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越国主李想,为人怯懦,不敢妄动,更不敢因此开罪大楚国。中文 w≠w≈w≥.≠8=1≤z≥w≥.=c≤o≥m而恰在此计,大楚国皇帝拟用了八王爷欧阳正雄的意见,请后越国主同意让其最疼爱的六皇子李政出使大楚。虽是名为出使,实则扣为人质,以防后越国被东南列强拉拢而去。
后越国主心知肚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进入大楚国,实际上便成了一名人质。但也是毫无办法。一切只因为后越国太弱,不得不选择依附大国。而环视周近诸邻国,特别是那些如虎狼一般的东南诸国,皆有吞并已国之意。而相比之下,大楚国虽然有些倨傲,却能够给他以自由空间,还能让他感觉到后越尚在自己掌控之间。
更何况,数千年来,后越国一直依附大楚国,两国交往密切,就算是后越脱离了大楚,恐怕也无展之地。
作为人质的后越国六皇子李政,当然也能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他在后越国主的六个儿子中,虽然排名最末,却深得其父宠爱。而直接的原因,是因为他有着一颗清晰地大脑,不似他的几个哥哥那般平庸。而后越国主,也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唯一皇位继承人。此次出使楚国,只要国主坚定国策,六皇子也自知有惊无险。就权当是出门历练一般。
李政虽然年未及十八,却是异常聪慧,极富头脑。初进大楚国,他便很快地看清了大楚国内的形势。大楚皇帝年老休迈,膝下又并无子嗣,看来,他的皇位,迟早要落到他的几个弟弟身上。而最有可能取得皇位的,只有两个人,这便是四王爷与八王爷。
在他看来,四王爷坚定果敢,处事极有手段,而且于治军之道上,也颇有才能,这显然是一代圣主的霸才。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出手够黑!够狠!
而这两点,恰恰正是天下所有成大事者的共性。
再反观八王爷,虽然也很有才能。但他的才能,似乎都放在了文才之上,办事柔弱不见魄力。这样的人,若是放在治世,或许能成就个太平盛世,但在眼下这种群雄虎视的乱世之中,以文治国,的确不是个好的选择。
所以,在大楚国内众人皆以为八王爷处在绝对的优势之时,他选择了四王爷的阵营。将自己乃至于整个后越国的安危与前途,全部寄托在这位勇猛好战的乱世枭雄身上。时时处处,为他出谋划策,意图扳倒八王爷,好让四王爷上位。也正是因为如此,四王爷对他十分看重,视若自己的贴身心腹一般。
而前边的唆使百官送重礼给八王爷,便是他想出来的点子。
李政本想以此事来打击八王爷,即使不能扳倒他,也完全可以让他在皇上面前颜面尽失,更在天下人面前失了他所装出来的那种信誉。
本来以为这个计划天衣无缝,却是没想到被舒烽这个程咬金半路上杀了出来,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仅四王爷对舒烽恨之入骨,就连李政,也是对舒烽恨得牙痒。
宽阔的王府大厅内,几个舞姬正随着舞曲翩翩起舞,众大臣都沉尽在乐曲之中。李政坐在四王爷下,根本就没有心思欣赏舞乐,而是将目光不时地投向坐在后面几排的舒烽身上,心中正在暗思着用什么方法来奚落他一番。
除此之外,他无意之间竟然现,坐在不远处的纪红叶,纪大才女,似乎对这个舒大画师也颇感兴趣,同样也是不时地将目光向舒烽投去。
李政来大楚国多日,自然也听闻过纪才女的大名,他自命风流倜傥,对纪红叶这样的翩跹佳人,自然是钦慕不已。也曾试图着要与纪红叶接近。没想到竟然被高傲的纪才女拒之千里之外,让他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虽是因此对纪红叶暗恨不已,却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纪红叶是大楚国的才女,丞相有爱女,同时又深受皇上喜爱。而自己不过是附庸小国送来的人质,根本没有那种资格和实力,去追求纪大美女。
这种非份之想虽然是暂时被他压在心头,但他看到那些围着纪红叶转的狂蜂滥蝶们,还是积了一肚子的气。只要看到有年轻男子向纪红叶靠近,都觉得是在向自己挑衅一般,怒火中烧。不过还好,纪红叶似乎眼光极高,对这些仰慕者们,没有一个能够入得了她的法眼,皆是不理不睬,视若无睹。这倒是让李政的心头多了一些平衡。
而今天,在八王爷的寿宴上,他竟然现,这个在他看来圣洁高傲得如同公主一般的女子,竟然将注意力都投在了舒烽的身上。而这个舒烽,恰恰正是让自己计划落空的人。这怎不叫他大觉气愤,直感到有一腔说之不出的怒意,仿如急火燃心一般地窜出。若不是考虑到这里是八王爷府,他还真的到了失控去暴揍舒烽一顿的冲动。
“怎么啦?政公子。”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李政表情有些不自然,四王爷有些疑惑地问道。
从他对李政的称号上,可以看出,他是个很有心机的人,他要让李政无时无刻地感觉到,他并没有将李政当做一个落难的人质,也非他随便呼来喝去的手下,而是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可以将双方达到共赢的战略伙伴。他要让李政得,依俯他四王爷,该是一种多么明智的选择!
李政并不因为四王爷这一句客客气气的称呼,就对他感恩戴德。因为,他深深地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什么人?是后越国的六皇子,后越国主最宠爱的儿子,也是将来要执掌后越国王权的人。
虽然,后越国是个小国,弱国,但只要他是国主,他就完全有能力与那此叱咤风云的强国雄主平起平坐!
李政收回了看向纪红叶的眼光,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王爷难道不想挽回刚才所失去的面子,在这里好好地给那个小子一点颜色看看么?”
他说至此处,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将眸光投向了舒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