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妮踩着一双浅粉色尖头貂毛高跟鞋,穿着一条白色格纹蕾丝连衣裙,拉着红色行李箱“蹬蹬蹬”的从机场出口跑出来。依旧那么时尚,那么活力四射,那么雷厉风行。
“呦,网红大熊猫,你怎么瘦的皮包骨头!”陆佳妮捏着许念的肩膀。
“你能不能轻一点,一见我就这么暴力!还有,少和我提熊猫两个字。”许念撅嘴。
“恭喜熊猫妹成功成为壁纸之王!”
许念对陆佳妮翻了个白眼。
“话说你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发生了什么?”陆佳妮像只警犬一样嗅着许念。
“爸爸不见了,妈妈不在了。”许念看起来若无其事耸耸肩,她已经选择了让自己坚强。
陆佳妮抱着瘦弱的许念,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能不能不要煽情,你一抱我我就想哭。”许念推开陆佳妮仰了仰头,怕眼泪掉下来。
“得,我可受不了你梨花带雨的样子。”
许念边和陆佳妮聊天边上了出租车。
“我妈临终遗愿,给我定下一门亲事,我至今不知道是谁。”许念说的漫不经心。
陆佳妮一口水差点呛到,“什么!”
“duang”的一声,后面一辆车追了她们的尾。
“司墨寒!”、“商翌臣!”许念和陆佳妮喊出声。
许念看着这个叫“商翌臣”的男人很是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司墨寒看着许念的眼神在商翌臣的身上徘徊,一张脸好似冰山般冷酷。
陆佳妮上下打量了司墨寒一番。
“你男人?”陆佳妮抬眼问许念。
“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许念不经思考脱口而出,净白的脸上泛起了一层微微的不被察觉的红。
“不是就不是,你脸红什么!”陆佳妮又瞪眼看了一眼司墨寒。
许念本来不太红的脸被陆佳妮一说,果真红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墨寒墨镜后面的眸子骤然一聚,好一句“胡说什么!怎么可能”,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
商翌臣一改往常的纨绔,倚在车门上,摘下墨镜深情的看着陆佳妮。
许念看着商翌臣,又看看陆佳妮,陆佳妮眼神四处游荡,一幅不在意的样子。
“佳妮,你们怎么回事?他是来找你的?”
“你们什么情况,追我的尾什么都不说,你们是不是一伙的,你们不仅要给我修车,耽误的我的车份钱都要赔……”出租车司机看着这几个奇怪的年轻人气冲冲的嚷道。
“够不够?”司墨寒径直走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
司机看不到司墨寒墨镜后面的神情,看看自己的车,也就是换个后杠的事情。拿着钱“哼”了一声离开了。
“我们走。”陆佳妮一把拉过许念。
“我送你们回去。”商翌臣说。
“谢谢,不劳烦大驾!”陆佳妮直接回绝。
“佳妮你竟然有事情瞒着我!”许念被陆佳妮拉着一边走一边说。
“这个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等有机会我全部讲给你。”
“旁边那个你认识?看起来很有味道。”陆佳妮犯花痴。
“很有味道?是红烧味还是糖醋味?”
“别和我装糊涂。”
许念装傻般拎着陆佳妮的行李径直往前走。
商翌臣知道陆佳妮的性子,向来说一不二。
他远远的看着她们上车后离开,叹了一口气。
谁让是自己当年辜负陆佳妮呢。
“什么感觉?”一直站在一旁的司墨寒沉默的看着这一切。
“心绞痛。”商翌臣眼神放空。
司墨寒回到凌远,站在凌远大厦的顶层,考虑着自己父亲司明镜和他说的,接手城市之光项目。
城市之光是江城臭名昭著的十年烂尾楼,百栋高楼平地而起,中途换过三次开发商,现在房子基本上已经卖光,整天的赔偿官司,连政府都没有出来进行明确解决,现在,接这样一个没钱可赚的烂尾,意义何在。
想着项目的脑子里,司墨寒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许念那句“瞎说什么!怎么可能!”
夜色渐浓,窗外华灯璀璨。
“墨寒,今天七夕,人家想约你吃个饭。”安可儿在电话里娇滴滴的说。
“不去,约别人吧。”司墨寒直接拒绝。
“人家已经在凌远大厦的楼下了,只是吃个饭而已,好不好……”安可儿嗲声让人酥到骨子里。
司墨寒又想到今天那句刺耳的话,“好啊。”
安可儿高兴地“耶”了一声,同时捏了捏自己的手包,她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