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妙春内心一紧,但还是在装傻:“云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你的演技虽然不错,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云溪有些痛苦的闭上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风妙春,你为什么不再继续演下去,非要暴露出你那丑恶的嘴脸,让我想起那些痛苦绝望,充满怨与恨的日子!你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提醒我,你在骗我,这些都是假的,你不是那个重情重义,让我深爱的男人,而是一个虚伪势利的卑鄙小人!”
风妙春眼里的温情早已不再,只剩下一片冰冷。
“如果可以,我宁愿这场虚假的戏,永远都不会结束!”
云溪一直都很愧对满堂春,她认为是自己害了满堂春,所以她不肯跟风妙春走,甚至跟他一刀两断!
如果风妙春说的那些都是真的,那她就不用再愧疚了,还能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所以,云溪明知风妙春在演戏,还是努力配合他。
因为那是二十年的情分,更是她的爱情!
但是现在,风妙春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以她的职业素养来看,这场戏是不合格的,她已经出了戏。
她的爱情,终究是破碎了。
云溪再次睁开眼,看向风妙春,眼神满是冷漠与厌恶。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之所以陪着风妙春演这一场戏,除了祭奠自己死去的爱情以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她在磨炼演技。
东家最近写的那出《涅槃重生》,跟她现在的经历,何其相似!
破而后立。
云溪感觉,自己的演技,再次上了一个台阶。
之前,因为风妙春的事,她对情感的把控没有那么自然,但是现在,收放自如。
因为她真的看透了一切!
“风妙春,你现在的下场,真的让我恨不得拍手叫好!”云溪唇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语气满是嫌恶与不屑:“因为,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
“你……”
风妙春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演戏的同时,云溪也在飚演技。
“看到你过得这么惨,我就放心了,也算是给了满堂春一个交代!”
云溪现在的心结,差不多也解开了。
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贱人!”风妙春下了床,一步步的走向云溪:“你觉得自己还能走得了吗?”
“什……什么意思?”
云溪突然感觉身上没了力气,甚至直接跪了下来,脸色通红,流了不少的汗。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风妙春直接将云溪给丢到床上,冲着外面喊了一句:“阿满,赶紧进来,这个贱人一直在骗我,咱们轮了她,把她丢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看,咱们鼎鼎大名的云溪姑娘有多么****!”
大老远的,傅迩突然听到这道微乎其微的声音。
没错,刚才护(尾)送(随)云溪回家的某人,就是傅迩。
傅迩原本是气鼓鼓的走掉了,但是他后来又想了想,还是把人给抓回去,让夫人亲自处置,没准还能得个奖励。
但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返回的路上,突然听到这道声音。
隔得太远,普通人听不到,但是他以前是干什么的?
他是情报部门的首领。
但凡是他们部门的人,都会学习一门耳功,专门用来听墙根……啊呸,是搜集情报!
“坏了!”
傅迩连忙施展轻功,赶过去救人。
黑夜之中,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黑影不断掠过。
傅迩破门而入的时候,便看到两个男人对云溪欲行不轨,而云溪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人渣!”
傅迩直接一个扫堂腿过去,将两个人渣给踹出了窗外,不知生死。
他是情报部门的,所以下手的时候,都会留下活口,方便审问,而不是像暗杀部门的那群人,一招毙命。
傅迩将云溪给抱了起来,忙说道:“姑娘,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傅翊,他会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迩便感觉唇上一软。
轰——
傅迩感觉自己的脑海中,突然放了烟花。
接下来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傅迩今年二十七岁,还是做情报工作的,平常免不了跟那些欢场女子逢场作戏,但他实际上,还是一只未经人事的童子鸡。
没办法,主子以前极度厌恶女子,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得洁身自好,不得沾花惹草,更何况他们对女人也不怎么感兴趣,然后就一直没找。
“好哥哥……”
声音绵软,染着某种哭腔。
看着某个不得章法的小女人都急哭了,傅迩也不提去找傅翊给她解毒了,而是夺回了主动权,低声诱哄着:“云溪,叫我二哥哥。”
“二哥哥~”
绵软的声音,染着几丝哭腔,还透着一股女人的媚。
傅迩的眸子,一片猩红,满是疯狂。
**
翌日。
傅迩看着怀里熟睡的女人,俊美的面容红了红,心里美滋滋的。
没有想到,他也有了女人。
从现在开始,他有媳妇了。
傅迩想起自己这些年存的小金库,满是爱怜的吻了吻怀中的小女人,等她醒过来以后,所有的钱,都给媳妇!
他跟云溪并不是初相识,而是见过好几回。
因为他偶尔过来送道具,而她又是主演,两人倒是碰过几面,还说过几句话。
在他的印象里,云溪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冷情的姑娘。
但是想起昨日,没有想到,冰块融化以后,是这副模样……
感受到怀中的动静,傅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闭眼。
云溪醒了过来,她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风妙春!
云溪从傅迩的怀中起来,直接找出衣服穿上。
就在她穿衣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了:“媳……云溪姑娘,我会负责的。”
“公子多虑了,只是一场意外,公子无需负责!”
云溪推开傅迩,直接穿衣离开,脸上一片淡然。
直到傅迩看着云溪一瘸一拐的从自己的视线消失,他才回过神来,险些哭出声。
他是不是被人给白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