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杏杏水嫩的俏脸闪过一丝不悦和失望,刚想说点什么,麦小芽起身向厨房走去,“我去看看郑姨有什么要帮忙的。”
郑怡在灶下点火,因为刚才太紧张了,心和手指都还是颤抖的,废了几根火柴都点不着,正巧被麦小芽看在眼底,她是打心眼里羡慕危杏杏的,有一位不重男轻女、又全心全意爱着她的妈妈,比张兰称职多了!想起张兰,麦小芽心头蒙上了一层伤痛,但只有那么一瞬,她便要求自己尽快忘却。
“郑姨,我来吧,杏杏姐还在外面,你去给她顺顺气。”麦小芽懂事地接过了山河牌火柴盒,“嗤”一声点了火,右手抓起一把干松毛便点上,往灶糖里送。
郑怡感激地扯了扯衣衫,“瞧我,给吓糊涂了。”
麦小芽一面往灶膛里搭小树枝,扬起被火光映红的小脸,十分善解人意地冲郑笑笑:“郑姨,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呢。”
笑意入眼,郑怡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了,“用料都在老地方,你先做着我看看杏杏去。”
前世危景天带她进过一次厨房,也是制作芋圆,危景天轻车熟路地生火、和面、剁肉,并在揉软的面团里洒了一些香草叶,麦小芽看着他两袖生风的动作,感慨军旅生活还给了她一个全能高手的爱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疑惑:“景哥哥,为什么不把香草儿剁碎在肉里而要和在面上?”
危景天抬起宠溺的长眸,用白色的手在她鼻前轻轻一刮,留下一道面印子,“这样面儿就沾了香草味儿,没起锅就飘香十里了。”
麦小芽艳羡地吞了一口口水,天真烂漫地期待着芋圆出炉。
今生重进危家后厨,麦小芽打开了点灯,熟门熟路地打开切菜板桌下的地窖盖子,在壁橱第一格找到了手电筒,挎着个小竹篮便沿着地窖的攀梯进去,在一堆芋头里挑了几个拳头大的芋艿,出窖打水洗好,放在铁锅里蒸熟。
待闻到芋头的芬芳,麦小芽用竹筷试了试软绵程度刚好后,起锅、剥皮,在灶旁的大陶缸里取了足够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