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辉此刻正仰面躺在床上,怀里还搂了一个小丫头,这倒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两人都是赤身**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遮羞物,看的唐严习气血直涌,大喝一声:“混账东西!”。
这才把床上两个因为劳累过度,睡过去的一男一女惊醒了,唐敬辉看到自己老爹在房中,脸上是闪过一丝尴尬的,只是很快就没有了,反正他是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那个小丫头倒是惊呼起来,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待发觉自己浑身**,又惊呼一声躲床上去了。
这一幕惹得唐严习的脸色更黑了,一旁闻讯赶来的管家在看清了唐严习脸色后,双眸一眯,就上前把赤身**的小丫头拎了出来,一扬手,扔在了院子里的地上,顿时,小丫头的哭声就传了过来。很快,在管家的示意下,就有人上前封住了小丫头的嘴巴,带了下去。
唐严习是连一个多余的眼角都没给那个小丫头,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还敢在他面前装什么清白,简直是不害臊!这种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床上正浑身无力的唐敬辉眼尖自己老爹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打马虎眼,一个激灵的起了身,穿戴好衣服,走到了唐严习的面前,生生的叫道:“父亲大人,前来找孩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望着面前不成器的儿子,唐严习的内心是伤痛的,但是此刻却是没办法管那么多了,只好揭过这一张,挑重点的说:“昨日在花楼里的事情,我听说了,有些细节,你说给我听听,我要了解一下。”
一听唐严习提及昨日的事情,唐敬辉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同时有一阵羞辱涌上了心头,若是可以,他是真的不想再提及昨日之事。但是胳膊呦不过大腿,他气归气,还是瓮声瓮气的将昨日的一幕都讲了出来。
听到唐敬辉说起那个最后出面相帮的人是铁王府的管家的儿子,最后还邀了唐敬辉前去铁王府喝酒吃饭,还好心告知唐敬辉,花楼的母后老大想整唐府,整唐敬辉,直到半夜才将唐敬辉送了出来。
唐严习就知道有人利用了没头没脑的唐敬辉,至于这几个黑衣人怕是想要在唐敬辉离开铁王府后跟踪着唐敬辉的暗卫,现在被人杀了,这个罪名只有唐府来顶替了。
但是唐严习想不透的是,昨日在花楼里的那一幕,究竟是何人要故意找茬,若说是故意找茬,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手段,而且这样的一件小事,却是暗中扯上了风王府、铁王府、太子、四皇子,这里面的道道还真是让人不敢想!
唐严习想不透,只好让管家前去找自己养在府上的幕僚,前来相谈,然后自己又坐在椅子上,打算再细问一番,了解清楚,可是看见唐严习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后,唐敬辉又恢复了一副软弱无力的样子,吵吵着要吃的,就转到用餐的房间吃东西去了。
唐严习有心想多问几句,眼见着唐敬辉走路的步子都是虚的,一时不忍,就没留后者,任其去了!
唐府的幕僚很快就在下人的带领下来了,唐严习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规矩,就直接喊了幕僚坐下,讲唐敬辉告诉他的细节一一说与了幕僚,让幕僚给个看法。
幕僚听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响都不说话,连个表情都没有,搞的唐严习内心慌得很,却是不敢打断后者,生怕一个不小心断了后者的思路,那就得不偿失了!
良久,幕僚抬了头,目光幽幽的看向了唐严习,才说道:“大人,这里面的道道我讲不清楚,但是现在看来,您怕是要把大少爷退出去了。”
一听这话,唐严习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目瞪向幕僚,目光中杀气咄咄逼人,最后又被生生的忍住了,盯着幕僚,咬住牙问道:“你讲出一个所以然来。”
幕僚也不敢耽误,叹了口气,就说了:“据我所知,太子一向注重自身的形象,在外面也是好品一片。这一次查出来四皇子的玉佩,依着太子以往的性子,不管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为了避嫌,也为了表明自己问心无愧,他绝对不会出现在衙门内。可是他去了,而且是四皇子前脚刚去,他后脚就去了,这里面只有两众可能······”
幕僚正欲说下去,唐严习急急地打断了幕僚的话:“你说的这些是四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和我儿说的昨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幕僚看了一眼唐严习,正色道:“大人,昨日之事,我们都没有亲临现场,只能通过别人所说的来进行推断,这黑衣人之事一定和昨日之事挂钩,大人您的心里不也清楚吗?”
见唐严习无奈的点点头,幕僚就接着之前的话说了下去:“太子这一番赶去衙门内,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在害怕什么,必须自己亲自看着,才能放心的下来;一种就是他在好奇着什么,能让太子好奇或害怕的事和人,一定是非同一般的,风王府不可能,风王府财力再雄厚,都不值得一国太子上心,那么就一定是铁王府。”
幕僚说的太快,有些口干舌燥,拎着杯子就灌了一杯茶水,不等唐严习说什么,又接着说道:“这件事一定和铁王府有着什么关系,但是具体是什么事,里面到底牵连着什么,恕在下无能,凭着现在的线索,推不出。”
一听铁王府,唐严习也是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那是连皇上都忌惮的存在,可以说,四国之人前来上井王朝,最怕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手握重兵、人才济济、刚正不阿、在老百姓心中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的铁王府。这和铁王府扯上边的事,是没有办法处理的,他们没那个本事去处理。现在唐严习终于明白了皇上为何下了这么一道不明不白的圣旨,要自己来承担所有的一切了。
任何人都明白,这一次的战事,并不是那么的紧张,因为大韩国的目的只是攻下一两座城池,好在老国王的面前炫耀,以拿到帝王之位,而不是真正的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所以皇上只派了几个将军前去战场,最主要的铁王府这一棵大树,还没有动过,现在若是因为一些鸡毛蒜比的小事和铁王府杠上,对上井王朝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唐严习想的脑子很疼,就继续问幕僚:“那先生为何认为一定要推我儿出去?”原谅唐严习笨,他只是一介武夫,就算幕僚讲话讲的很清楚了,他还是不懂。
幕僚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件事的真相到底缘何,也许有人知道,也许无人知道,但是现在皇上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我们将军府将过错一并接下,让这件事情过去,若是我们不这么做,后面只怕麻烦更重,而昨日公子在花楼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所以,皇上的意思就是公子。”
唐严习不愿意承认,连着摇头,不肯接幕僚的话,幕僚也是真心为唐严习,又说了一句:“大人,事情牵连了太子和四皇子,再加上和此事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的风王府和铁王府,随便一个人是不行的。”
已是爱子心切的唐严习是听不进去这些话的,一言不发的就甩袖离开了,身后的幕僚见此眼神暗了暗,关于唐府的日后,他已经看到了,他对着唐严习离去的方向躬了躬身子,表达了唐严习这些年养着他的谢意,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唐严习心中越像越怕,最后还是脑门一热,去了铁王府,要求拜见铁王爷,现在铁王爷是在府上的,自然也就接见了唐严习,在唐严习敷衍着沾了沾茶水后就放下了杯子,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铁王爷。
铁王爷一个大老爷们被看的没办法,就说道:“唐大人,您有事不妨直说,总不能这样干坐着。”
似是受到了鼓励,唐严习就一股脑子的将唐敬辉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他是不管这铁王府到底想干什么,他就像想救自己的的儿子,铁王爷边听着边低下头喝茶,在通过唐严习的话里感受到了唐严习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的关爱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讽刺。
关于唐严习买凶杀唐豆豆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对于上井端景故意弄出来的这一出,他也知道,现在当然是帮着自己的儿子,把这场好戏进行下去了。
而对于唐严习居然做出买凶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就因为那个小小年纪的就不得不装傻以求的生存的孩子,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恢复了正常,他这个做亲爹的,却是见不得女儿好,要弄死唐豆豆。这样的人,铁王爷怎么看得上眼?
听完后,铁王爷才抬起头,放下了杯子,一脸的惊讶,带着一丝不相信,说道:“唐大人,您确定?那这事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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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