着,他在地上画出了一个简化的鱼,指着说道。
“可是有很多动物体积庞大,如果画出来的话,就会十分不方便,我想要将它们简化,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仓颉皱着眉头,“而且,即使我创造出了字,将他们写在哪里又是一个大问题,泥板遇水即化,不能长期保存,石头不仅开采费力,而且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也十分不容易。这两者都不适合用来书写文字,这个问题已经快要把我逼疯了。”
刘奕看着他抓狂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他原本以为仓颉造字的时候就像王羲之写兰亭集序一样,唰唰唰三五笔就搞定了,现在看来,干什么都不容易啊。
“其实我觉得你没有必要想那么多,文字最重要的在于它的含义,写成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比如说,你看天上的太阳,是谁最早叫它太阳的呢?它又为什么叫做太阳呢?没有人能够解释,太阳只是一个表面的东西。”
“将这个表面的东西拿掉,剩下的才是它的本质。文字也是一样的,这个东西只是表面的东西,重要的不是这个表面,而是它被拿掉之后的含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