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大会在即,乾源岛上忙得不亦乐乎,暂驻桑海的法师们也只得暂时放弃对NPF的行动,以及对叛教者的追捕,连城雪等人自然是得以喘息的机会,可NPF也趁此机会开始谋划针对乾源派的军事行动。
话说龙逸泽自将浑天仪借出之后,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他的心里清楚,NPF一旦对第五批实验者的八个孩子下手,就证明‘守护神’计划已经进入了后期的筹备,然而问道大会的召开,又将乾源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大会的筹备上,实在是难以展开相关的调查,种种征兆都预示着不久之后将有大的变动,可碍于自己的立场却无法介入其中。
这时,吴迪的到来,为龙逸泽带来了GatekeeperKing被捕获的消息,这就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联合理事会在‘守护神’计划实验中止数年后终于再度将其启动,趁宗教势力都忙于大会筹备而推进他们邪恶的计划。
于是,龙逸泽心中又多了另一重担忧,一方面是来自NPF对世界宗教领袖们的虎视眈眈,另一方面则是暗自发展势力的联合理事会,不管放任哪一方,对宗教界的未来都将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就在龙逸泽纠结于这两者的时候,吴迪又提出第三方潜在的威胁,也就是一直蛰伏不动的魇王,他无疑是乾源派最大的威胁,纵然NPF和联合理事会都各有其强硬的势力,但他们从未给乾源派造成本质上的伤害,而魇王可是差点儿就让乾源道派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无论是论实力还是论手段,魇王都是中土道教的心腹大患,此人一日不除,道教随时都有被连根拔起的危险。
龙逸泽也意识到魇王肯定会在大会期间插上一手,而前不久,魇王利用地脉聚阳的事件,也很可能与这一大背景有关系。
如果魇王与桑海的科学界势力因为同一个目的而结为联盟,那么无疑魇王的一切行动将成为诸方势力所关注的焦点,那么借浑天仪欲破“聚阳大阵”的连城雪等人所面对的将不仅仅是“魇”组织,而是所有与宗教界对立的势力。
龙逸泽悔恨自己早时未能料到,想阻止连城雪等人的计划。
然而,吴迪认为当前最为有效的行动不是自我保护,而是打破对立三方的衔接,这三方虽然最终目的各不相同,却有一个能将三者契合的衔接点,那就是“守护神”计划本身,只要能遏止计划的实施,这种并不稳固的联合就能不攻自破,乾源承受的压力就能降到最低。
连城雪一干人的行动恰能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对“魇”组织的行动造成干扰,毕竟他们并没有引起对方太大的重视,这个任务由他们来完成要远比龙逸泽亲自出手安全得多。
在吴迪的情报中显示,“守护神”计划此阶段实验需要三个条件,GKQ、GKK,以及第五次实验幸存的八个孩子,GKK已然被捕获,GKQ自然也是在劫难逃,所以唯一的希望便是龙逸泽手中的八个孩子。自然,维系孩子们生命的浑天仪便成了重中之重。
吴迪严肃的道:“连城雪他们手中握着最为关键的东西,可他们也是离危险最为接近的,龙先生,我知道你很想保护他们,可我们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事到如今您敢不敢赌一把。”
吴迪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还了解许多官方机密,龙逸泽虽然知道他是学园督察的干部,却也不得不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对此无吴迪的回答则有那么几分诡异。
“我有很多种身份,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是联合理事会的特别情报顾问‘鹰眼’。”
“既然你是亚雷里奥的手下,为什么要帮助我?”龙逸泽很是吃惊。
吴迪却道:“在我众多的身份中,我最喜欢的……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那个害怕麻烦,又爱惹事的韩钊的死党,我们是朋友,我不希望他死,就这么简单。”
至此,龙逸泽与吴迪制定计划,设法干预理事会的实验计划,为乾源派和连城雪他们减小压力。
再说韩钊,之前韩琪说过家里有客人要来,所以不得不回家一趟,本以为会是父亲韩飞的友人什么的,没想到居然是多年未见的大伯韩千夜,还有他的独生女韩露,也是韩钊、韩琪、龙美含小时候的玩伴。
八年前,韩千夜带着女儿突然去了日本,自那以后,儿时的玩伴就再也没见过面,对于今日的重逢,韩钊大喜过望。
“露姐,真的是你吗!当初你不辞而别,我、小琪,还有美含都消沉了好久,那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走了吧?”
韩露点点头,浅笑之中却带着一丝忧伤,一家人难得团聚,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喜悦,不光是韩露,就连韩千夜也显得极不自然,只是短暂的聊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临走时,韩露朝韩钊温柔一笑,说了一句“さようなら”,韩钊不懂日语,却也明白这是“再见”的意思,只是姐姐为什么要用日语来说?难道是留学日本养成的习惯?还有她如水晶一般的双眸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闪亮的泪水,是分别的不舍,还是别的情感,韩钊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父亲。
韩飞道:“不要问太多,如果你想保护自己的姐姐,就任她去吧,这是最好的选择,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
久违的在家过夜,韩钊推开自己房间的门,却发现韩琪正睡在自己床上。韩钊还没来得及反应,韩琪猛然坐起来道:“**,你不会想对自己的妹妹做什么下流的事吧。”
韩钊坐到床边道:“怎么可能呢啊,我可不想付出骨折的代价,话说偷偷跑到哥哥房间里睡的妹妹才更下流吧,说吧,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韩琪红着脸道:“……对不起,之前和你吵架的事,可能……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当时的确是气昏了,你和其他的女孩子**什么的,但是那晚小樱离开的时候,她说你是把她当做是……妹妹……来看待的……总之,那天的事……对不起了,哥。”
自家的妹妹会那么温柔地对老哥讲话,自二人小时候弄翻以来,还是第一次。
然而,韩钊已经失去了那时的记忆,完全不明白韩琪的话,所以本来应该充满欣喜与激动之情的韩钊,此时心中只剩下莫名其妙的违和感。
韩琪见哥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也不再做太多的辩解。
“唉,我真是对牛弹琴。哦,对了,我建议你去好好学学日语,省得总是活得不明不白的。”
听完小妹的话,韩钊的脑袋顿时大了一圈,因为韩琪的话他是一句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