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的马车载着几个人一路来到清平县的马家,马家守门的小厮见到这马车,连忙去内院通知了马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之下,马夫人激动万分的到了门口。
“大师,大师,我的夫君。”马夫人激动的拉住苏洛的手臂,眼眸中带着泪水,两句话便泪流满面,“他,您将他带回来了吗?他还好吗?”
“人还活着。”苏洛轻轻的推开马夫人并不喜欢别人和自己太过于亲近,“就在马车里。”
“夫君。”马夫人连忙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躲在车厢角落之中瑟瑟发抖的马大福,不自觉的又红了眼睛,“夫君,我是莲儿啊。”
马大福的魂魄残破不全,神志不清,怎么可能还认得出马夫人,更是听不懂马夫人的话语,依旧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时不时的脑海中会浮现出大陶镇或是明德镇那些人死时的场景,情绪就更加紧张崩溃。
“大师,我夫君他”马夫人想要问些什么,被身旁的丫鬟拉住了衣袖,这才找回了自己的深思,马府的门口人来人往的,并不适合说话,“大师,我已经备好了酒菜,为您和老爷接风洗尘。”
苏洛点点头,随手点了马夫人身后两个身体强壮面容和善的两个小厮,“让他们两个将马老爷扶进去。”
“你们两个将老爷扶进去。”马夫人对身后的两个小厮说道,“动作轻点,老爷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怕是没少受苦。”
一群人进了正厅,马夫人连忙开口问道,“大师,我家老爷这是?”
马大福双手紧紧握住小厮的衣袖,颤颤惊惊的躲在小厮的身后,似乎这样才能有一些安全感,眼眸不停的打量周围的一切,似乎在找寻可以用来躲藏的地方。
“魂魄受损,神志不清,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成正常人的模样。”苏洛看了一眼马大福说道,“最好不让让他出门,就给他个房间,食物备足了,他能活到八十。”
“这这。”马夫人紧皱眉头,若是马大福这个模样,马家的这些生意要如何是好,他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啊,“大师,我再加五千两,不一万两,您能不能帮帮我,让我的夫君恢复正常。”
“他是魂魄受损,就算是修为在高,也不可能将他的魂魄补上。”苏洛面容冷清,“能这样安安静静的,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马夫人面容哀戚,看向躲躲闪闪的马大福,难不成这辈子自己就要守着这个痴痴傻傻的夫君马大福是没有死,可是自己以后的生活,和寡妇又有什么区别?想要个孩子都是痴心妄想啊。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麻烦您结一下佣金。”
“好好好。”马夫人连忙收起自己的思绪,让贴身丫鬟去将自己准备好的银票取了回来,“大师,这是余下的五千两,您点点。”
苏洛点点头,将手上的银票点了点,放到了自己的腰包之中,“既然如此,那就告辞了。”
马夫人将苏洛送到了门口,看到苏洛上了马车,目光中带着无奈和悲伤,她其实是想问问关于马大福的一些事情的,可是最后并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许才是最好的,况且对于自己来说,以前的事情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怎么度过今后的日子。
想到马家的生意,马夫人不禁皱起了眉头,就怕自己的弟弟认为马大福痴傻,要求接受马家的声音,不,不可以,马家的生意就算是拱手让人,都不能让自己的弟弟沾染半分。
半个月之后,上山打猎的人发现了大陶镇和明德镇,立刻将两个镇的情况告知了当地的府尹,府尹立马派人前来查看,村子荒废了20年有余,荒草和人都差不多高。
在现存的这些遗迹之中看到了很多瓷器制造的窑子,上釉的工具等等,可以确定两个镇原来是靠着瓷器为生的,搜索了两个镇的所有房间,完好的瓷器只有十多件,余下的瓷器全都成了碎片。
更恐怖的是,在这些破旧的房屋之中,他们发现了许许多多的白骨,府尹听到了现场的汇报,立刻将事情上报给了朝堂,皇上早就接到了苏洛的密信,立刻派了十六名僧人到大陶镇和明德镇的旧址念了三天三夜的佛经,净化了残留的怨气,才重新开始规划这两片土地。
至于这两个小镇为何会成为现在的模样,百姓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一条传言能够接近事情的真相。
七彩琉璃塔的事情结束之后,苏洛就和孟江城告别了,孟江城非常不想要离开苏洛,但是想到师傅还在等着自己的回信,就只好先记下苏洛的地址,才不情不愿的踏上了回归寺院的道路上。
而苏洛拿着钱带着墨濯回到了自家小镇,到了几个大户还了部分的账务,算着还有多少的外债没还,苏洛的脸都黑了,若是能够看到这个老头子,绝对会弄死他的!凭什么,他到处借债,自己要苦苦还债!
墨濯见苏洛的面容阴沉,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请你去酒楼吃烧鹅。”
“吃。”苏洛恶狠狠地应和道,“我请你吃!”
总不能辛辛苦苦的四处赚钱,自己还不能吃些好的吧!苏洛带着墨濯到了酒楼之中,开了个包房,点了两壶好酒,一只烧鹅和几个青菜,就独自喝起酒来。
这家的酒水果真是好,甘冽的酒水入口,瞬间唤醒了苏洛的舌头,眉头上的抑郁都少了两分,几杯入了肚子,脸色微红,嘴角边勾起了淡淡的笑意,眼眸中都带上了三分的醉意和七分的妩媚。
墨濯坐在一旁,看着苏洛,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似乎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妖艳魅惑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够沉浸在这动人的眼眸之中。
“别喝了,吃些东西。”墨濯按住了苏洛的手,一口东西没吃,一壶酒已经见底了。
苏洛咯咯的笑了起来,精致的面容艳丽无比,柔软的小手摸了一把墨濯的脸颊,“你这个男鬼,就这模样不错,甚得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