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定亲,妻未嫁,妾先过门,是为大辱。
李胭拉个妍丽女子,笑得眼角细纹都挤在一块儿了。
“语儿,这是玉苒,以后你们可得好好相处,协力伺候珵儿。”
玉苒生得俊俏,细眉如烟,眼如秋波,似若纯澈处子,一颦一笑一回眸却有股子诱人风韵。较之摆在明处的娇媚诱人,这种细雨润无声更是致命。她身姿婀娜,丰韵娉婷。尤其是凝脂般的肌肤,如玉似雪,更是为她添色几分。
“玉苒见过姐姐。”玉苒施施然行礼。
荀语打量她一眼,此女虽见之一眼便心悦,可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有被雕琢过的痕迹。应是长期被调教过,姿色再美,亦不过是盆景,被固定在一方天地。
“别叫我姐姐。”
玉苒柔柔一笑,笑中含着淡淡委屈。“是,玉苒见过荀小姐。方才是玉苒狂妄,还望荀小姐见谅。”这幅宽容大度的模样,很是得人好感。
“你……要伺候晏珵?”
玉苒羞涩道:“玉苒出生低微,承蒙夫人看重,只是,玉苒怕自己福薄,无幸近身伺候郡王爷。”
荀语问:“洗风苑上下皆由悦儿打理,晏珵身边又有言童贴身伺候,你若想去伺候,你能做些什么?”
玉苒愕然,没想到荀语如此直接。可见她眸含疑惑,似是真的不明白她说的“伺候”的何意。
她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李胭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不管做什么,都不是你能管的。别说你现在还不是郡王妃,就算是,只要有我在的一日,就轮不到你来做主。”不管他们怎么想,她是晏府的老夫人,晏珵的母亲。她要做什么,岂容这死丫头置啄?
荀语不解,“那你三番四次催我来这做什么?”
“你——”李胭噎了下,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不能发泄的憋屈怒火。“总之,以后玉苒就是郡王府的人了。”
荀语想了想,这与她有何干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后,起身离去。
李胭刚压下去的怒气,又烧灼起来。
“夫人,这位便是您自小带在身边养大的远房侄女?似与传言中有所不同。”
李胭怒道:“侄女?我可要不起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侄女。玉苒,这次我费心竭力将你弄进王府,你可清楚你该做什么?”
玉苒颔首,眉眼间尽是自信和野心。“夫人放心,玉苒定不会辜负夫人和娘娘的厚爱。”
李胭欣慰,拍拍她的手,“那就好。”
二人交谈了大半个时辰,玉苒好奇道:“夫人,我真的肖似那个人吗?”
李胭一怔,想了许久,才道:“我也不清楚。当年她死的时候,我还在宫中,也未看过她的画像。不过,娘娘说你像,那便是像了。”
“这样啊……”
玉苒一句话,彼此各怀心思,两相无言。
李胭目光飘远,那个人死了十多二十年了,死因至今讳莫如深。她也不明白贵妃娘娘此举出于何等缘由,早早养了个据说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此番还趁机送入晏府。若引得晏珵反感,她的目的不就落空了吗?
娘娘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