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信走到他的身边,俯视着他,说道:“怎么,你还是不肯交出来么?”
余则成突然一转头,喷出一口鲜血,两人这时距离极近,余则成这一下也太过突然,马宇信毫无防备,总算是他武功极高,反应也快,向左边稍稍倾过身子,避开了大部分的血水,但是还是有一些溅到了他身上的白衫衣上面,马宇信低头一看,心里顿时大怒,啪的一声,在余则成的左边脸色重重抽了一掌。
余则成脸颊立马就肿了起来,马宇信见他不肯轻易就范,当下提着他的后颈背上面的衣服,到拖着向前而行,看这样子是要带他到一去处再好好拷问。
张天景看了一下上官云儿,两人都点了点头,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两人对马宇信的武功极为忌惮,怕他有所察觉,因此只敢远远的掉在后面跟着,两人跟了很久,直到日落将近,这才到了一处大镇甸,远远低瞧见马宇信将余则成带进了一家客店,两人随后跟了上来,这家客栈有三层,他们初一进门,便看见马宇信提着余则成上了二楼,显然是已经办好了店里的交接。
张天景问那掌柜,掌柜不肯答,张天景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了几晃,他一见那银子立马就说了个干净,张天景随后要了两间房,紧挨着马宇信的房间,好就近查看他在房间的动作。
马宇信一进房间随后只是店里面的伙计送来晚饭,之后又是端上来洗漱的热水,之后便再无半点动静了,张天景知道他武功高强,自己旁边若是住着一个武林中人,定然会被他注意到,于是早在进房间之前便故意将步子踏的重些,显得自己是普通百姓,没什么内力轻功,后来细听他房间动静之时,也不敢将自己身子靠的太近,以免他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心里面起疑心。
这一晚,马宇信房间都是静悄悄的,不仅他自己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连那身受重伤的余则成也没有听见一点声响。
第二天在,上官云儿来到张天景房间外,似乎又是要跟他商量,张天景知道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当下便下了楼,来到一楼,点了几样早点,边吃边说。
上官云儿犹疑不决,似乎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张天景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坐了一会,上官云儿这才开口说道:“张师哥,我们这样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眼见着江湖上的争端就要越来越严重了,要不我们分头行动,一人前往三清殿,一人留在这里监视那马宇信,想方设法将余前辈救出来,你看可好?”
张天景知道她是忧心自己师父的安危,也不知道这时候武林之中到底又发生了一些什么,那三清殿离这里倒也不远,本来他到过一次,与路程上面比较熟悉,由他去是最好的,只是若要让上官云儿一个人留在这里张天景哪里放心得下。心里又想:云儿师妹在七星门的时间可比我长的多啦,让他去盘问那七人比我自己去肯定能问出更多的信息,她见了那七人之后还可以马上赶去跟师父他们汇合,总算是能帮上一些忙的,于是说道:“我看不如师妹你先去那三清殿,我留在这里好了。”见她张口似要说话,又说道:“你先不忙反对,先听我说完,你去了那三清殿,能够从那会使摧心掌的七人手中得到更多的信息,因为你可比我知道的事情多得多,等你了解了这件事后,师妹你可以立即赶去和师父师叔他们汇合,这时他们的那件计划也不知顺不顺利,总少不了要帮手的,你去了正好出力,我武功不如你,知道的情况也比不上你,我去了反而帮不上什么忙,因此你留在这里显然是不合适的。”
山官云儿半响无语,心里知道他考虑的极为周详,眼下由自己去三清殿显然是最好的,留在这里多一个人反而不一定好办事,她是一个极为果决的人,心里面把事情想了一遍,当下说道:“那好,那就由我去三清殿一趟,张师哥你见机行事,若是实在是救不得余前辈,那也就算了,自己的安危最重要的。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动身了,也不知道师父他们现在进展到了哪一步了,好多天都没他们消息了。”说着便站了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准备上楼收拾东西,却看见马宇信自楼梯上下来,她心里面一慌,侧过身去,让他先下了楼,马宇信急匆匆的出了店门,沿着镇上的街道,向西去了。
上官云儿眼看着他出去,向着张天景看过去,见他也在看向自己,两人微微点头,均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张天景仰头将一碗茶喝光,提着残阳剑跟了出去,上官云儿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东西想王屋山的三清殿上出发,她出了这镇甸,心里还在担心张天景的安危,那马宇信的武功那么高强,也知道他会不会被发现,转念又想到了师父,想到他老人家在自己临行前跟自己说的那计划,不知道现在还是否顺利,她本来性子冷淡,这时又是忧心忡忡,只觉得明天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渐渐的走远了,消失在了路上。
张天景跟着马宇信出了门,心里却在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门,见他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房间,那么余前辈肯定还在他那房间里面了,我若在他离去的这段时间里面摸进去,将余前辈救出来,这时岂不是大好时机?”心念到此便欲转身离开,后又一想:他这样出门,又不做防备,显然是不会在外面久待,只消片刻就会回来,若是我不跟他出来这时候去救余前辈,或许还有机会,却偏偏跟了他出来,这时如果折身返回,却不知道他还有走多远,要是我这时候回去他立马调头往回走,我武功不及他,或许刚一进屋就被他抓个正着,那可就是撞上门来了,这可不妥。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只得一路上远远的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