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个半月了吧,我们是不是认识。"秦天对她身上特有的香水味有些疑惑,似曾相识的味道。到底是在哪里闻过呢?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嗯,佛说,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相遇。所以我们认识吧。”莫瑶卖弄着自己的文采。企图搏得秦天的好感。
秦天还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一点也不上道。
莫瑶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自顾自地说:“和我去走一走?”说完,没等回答,便转身要走。
秦天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事,而且只是走一走而已,又不会走掉一块肉。
至那天晚上过后,莫瑶便时不时的来找秦天,有时候还会给他带吃的。
有一天晚上,莫瑶的父亲莫文旭,叫住正准备外出的女儿。
莫瑶眨了眨眼,看着表情严肃的父亲,有些不情愿的走到沙发处。
莫文旭放下手里的报纸,定睛看着女儿:“又要出去干嘛。”语气里是毋庸置疑的父亲的威严。
莫瑶低着头,不敢看父亲,小声的说:“我去买点东西。”
莫文旭皱了皱眉头,这个女儿小时候,是挺乖挺听话的,但现在却越长越叛逆了。他想也许是自己对儿子的爱太多,让女儿心里感觉到不平衡,才造成的吧。接着他把声量降了下来:“不要去玩了,多看看书。我记得你以前成绩挺好的。”
莫瑶抬起头,看着父亲,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莫瑶受宠若惊的一笑,甜甜的说:"恩,我知道的。”
莫文旭见她一笑,脸上表情也柔和了许多:“前阵子,你弟弟考了年级第一呢。”说着脸上写满了骄傲。
‘你们只记得他’莫瑶心想。在父亲的眼里,无论自己多好,都及不上弟弟的一点。
“那我先出去了。”莫瑶不知道父亲郑重其事的叫住自己是什么意思,她也没耐心继续听。
“哦,我听你兰姨说,你最近和一个服务生走得挺近的。”莫文旭像突然想起什么来一样。他听管理他餐厅的店长,说自己女儿最近常去找一个男生。初听时,感觉到难以置信,自己女儿难道在谈恋爱!
莫瑶深吸一口气,坚定的回答:“恩,是的,他叫秦天。”
“你才多大,就想着谈恋爱!"莫文旭见她直言不讳,声音又抬高了,还很恼怒的说道。
莫瑶心一横,心想‘该管的时候不管,不该管的时候又瞎管’。但是她觉得这样说不妥,于是口上说道:“国家只规定几岁结婚,可没规定几岁才能谈恋爱。”
女儿的语气让莫文旭很愤怒,他一直觉得女儿挺温顺乖巧的,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莫文旭一巴掌拍在玻璃桌上,嚯的站了起来,大声说道:“长大了哈,都敢跟老子顶嘴了。”
莫瑶知道父亲的火爆脾气,小时候他就这样,这个家的人都对他唯唯诺诺毕恭毕敬,他要的是绝对的权威。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所有人中,他只对一个人温柔过,那就是她的弟弟。
这场景无论碰上几次,都让她心生畏惧。莫瑶脚有些发软,默不作声的立着。她还是很怕他,一直根深蒂固。她感觉无论自己在他身边多久,都是像尘埃一样,只会让他烦。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取悦他。这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莫瑶无数次这样想时,都觉得自己的出生是没有意义的。
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他们没有挨在一起,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
秦天看着莫瑶的侧脸,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给人一种凄清的孤独感。她咬着颤抖的嘴唇,两只眼睛瞪大大的看着苍穹,强忍着不让泪划下。
“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她从嘴巴里说出这几个字。概括了她所有酸楚。
秦天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莫瑶这句话直击他的心房。他也还没有找到意义,说什么守护妹妹和母亲。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理由罢了。
她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让人有点心痛:“感觉这里都是空荡荡的,除了被爱的时候。”她抚住自己的胸口,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
此时秦天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看着她,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想给她擦眼泪,想温暖她的心。但是他却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们这样沉默了几分钟,只剩下莫瑶的抽泣声。秦天深吸了一口气,把身体凑了过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在这里靠一靠吧。”
莫瑶一愣,看着秦天星光熠熠的眼睛。表情瞬间轻松了许多,默默的靠了上去。
秦天身上有种阳光的味道,像原野上晒了很久的麦穗,散发出甜甜的气息,让人觉得澄净又安详。
“能靠多久。”莫瑶闭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试用期三分钟。”
莫瑶噗嗤一笑,那些烦恼又回到了灰暗的地带。只要有爱就幸福,莫瑶那样相信着。
“我想靠一辈子。”她的眼角堆砌着微笑,在泪痕上显得凄婉迷人。
“哈,那我们得讨论一下价钱了。”秦天也是微笑,他没有听懂莫瑶的话外之音。
莫瑶突然直起身在秦天脸颊上啜了一口,略带羞涩的看着秦天,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我喜欢你。”
秦天一怔,不可思议的看着莫瑶,眼睛睁得大大的。
莫瑶见他傻傻的模样,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秦天,我喜欢你。”
女人还真是善变,刚刚还在刮风下雨的,现在却又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秦天想也想不明白,她的转变怎么会那么快。
以前在学校里,有个很不错的女生也对他表白过,但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虽然郭洋说过莫瑶喜欢自己,但是别人都没明说,秦天又不好一棒子打死。期间莫瑶的一些小动作的暗示,可情商低到爆表的秦天愣头愣脑的,硬是没有及时领会其中真意。
秦天看着莫瑶的表情,陷入了沉默,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
莫瑶在等秦天的回答,等了一会,眼神里满是失望。她其实也感觉到秦天不喜欢自己,但她不想就这样放弃,也许秦天会慢慢喜欢上自己也不一定。现在看来,以前做的,似乎还不够啊!
秦天见她低下头,眼皮一沉看了看地上,又缓缓抬起看着远方:“我们能做朋友,肩膀算你便宜点。”
莫瑶看了看秦天,有些难过,低下头轻轻的‘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