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和自己拳头极不相称的白皙手指,强子愣子好一下,这才转过头去。。更新好快。
彭湃皱眉缓缓摇了摇头,冲他说道:“别冲动,这事我会处理的。”
强子恍然,这才不甘心的收回拳头,又站到彭湃身后了,这一下来的也快去的也快,众人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又如同之前那般低着头,抿着嘴,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
如果不是他的体格太引人注目,许多人都会忽视这个如农民工般憨厚的壮小子了。
任嘉终于松了口气,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究竟有多剧烈,在刚刚那一刻,他连呼吸都差点停止了,看见自己的父母已经从一旁站了起来,他也顾不得去搀扶一把了,见彭湃死死的盯着自己,他忙不迭地靠到墙边,深怕这位再给他来一下子。
他相信能轻易阻止那位莽汉的彭湃,要收拾他,只会更简单。
这时候他才知道后怕了,看着那些警察呆若木‘鸡’的样子,他何尝不知道他们都是摆设?
没错,警察奈何不了他,但更奈何不了面前的这个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再触碰到这人的底线了,要不然吃亏的肯定是他,哪怕这里是警察局,哪怕他的父母都在身旁,他都感觉不到一丝安全感。
彭湃见到这小子惊惧的表情,不由‘露’齿一笑,那两排牙齿白的耀眼。
……
回到出租屋,沐浴在热水下的彭湃彻底放松了下奔‘波’了一天的身体,今天是十五,夜空的月亮是又大又圆,皎洁的月光如银般挥洒到大地,如同白昼一般。
彭湃先是和恨水谈了两个小时的心,得知他并不愿意转学,也打消这一想法,之前恨水并没有朋友,到现在有了那个叫易喜的小家伙作伴,估计情况会好很多。
他现在还有一大摊的烂摊子等着他收拾,吧已经被勒令停业了,说是手续不齐全,明天他还得和大‘春’去跑这件事。
吧现在日赚斗金,是他现在唯一的收入来源,靠着这间吧养活了他们一大帮子人呢!他可不想这么平白无故丢掉。
这事韩擒虎也听说了,沉‘吟’了一番也只是让他稍安勿躁,他现在正把矛头对向那宋卫国,不管这事是不是他搞得鬼也好,至少都能拔掉他一身‘毛’。
对于韩擒虎的降临,盐庆这边官场的人知之甚少,唯一的几个,也只是老韩家的人,那姓严的要不是当初给韩擒虎的老爹当过警卫员,为了这几天的事,早被韩擒虎拉进黑名单了。
这一次反贪打黑,他要依靠的也只有这帮子韩家的‘门’生故吏,要真靠他一个光杆司令想在盐庆的官场里搅一棍子,彭湃都估计够呛,这些地方‘性’的官僚们,从来都是最报团的,一个外人要想横‘插’进去,甚至推翻他们,没有那点本事,估计会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同样的,彭湃从来都没有认为凭自己现在的家当,能和那位工商局局长扳腕子,也许放在前世,那些省部级的大佬他都不会放在眼里,但在这一世,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怎么跟别人斗?
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估计还没开口喊冤,早被别人像摁蚂蚁一般摁死了。
虽然他有个堪称逆天的系统在脑海里,但经历了这么多,对于系统是什么‘尿’‘性’,他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说白了,这是个集坑‘逼’与蛋疼于一体,偶尔给他点阳光让他灿烂一把而已的系统,纵观这么多次任务,有哪一次是他轻易能完成的?
别看每次奖励那么多奖励值,但彭湃知道,那些可都是自己拼了血汗才换回来的啊!
相于那些里穿越到另一世可以吃香喝辣,威严喝众的男主角来说,他算是最苦‘逼’的一个了,不仅要被各种各样的小人整,偶尔还要被系统收拾,有时候想起来都是泪啊。
他现在都是抱着胆小甚微的心态来完成这一次的任务的,什么王霸之气,什么牛‘逼’人生都不自己的小命重要,这一次他要整的可是政fu高官,稍不注意会被抓住把柄‘弄’到局子里去,哪怕他不在意,可为了自己那一世辛劳的老父母,他也不想自己出事。
所长这次的任务是他做的最小心的一次,哪怕现在明显有人在算计他,他也只得先当孙子,等把一切事情‘弄’清再说。
至于今晚的那场风‘波’,在他离开警察局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
迫于他的‘淫’威(是他自己这么想),那叫任嘉的小子终于吐‘露’了实情,他确实和本地几个贩毒的有来往,这样一幢大案顿时让他那一直放养他的父母大跌眼镜,更让那些听到的警察一个个摩拳擦掌。
没办法,盐庆这地方,一年到头闹不出几件大案,那些小偷小‘摸’的案子又提不了他们的业绩,这一次突然从这个还未成年的小子嘴角撬出了这样一件不啻于杀人的案子,他们怎么能不兴奋?那可是赤‘裸’‘裸’的业绩啊!
只要抓到那一帮贩毒的人,也许明年他们的肩能多两颗四角金‘花’,那不仅是他们向同行吹嘘的资历,更是向爬的阶梯啊,试问有谁能不兴奋?
彭湃这一闹,可是把原本死气沉沉的警察局闹活了,一个个缠着他问犯罪分子的容貌,以至于到后来连那位和他不对付的杨大小姐都不惜折节下‘交’,由此可见,彭湃这一闹,不亚于在渴望升迁的他们之,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一个个看彭湃的那个眼神啊,真恨不得把他当财神爷供起来。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时古难全。
想起前世苏东坡这位大才子的名句,彭湃这位警察局的财神爷半躺在‘床’,眼睛‘阴’郁地望着窗外的那轮圆月。
四个月了,他已经四个月没见汤孜了,也不知道那妮子是胖了还是瘦了?听她说在和一个老教授学习,也不知道她功课怎样,有烦心事没,她那几个市侩的室友还有没有给她介绍对象?
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想起这句诗的彭湃都忍不住唾那作者一口,感情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世只要有情人有可能在一起,谁有愿意忍受那刻骨的相思呢?
望着外面皎皎月光,彭湃再一次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