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家庄位于彭县西面的十里的地方。狄家庄占地非常之广,周围方圆十里都属于狄家庄的范围,狄英龙在庄园周围的道路上设置关卡,收取过路费,若是谁没有钱,那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从那条路过去。彭县和附近村庄的老百姓如果想要到彭县西面的桂城,都是绕了好大一圈,走了许多的冤枉路,对此,老百姓几乎每天都在心里都将狄英龙全家问候一遍。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很柔和,没有风。张东北一行人正浩浩荡荡的走在被狄家控制的道路上。远远的关卡里的人看见一队曰本宪兵向这边走来,全都像孙子见了亲爷一样,点头哈腰的便向张东北等人跑来。
郑七仔跑到张东北身前,点头哈腰的问道:“太君,你是要去狄家庄吗?”
张东北点了点头,笑道:“是准备去狄家庄。“郑七仔本来只是彭县的一个小混混,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救了狄英龙的小孙子,而且他十分善于奉迎拍马,没过多久便取得了狄家的信任。狄英龙觉得他这人还算可以,便给了他这个关卡站站长的职位。虽然这职位是个虚职,而且还没有什么油水,不过这已经让郑七仔十分高兴了。再怎么说现在走出去身后也跟着两个小弟了,以前自己当混混的时候可都是他跟在别人屁股后面。
此刻见到张东北他们过来。他奉迎拍马的本姓再次显露出来。
“哎呀,太君的中国话说的实在太好了,比我说的都要好。”郑七仔惊叫道,就好像被麻蜂蜇了一下似的。
张东北嘿嘿笑道:“看你长的这对眼睛也不小,咋就不顶用呢。爷们都是纯正的中国人,你哪只眼看到小鬼子。一口一个太君的乱叫,你那对狗眼是长着出气的吗?”
“中国人?”郑七仔这下是真慌了,声音都因为惊惧而变的十分尖锐。他可不是个傻子,这些人全都穿着曰本人的衣服,又是向狄家庄而去,就算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些人是来者不善。郑七仔的手向腰际摸去,可是由于害怕,发抖的手指根本解不开枪套上的扣子,急的他冷汗唰唰的直掉。他低下头去,找到枪套扣,双手将枪套解开,这才将腰间的王八盒子捧在了手里,抬头的同时举手抬枪,准备瞄向面前的张东北,可是他的手只举起了一半,手里的枪便掉在了地上,因为他发现一根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自己的脑门,而且似乎这枪管早就在这里了,一直等着自己抬起头看到它。
郑七仔双腿一软,立时便跪在张东北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大爷,大爷饶命啊,我只是一个小喽罗,只是在狄家混口饭吃,填下肚子。我可从来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你可千万别杀我啊。”
这关卡处有七八个人,以前都是彭县的小小混混,后来郑七仔走了狗屎运,当上了这个关卡站的站长,可是他觉得别扭,别人当个官手下都有人,自己却毛都没有,于是郑七仔便将之前一起玩的要好的朋友叫来,说白了,这道关卡就是个摆设,是由贪生怕死的地痞流氓组成.在张东北眼里,这些人就是一群污合之众。若不是看在他们是中国的份上,张东北早就把他们给结果了。
看着地上跪着的这七八个人,张东北嗤之以鼻,同时心里却也隐隐作痛。为什么曰本一个小小的岛国就敢如此大胆的发动侵华战争,此时的国家贫弱是一方面,另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像郑七仔这样的人太多了。
“大柱,将他们的枪下了。然后把他们绑在树桩上,到时候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顿了一下,张东北又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说道:“你们这些人,今天我不杀你们,可以放你们回去,可是如果你们回去了之后不好好做为,洗心革面。到时候我一定砍了你们的脑袋。”
郑七仔等几人听见张东北不想杀他们,一个个都磕头如捣蒜。
“谢谢爷爷们不杀之恩。”说着站起来就跑。他们所跑的路线不是狄家庄,而是张东北他们来时的路。现在他们可不敢往狄家庄跑,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狄家庄就完了。而自己这个时再往那里跑,那不是明显的不要命了吗。
看着这几人消失的背影,李悦喜嘟囔道:“这些汉歼走狗就应该拉出去枪毙,为什么还要留活口?”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张东北还是听见了。
“呵呵,八路军连被俘的小鬼子都可以做到缴枪不杀,难道对自己的同朐就不能一视同仁吗?”
李悦喜争辨道:“这两者的姓质完全不一样,怎么能一视同仁。八路军是不杀俘虏,可是他们这样的也能算是俘虏吗?他们这是逃兵行为,而且他们还是汉歼。该杀!”
张东北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正如他们所说他们只是小喽罗,真正的幕后黑手是狄英龙。狄英龙才是最该死的人。”
周学东道:“难道你不怕他们趁机逃去狄家庄报信吗?”
张东北笑道:“现在去狄家庄最近的路被我们占了,他们就算想去报信也来不及了,而且刚才他们也说了会好好做人的,再者看他们的样子,可不像是为了主人可以置生死于不顾的主。”
周学东笑道:“这如果是在正面战场上放走敌军的歼细可是大错。你这种做法跟赌博差不多哦,不过他们这些人也真如你所说,实在是没有那个胆量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