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现在21：43分，三位这个点在办公室谈合同，真是劳模典范。”
傅航策把手机屏幕按亮，对着三人冷斥。
三人中脸上有疤的男子最稳重，他说：“傅队，我们开小厂，当然重视每一个合同。”
傅航策冷瞥他，不见棺材不落泪。
“闻少，据我所知，闻家产业是医疗和娱乐这一块，买钢球磨煤发电吗？”
闻明龙微顿，连忙说：“傅队我最近刚投资了一个水泥厂项目，所以来监督一下会影响产量的这次高铬钢球的质量。”
傅航策冷哼，妈的，郁家早给他铺好路了。
口说无凭，傅航策看向车阳与钟贝：“手里拿的是他们合同吗？”
车阳皱眉点头：“是的队长，刚刚盖好章。”
傅航策抽了车阳手中合同，懒得在废话：“都带走，回去一个一个审问。”
三人自知这一趟要走，很配合的上车。
不合这些乌合之众，一辆车，傅航策换一辆警车。
傅航策一上车，就将合同扔给了后面车阳和钟贝。
“妈的。”
开车的警-员轻瞥他们队长，怕怕的。
车阳说好话：“队长，至少这批货，已经被我们端了。”
傅航策靠了靠椅背没说话。
他点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21：57了。
“都闭嘴，让我打个电话。”傅航策往上靠了靠，拿手机打郁延铮电话。
电话一通，对方低沉声音冰冷森森：“收工了？”
驾驶位上是个不熟悉的警-员。
傅航策笑：“托你福。”
“人抓到了？”
傅航策冷笑：“带走了，不过留不长。”
郁延铮敛眸，不想啰嗦：“资料呢？”
傅航策就知道妖孽没耐性：“晚上出来吃烧烤吧，当面给。”
“在哪？”
傅航策笑道：“等我结束，把地址发你。”
郁延铮要挂电话。
傅航策提醒他一句：“你不在那边吧。”
郁延铮声音冷了下去：“我没你蠢。”挂了电话。
妈的，闻明龙送不进去，归根究底，还不是郁家老奸巨猾。
傅航策收起手机。
车阳与钟贝想想还是别往枪口上撞了。
傍边开车的警-员觉得气氛太沉，放点音乐给他们队长听听。
一道广播传来：“今天钢琴小天后愔愔，在波兰拿到冠军，场面真的好激动，她的粉丝现场都哭了，我刚刚看完直播，到现在都没从她的琴音中缓过来，下面我就给大家回放一下，从现在录制传来的曲子，景愔《午后的雪》。”
开车警-员听了半天没音乐，准备换个频道。
傅航策偏头看他，语气跟刚刚一模一样：“冠军曲你不听，想听什么？”
“傅队，那我不换了。”警-员收回手。
傅航策冷瞥他：“看好路，开好车。”
车阳与钟贝见状，不发表任何意见了。
回到警-局，傅航策在各个单独审讯室走了一圈，看了看时间，心情极差的走了。
深夜一点多钟，傅航策在胖子烧烤等郁延铮。
裴宗开自己车把他送过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停车。
烧烤店，外面桌子，就剩傅航策一人，郁延铮走到他对面，挪开一张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