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除灵魂契约,最基本的一点是必须要缔结契约的双方皆同意这项操作,同时,因为灵魂契约是刻印在灵魂之上的,所以,解除灵魂契约的时候会产生巨大且难以忍受的痛苦,当然,这还不算,灵魂契约解除之后,自身的灵魂也会受到短时间内的重创,且难以恢复,一旦有人在这个时候踩点偷袭的话,那真的是没有丝毫胜算,只有乖乖等死的份了。
当然,她还没考虑到那么长远,只是想着解除灵魂契约时所要经受的痛苦便有些头疼了,因为她曾听说过有人试图解除过灵魂契约,结果却因为剧痛难忍,爆体自杀了,能把人往绝路上逼的痛苦可不是平常人所受得了的,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精神力来抗压。
可是,若不答应它,便得不到自己想要知晓的事情,倒是有些两难。
眉头微皱,莫小小陷入在了短时间的沉思之中。
像是知晓此刻面前的女子在想些什么,被莫小小握在手心里的小金焰开口劝慰道:“你放心,待你强大之后,本身所持的精神力一定能够抗住契约解除所带来的痛苦,吾以自身名义发誓,所言所说,绝无半分掺假。”
“好,那我答应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小小又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当即,竖起手指,郑重地对着天道发誓,若有违誓言,便自愿接受来自天道的惩戒。
一道白光划破浓浓白雾,突然出现在眼前,像印记般钻入眉心,镌刻在灵魂的最深处,从此刻起,这誓约便开始起效了。
世间万物皆有天道在管理,一旦发下誓言,便会被打上印记,若誓言未完成,那个印记便会在你的灵魂之上爆炸,哪怕是最高级别的魔法师,一旦违背誓言,也是会被那印记炸的魂飞魄散,所以,在这个世界中人们发誓都是很谨慎的,有的时候就算会发誓,也绝不会以天道的名义,这样就不会被天道打下誓言之约的印记。
“好了,我已经发完誓了,礼尚往来,你是不是也得发个誓?”眸光一闪,莫小小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小金焰。
她可没有那么蠢,只有两方互相牵制着,这坨小金焰才会掏心掏肺的让自己变强,所以,这誓,它是发也得发,不发也得发!
“吾有什么好发誓的,吾都说了会帮你,难不成你还信不过吾?”小金焰的眼神有些漂移闪躲,说出口的话却十分的理直气壮。
莫小小十分诚实的摇了摇头,浅笑道:“嗯,信不过。”
说着,手中抓着小金焰的力道又紧了紧,“所以,你要是再不快点发誓的话,我会认为你是在骗我,或者是存了想忽悠我的心思,我这个人吧,比较耿直,你要是不让我安心的话,我也就不会让你好过下去,所以,怎么样,考虑好发个誓了没?”
“…算你狠!!”原本心里还有点小九九的小金焰憋屈的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妥协了。
“吾发誓…”
“等等。”刚起了个头,就被莫小小打断了。“你应该说,吾以天道的名义在此立誓,明白?”
想要在誓言上做手脚的小金焰再次落空了算盘,瞧着莫小小如此精明的模样,它也知道自己是弄不出什么幺蛾子了,便老老实实的把誓发完。
“吾以天道的名义在此立誓,从即日起,定尽心竭力地协助宿主莫小小走向变强的道路,若违此誓,就,就让吾魂飞魄散,不得好死,这样总行了吧?”说到后面,小金焰气的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
莫小小视而不见,只是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它满是火焰的小脑袋,看着那白光钻进它的身体里之后,表情极其满意的说,“这不就好了,你说你,个子没多大,心眼还那么多,刚才是不是心里在想着随便忽悠忽悠我,待我有了能跟你解除契约的能力之后便把我一脚踹开?”
“你,你胡说,吾,吾是这种人吗?”
“谁应谁就是。”
“吾…不跟你打嘴炮,反正吾又说不过你。”憋了好几口气,小金焰这才从嘴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整一谁欠了它八百万似的。
“好了,那现在,你该跟我说说那句不是天生那么弱的意思了吧?还有,这里是哪里,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就不能给我一点自怜自艾的时间吗?”小金焰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控诉。
莫小小抽了抽眼角,有些无语的笑出了声。
目光却渐渐转为锋利,“我现在心情很不爽,想打人。”
小金焰浑身抖了那么一抖,想要抗议,却顾及到现在的自己没有丝毫与之对抗的力量,再加上还是灵魂契约的约束。
“你就知道威胁我,敢不敢换种方式?”
“不需要,方式不在于多,管用就行,我还决定,以后就用这一招了。”莫小小眯了眯眼,褪去眸中那股锋利,瞳色深沉。
“你,你,你无耻!!”小金焰瞪大着一双眼睛,没有被束缚的小手颤抖着指着莫小小,气的着实不轻。
“哦,骂完了吧,骂完了就开始说正事,别给我再打马虎眼,不然我一巴掌呼死你。”莫小小神色未动,丝毫没有受到丁点的影响。
小金焰只得把那股气憋会肚子里,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桎梏,口气十分不爽的道:“还不快把吾放开,你想要这样抓吾到何时?”
“你先把话说完我再放。”莫小小还存了点警惕性。
挣扎无效,小金焰只好妥协的说道:“其实你的体质乃是万年难得一遇的魔武双修体质,只是从小便被人下了毁坏灵根的剧毒,这种毒无色无味,普通的检查手法根本无法识别出来,所以前世你才会被测出无灵根,其原因就是你当时的灵根已经被那剧毒完全腐蚀掉了,至于那个下毒之人,吾不说你自己也能猜到,所以吾便不多做解释了。”
“原来如此,竟然是如此。”讽刺的笑声带着无尽的悲凉,心中再痛,却没有一滴泪水流下,她的泪早已在前世流干了,而且,重生过后她便在心底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再不会为任何一个不值得的人流泪哭泣。
眼泪这种东西,只能证明一个人是弱者的存在,而她现在恰恰最不需要的,便是这份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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