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逼无奈,只好将手里的那根芦苇管子扔掉了,因为现在,我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逃跑机会了,就算我能够潜伏到这潭泥浆水池子里面去,可是在这些骷髅鬼万目睽睽的监视下面,我是根本逃不掉的。八?一中?文 w≤w≥w≥.≈8≈1≤z=w≈.≈c≥om
我现在已经彻底死心了,所以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个话唠鬼张成顿的说话上面,因为我要听一听,他到底是要将我怎样处置和扒皮的。
这个家伙前面所说的已经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了,后面他所描述的恐怖扒皮,更让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张成顿看着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这个兴趣立刻就上来了,你看这个家伙讲的,如果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话,肯定是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了。
这个蠢材展开自己的那个骨头大口,几乎是有点声嘶力竭地喊道:
“当那个乞丐将一碗水银都倒进那个地主的伤口上的时候,你再看那个地主,竟然疼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了,而且整个头皮都鼓涨了起来,跟他的头盖骨都分离了开来!这一家伙,可把那个地主给疼死了。”
师爷听到了这里,不由产生了一点疑问,于是他就问张成顿说:
“这个我就有点不明白了,你说为啥那个水银它就可以让这个人的头皮全都自行剥离下来呢?这个水银是不是有啥特异能力呢?”
……
我听得周身尽冒虚汗。
因为我觉得如果将水银注入一个人的皮肤下面,那一定是很疼很疼的,而且这个水银有毒,它可以通过人的血液,很快就进入到一个人的神经和心脏系统里面去,所以是又疼又毒的,哪能不难受呢?
张成顿觉得有点沾沾自喜,他对师爷奸笑着说道:
“哎呀,我以为咱们的师爷是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中通人和,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原来,咱们的师爷也有不知道的东西啊?看来也是徒有虚名!”
师爷听得心里全是气,觉得这个张成顿就******不是一个东西,就是******一个畜生,自己刚才救了他一命,你看现在他缓过劲来了,又得意成啥样子了,连自己姓啥似乎都不知道了!
但是,师爷也会审时度势,为了自己最终能穿上我的人皮大衣,他也改变了自己的策略,开始学会了忍气吞声,任凭这个张成顿嚣张吧。
因为,总有一天,他师爷会成为长老会的一员的,到了那个时候,看我师爷怎样来收拾这个张成顿!
所以,此刻的师爷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对张成顿说道:
“我师爷虽然对咱们骷髅鬼国的宪法和法律略有知晓,但是对于这些扒皮抽筋的技术活,比起你张大王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还需要您的指点!”
师爷的这几句恭维话,而且是当着这么多的干尸和骷髅鬼明打明说的,这一下子给张成算是给足了面子,你看把这个张成顿给乐的,都有点不知道他爸他妈叫啥了。
张成顿幸亏没有一条尾巴,所以这个表达内心的办法锐减了不少,要不然,你看一看他的那根尾巴,说不定就会翘到天上,不!是直接翘到长老会哪里去了。
张成顿摸了摸自己的那张骨头嘴巴,然后底气十足了起来,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师爷也有要请教鄙人的地方?看来我张成顿也不是一炮****啊?看来我还是有点用的!”
师爷、马彪和众骷髅鬼都又开始摇起头来了,因为他们又现,这个张成顿好像又犯起老毛病来了,又开始啰里啰嗦了起来。
于是,大家都齐声喊道:
“大王,赶紧讲你的地主扒皮的故事,你不要再啰嗦了行不行?!”
……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个张成顿再愚蠢,也不会这样蠢吧,他一听大家又嫌他烦人,于是就立刻改变了啰里啰嗦的习惯,开始又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
“因为那个地主平时里对大家很苛刻,所以当那些农民看见乞丐将这个地主的头皮都给搞了起来,于是就一哄而上,抓腿子的抓腿子,拉胳膊的拉胳膊,将那个地主就给活活的绑住了。”
骷髅鬼都听得高兴了起来,一个个说道:
“看来这个地主要倒霉了,大家都开始反对他了,他的小命不保了!”
张成顿说道:
“何止是小命不保,简直就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你看那些老农民,他们那些人才不管他是地主啥的,只是拼命拉住了他的胳膊和腿子,然后叫喊着让那个乞丐给地主的脑袋上加注水银!而且说加得越多越好!”
师爷听得头皮有点麻,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皮,然后吸了一口凉气,对着那个张成顿说道:
“我听说这个水银进入人的**内是很疼很疼的,这个地主肯定是有罪受了。”
“可不是吗?”张成顿接着师爷的话说道:
“虽然那个地主疼的要命,但是这些农民因为平时受到了这个家伙的盘剥,所以心里对他充满了仇恨,于是就都借机泄了起来,大家合力将那些剩余的水银,统统都倒进了那个地主的伤口里面了。”
“啊?”大家都惊惧地叫出了声来,齐声说道:
“完了,完了,这个地主这一次是死定了!”
张成顿说道:
“那里,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生命力是很厉害的,那个地主被扒皮了,随后就被他的儿子给抬回了家里,你说奇怪不,他居然还要吃要喝的吃了好多东西,最后在第七天头上,这个地主才死了,你说这个家伙厉害不厉害?”
……
我听得更加心里悲凉起来,心想,他们说的这个地主,就是未来的我啊,这个地主是因为坏事做绝才得到这样的下场,可我李锐并没有做啥出格的事情啊?怎么也遭遇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老天爷啊,这个真是活起活不起,死去死不了,这简直就是太受罪了。
师爷听张成顿说那个地主到第七天才断气了,就问道:
“张成顿,你只是说了这个地主扒皮之后的事情,可是你却没有说他到底是怎样被扒皮的,这才是关键,这才是我们即将对李锐先生实行的新式扒皮技术,你为啥不说这个,只说那些没有用的?”
张成顿撇了一眼师爷,心里骂道:这个鸟人,简直太讨厌了,人家说个话,他都要来干涉干涉,这可真不是一个东西!
心里虽然骂着,但嘴上张成顿也不能说出来,他嘴上还是另外一套说辞。
张成顿继续说道:
“我是说一个人的生命力该有多顽强啊!现在,我就要开始说最关键的事情了,那个乞丐只在这个地主的脑袋上划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就像是李锐头上的这样……”
张成顿一边说,一边将我的头往下面使劲按了一按,让那些骷髅鬼们都一一看清楚了,然后才说道:
“我也就纳闷了,这样小的一个伤口,居然能将一个人的整张皮给活活地扒下来,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些骷髅鬼也都皱着没有皮肉的眉骨,嘴里念叨着:
“就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皮怎么就会自己脱下来呢?真是奇怪啊!”
张成顿突然大喝了一声,然后说道:
“我们哪里知道,这个水银它是个好东西啊,因为它自身的密度很大,所以重量很重,一旦进入人的皮肤里面,就会往下沉,不惜将这个人的皮肤从骨头上撕裂下来!这才是这个扒皮技术的关键啊!”
“啊!”大家都听得出了一阵惊呼声,因为他们虽然没有肉身,但似乎都感受到了水银的厉害,都开始害怕起了这个东西。
在我的颤抖之中,张成顿继续说道:
“我真是佩服这个乞丐了,他简直就是一个真正的大神哎,你看他明的这个扒皮术,简直是绝了,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轻而易举地就完成了这个过程,你们说他的这个明绝不绝啊?”
师爷说道:
“你怎么还是这样啰嗦,还没有说道重点上来,这个乞丐到底是这样操作的?再别啰嗦了,快讲!”
张成顿被大家这样一催,这才说到了重点上。
我吓得差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敢再听这个话唠鬼讲述了,但是,对于关系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刻,我是死活都不敢捂住自己的耳朵的。
张成顿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们肯定没有见过这个场面,一点儿也不血腥,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啥事情都没有生,跟平常没有两样,但是!”
这个话唠鬼继续说道:
“那个乞丐将许多水银全都倒进了那个地主的伤口里面,于是……”
张成顿说道这里,故意买了一个关子,然后才又说道:
“于是,奇迹就生了,只见那些水银一直从这个地主的头上,拼命地往下面坠落,结果那个地主的人皮就被活活的从骨头上给撕裂了下来,然后像青蛙生气一般全鼓了起来,就像是充气的一个大皮球一样!”
周围的干尸和骷髅鬼都听得非常刺激,经不住咽起了唾沫来。
张成顿继续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个地主那里能忍受的了这个疼痛,他疼的哇哇大叫,突然就将头从那个崩开的伤口里面伸了出去,然后就像是脱衣服一样,光着身子就从那张人皮里面跑了出去!”
我听得差点昏过去,那些骷髅鬼也听得毛骨悚然,有点害怕了起来。
……
事已至此,我还有啥可说的,我疼恨这个世界,我疼恨自己的女朋友,就是那个蒋飞燕,如果不是她将我骗到了这个地方来,我***那个能受这样的摧残么?
还有那个所谓的大侠,就是那个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朱冰儿,她并没有像武侠小说中描绘的那样,在关键的时候,应该立刻出现,然后来救我的。
我也痛恨我的那个虚伪哥哥,这一切罪恶,本应该由他来承担的,可是,他做尽了坏事,却溜之大吉,让我来给他擦屁股,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现在才知道啥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