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了,一干人开着车,往临江大酒店赶。
到了酒店,开了两桌。回可卿特地喊了钟友道和他自己坐一桌。
到敬酒了,吴作群走了过来,端着酒杯,敬回可卿道:“书记,我表一个态,我认为,今天的会,开得很好,开得很及时,也开得很成功。我也为书记的决策,十分感动。”
“吴书记,你感动?你为何感动呀?”回可卿望着吴作群,神情很怪异地问。
吴作群继续讨好道:“从今天起,我已经理解了书记的为人,对书记的人品,我深感佩服。”
回可卿知道是吴作群在没事找事,便又问道:“吴书记,我们都是同事,你佩服个啥呀?”
“书记,虽然部下不胜酒力,今天,也要敬书记一杯。我敬者先干,书记随意。”吴作群说完,一仰脸,已经满满的一杯酒,喝了个杯底朝天。
吴作群敬完,佟美梅也端着高脚的玻璃红酒杯,斟了满满的一杯酒,走到回可卿面前道:“书记,小佟也敬您一杯。看我们书记疼不疼小佟?”
回可卿高兴着一张脸,抬起来望着佟美梅,有点委琐地笑道:“小梅,你也敬呀?你有什么名义呀?有什么说法呢?我疼什么疼呀?我还不疼,天理难容!我啥时不疼呀?”
佟美梅端着酒杯,靠近着回可卿,用高耸的部位蹭着回可卿的手臂道:“卿卿书记,感谢您今天的谆谆教诲。今天的会议,让小佟受益匪浅,终生受益。”
回可卿也将手臂不放下来,置于佟美梅的胸前位置,眼睛望在那个地方儿笑问道:“小梅,你受益了?你哪儿受益了呀?”
“书记,我的话,都在酒中。”佟美梅说完,也慢慢地将满杯的红酒喝进了肚子里。
回可卿看着佟美梅喝,自己却没有喝,一边看,还一边笑道:“小梅,你喝呀。我的话,全在心中。”
佟美梅喝完后,上气不接正气道:“书记大人,您知道的,小佟是从来不喝酒的。今天,小佟是因感动而激发了激情,你也就别怪你侄女儿在你面前无礼了。”
佟美梅,才三十七岁,是临江市委常委里最年轻的干部。回可卿,已经五十七了,比佟美梅整整大了二十岁。在回可卿面前,佟美梅一直自称为侄女儿。
回可卿顺势拉着佟美梅的手,嬉皮笑脸道:“小佟,如果你是真心的,今天你就喝一杯白酒。”
佟美梅苦笑道:“书记大人,我喝一杯酒,可以。不过,您可不能说,我对您不是真心的。美梅虽然不是一条男子汉,但美梅姑娘,却从来不受男人的欺负。”
佟美梅说完,自己拿来了一个大约能盛二两酒的玻璃酒杯,把五粮液斟的满满的,猛一端起来,一干而净了。
同桌的人,全部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吆喝起来。
回可卿却继续拉着佟美梅肉嘟嘟的小手道:“小妹子,别喝了,一个女人,哪能这个样子喝酒呀?这个样子喝酒,哪能不伤身子呀?别......别喝了,你去......去吧。”
佟美梅的酒已下肚,酒意立即升了起来,酸着鼻子道:“书记大人,你能理解侄女儿,侄女儿就再喝一杯!”
回可卿没有松开佟美梅的手,继续道:“小佟,去吧!别再喝了,真以为我是你亲叔叔呀?在我面前,还当真撒起娇来了?”
坐在一旁的倪致臻笑道:“小佟,小佟,你就给他撒一娇试试,你看看,你这叔叔,给你有什么好的打赏没有?摸一摸,还1000多,娇一娇,也少不了500吧。”
佟美梅假装着放下脸来,转而又笑逐颜开道:“市长,我不讨个批评,讨个没趣,就已经算命好了,还图个什么打赏啊?还500多,不赏我个250,我就心满意足了。”
回可卿接话道:“小佟,你就算了。我知道,你今天心里儿,有一点儿不高兴,不舒服,我是批评了你,但你还是做得不错的,有什么事,都能及时向我汇报。不错,不错。真的是不错。”
回可卿知道,佟美梅因受了批评生气了。佟美梅为回可卿今天听了钟友道的摆布的事,更生气。回可卿就只得硬着头皮,当众肯定了佟美梅。
女人好哄。回可卿这样一说,佟美梅就乐颠乐颠地从回可卿这一桌离开了。
晚饭一吃完,钟友道竟想起了徐大福,给徐大福拨了一次电话。
徐大福看到电话号码,感到很意外,赶快道:“市长,您好,有什么指示吗?”
钟友道却象一个小孩子样,高兴道:“大福,我告诉你一个大喜讯。”
徐大福一听钟友道的心情,知道他又是找他徐大福唠嗑来了,只得马上也十分高兴地回应道:“市长,有什么喜讯呀?不会是市长又提官了吧?”
电话里的钟友道的声音,乐呵呵的,而且象与徐大福吐真心拉家常一样地轻声道:“大福,我都这样一把年纪了,哪还能提呀?浑浑噩噩地过完这几年,就已经很不错了。”
徐大福继续极尽他难于发挥的语言组织能力,讨好道:“市长哪能和我们这般平民百姓比呀?您作为市长,就不能浑浑噩噩过啊。您一个人浑浑噩噩过,是可以的,那临江的百姓,咋办呢?”
钟友道乐呵呵地笑应道:“大福,你把我钟友道想的太有能耐了。大福,我哪能有这个能耐呀?我当了这几年市长,临江的干部群众,没有人指着鼻子骂我钟友道,我就心满意足了。”
徐大福见钟友道心情好,也怕钟友道说的太远,便当即直接了当地问道:“市长,那您说,是个什么喜讯呢?”
此时的钟友道,却象个刚刚学会谈恋爱的姑娘小伙一样,奇异着声音,依然乐呵呵地笑道:“大福,你猜,你猜猜?”
徐大福听电话时,正在家里,谢中秋正好在旁边。谢中秋看着徐大福在听电话,而且说的这么火热,便静静地呆在一边不做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