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淑尤,你怎么了?看起来怪吓人的,难道被我吓到了?”无忧不理解现在君淑尤的表情。
君淑尤收回自己的思绪,看着无忧道“怎么会,你又不吓人,只是你刚才太丑了,我只是在想,你怎么能那么丑呢?”
无忧生气的刚想反驳什么,只听他又道“所以啊!以后千万不要难受,那样的表情太丑了,我不喜欢……”
无忧听了脸一红,这个君淑尤,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过了好久,无忧才想起来问“我爹怎么样?他跟你说了什么?为何还要背着我?”
面对无忧的提问,君淑尤又想起他与钟屏禹的交易?真是可笑,他为什么要做交易呢?自己向他表明自己对无忧的真心不就行了,但是,竟然已经做了,也容不得他后悔,只是,无忧体内的炼昀珠,他这辈子都不会取的,自然也不允许别人取!
“你父亲还是老样子,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可能他只是想跟我单独谈谈……”君淑尤道。
无忧知道,她问了也是白问,父亲的病一直都没有好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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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日子,在无忧的劝说下,君淑尤还是带着她去王宫与易清炎告别。
君淑尤心里一直在斗争,他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告诉无忧易清炎就是给她父亲下毒的人?!
可是,告诉她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就要离开了,只能让她烦恼,然后去痛恨易清炎,恨一个人并不是好事情!
这样想来,君淑尤觉得不把真相告诉她,而且,这也是钟屏禹自己的意愿。
在大殿上,易清炎看见无忧,一副至亲的感觉,君淑尤看着觉得这个人界之王,比他还会演戏!
看来王室的人,不仅要有手段,而且还又有演技……。
而无忧,也是对他如父亲一般,毕竟是十八年的照顾,无忧还是敬他的。
在他们相互寒暄的差不多时,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赶进来,他跪在易清炎面前,结结巴巴道“王!钟看守,捕妖师钟屏禹,去了!”
这个侍卫话音一落,无忧手里的杯子从手里滑落,然后什么都不顾,拨开君淑尤独自跑出大殿!
此时,易清炎的脸上有一丝计划失败后的厌恶,他想的是,等无忧走后,钟屏禹再死最好,只是……他死早了!
他为什么要害钟屏禹,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不让他说出去炼昀珠怎么从无忧身体里取出来!
他知道钟无忧了解怎么取炼昀珠,可是他又不告诉他,那他只能让他永远闭嘴,让谁都不能知道这个秘密!
只是,他又失望了,因为钟屏禹已经告诉了君淑尤,还有……,他没有想到,无忧不再是以前的无忧,而且,她重生前是妖……。
无忧看着一动不动的钟屏禹,此刻,他已经哭不出来,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因为她知道死意味着什么!
君淑尤命人把钟屏禹抬到房间里屋,他不想让无忧再这样难过的一言不发。
“走吧!我们回渐华府收拾收拾,等办完你父亲的丧事我们再离开!”君淑尤拉着无忧往外走。
无忧就那样被他牵着,也不看路,许久她才问“君淑尤,我爹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嗯!”
“那……我该怎么办?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亲人……”
无忧回到房间,她拿起飞冰问“宿宿,你为什么不出来?你也能救我爹对不对?你能救君淑尤,可为什么不出来救他?”
无忧只是自言自语,她没有想宿宿会回复她,但是,她却突然说话了,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说话。
“我救不了他,我的灵术对人没有用,我救不了人,因为君淑尤是妖,我才救得了他!”
听到宿宿说话,她突然惊道,又愤怒道“你胡说,你这么厉害,怎么可能救不了,你为什么不出来救他,我不是你的主人吗?我喊你,你为什么不出来?”
她的声音是如此之大,大到屋外的君淑尤都听到一些动静。
“我说了,我的灵术对人没有用……”那个声音也高起来,可能是想到无忧刚刚丧父,所以她还是收敛了一些,要知道,她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啊……”无忧崩溃。
君淑尤在屋外静静地听着,他没有打算进去,因为这个时候,他认为无忧一个一个人静静,然后一个人发火发泄……。
听见屋里没有了声音,君淑尤以为她喊累了,睡着了,然后放心的离开!
无忧双眼瞪着房顶,双手放在肚子上……
宿宿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消失了一个月,无忧误会她也是应该的,毕竟她刚刚事情父亲,身为她的宠物,她不应该跟她一般见识,也不应该发火!
于是,宿宿化成人形,轻轻的走到无忧面前道“主人,你不要生气啊!也不要难过好不好?”
无忧没有搭理她,眼睛依旧盯着房顶,双手依旧放在肚子上。
“主人,你说话啊!我不是故意不出现的,只是我的灵术真的不能救人,只能救妖……你要我说多少遍?”她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毕竟她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宠物。
“我爹,怎么就死了呢?我出嫁时,他还是健健康康的……”无忧自顾自的说。
“虽然,我不能救你爹,但是我却知道害你爹的凶手是谁?”
无忧突然做起来,红着眼睛问“凶手?你说凶手?谁?”
宿宿见她终于说话,有点惊喜道“人界之王,易清炎!”
无忧眼泪曾的一下落下来,“你再说一遍?”
“易清炎,他给你爹下的毒!”宿宿不紧不慢的说,她应该不知道易清炎与无忧来说的意义。
“为何?为何要害我爹?”
宿宿半仰起头冥想道“我刚才感觉到你父亲身上毒的气味与易清炎身上的一样,应该是易清炎一直在服用这种毒,但是适量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你父亲却服用过量,所以……,才会是病态!”
“你说的是认真的?”无忧眼泪流的更多。
“我刚才跟你见过易清炎与你父亲,怎么会错,我的鼻子是不会出错的!”宿宿道。然后用手去抹无忧脸上的泪,随即放到自己嘴里,咧嘴道“好苦!”
无忧摊在地上,嘴里苦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他是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君淑尤说的对,他不像表面那样善良!他是王,他跟君兆临一样,都是不择手段的人!”
月上天头,君淑尤与无忧同床共枕,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所信任的人,都背叛了她,那么,现在枕边的这个可以信吗?他也是王,他也想权倾天下,那么,有一天,他也会把她弃之厌恶吗?
她想着,想着……,睡不着!
“煋,睡了吗?睡了就做个好梦?没有的话,……跟我谈谈如何?不要一个人难过!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无忧没有理会他,假装已经睡着,她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
君淑尤只当他已经睡着,然后自己也闭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