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月朗听完杜依的说辞后,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杜依,杜依被这眼光一看,不自觉的把眼睛垂下,良久却听上方传来月朗的声音,“好了,依儿,我相信你便是,只是你以后可不得如此了,快去向小丫头道歉。我可不想我未来的妻子担上一个乱说话的罪名。”
暗松一口气,但却听月朗要让自己去跟若莲道歉,顿时一股气哽在心中,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该死的,你不仅抢了我义女的位置,现在还想和我抢我的宠爱,你等着,我杜依可不是吃素的,你一定会为你抢了我东西而后悔的!不过,在听到月朗最后那句话时,她的心中才好受一点,看来太子还是向着自己的。
遂她抬起头,脸上挂满歉意的笑,走过来,轻轻的拉起若莲的左手,暗中用劲握紧若之前用针扎伤若莲的掌心,口中却轻轻的道:“四小姐,你可会怪我?都怪依儿口没遮拦的,还请四小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依儿的气。”
若莲疼得倒吸口气,只觉得左手掌心一阵钻心的疼,可却不能叫出声来,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只得白着脸摇头道:“不碍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杜依轻轻的笑着,用身体遮住文若梅和月朗的视线,眼神里再不见一丝笑意,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这就是和我抢东西的下场!”
随后便放下若莲的手,抚了抚额上的发丝,轻笑道:“文四小姐真是一个可心人儿,”然后便袅袅然然的向月朗走去。
“那是,这小丫头本就是一个可心人儿,哪像你啊,这么口无遮拦。”月朗轻点杜依娇俏的鼻尖宠溺的道。随后一挥手,“走吧,再不进去,符初可要撂杯子闪人了。”
说完便拥着杜依走上甲板。
征征的站在原地,若莲不解,她什么时候和她抢过东西了?
“丫头,她跟你说什么了?”文若梅走过来,皱眉问道。
“没有。”若莲摇摇头,不想文若梅替她担心,轻捏了一下手心,拉着文若梅的大手,展颜一笑,“走吧,三哥,太子他们都进去了。咱可不能落下。”
文若梅侧头一看,果然月朗与杜依两人已经步入了船中。遂不再说话,两人便上了船。
在一名秀气的丫环的领路下,穿过第一层,来到第二层的主舱中,一打开舱门,便感觉一股热气袭来,步入其中,若莲细细的打量了起来。
整个船舱并不大,各个角落都放满了宫灯,但见在四周一群曼妙的女子正舞动着水蛇一般的腰飞扬着。然而若莲的目光并没有放在这些正妖娆着绽放身姿的舞女身上,她的视线定格在了船舱的正中央置放的一张并不大的紫玉檀木桌边,在淡雅如雾的灯光里,一个人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锦云衣袍,漆黑的长发如墨一般的披在肩上,精致的面孔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若莲还是从其中看出了一丝苍白。此人正是昨晚她才救下的符初。
忽听耳边传来一道朗笑,
“小丫头,小梅子,你俩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啊。”月朗在前方招手,听见声音,符初抬起头,一双冷玉的眸子直直的撞进若莲的眼里。
是她!
符初轻皱眉头。
“符初啊,这就是我与你说过的那名小丫头,她可是第一个不知道你大名的人啊。”月朗走过来,一把便把若莲扯到了符初的身前。
“小丫头,想来这是你第二次见符初了吧,上次心儿……”话没有说完,月朗突然便顿住了,
若莲抬眼看了看文若梅,果然见到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色,若莲连忙屈膝大声道:“见过符大人。”
符初才不管众人的异样,他听见若莲的声音,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一时间,船舱里出现了一片寂静。只听得月朗轻咳了一声,“都站着干什么,全都坐下吧。”
随后,若莲携着文若梅坐在了符初的旁边,而月朗也携着杜依坐在了上方位置。
一落坐,便听见杜依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公子,原来这就是国师符大人啊,以前依儿远远的看过一次,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到国师大人,果真是清新俊逸,惊才风逸。依儿这厢有礼了。”说完还站起身轻屈一礼。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符初。
“公子也真是的,都不为依儿介绍一下,害得依儿在国师大人面前失礼了。”说完还不依的在月朗的身上轻捶了一下。随后她但拿起身后侍女递过来的酒壶,走向符初,“还望国师大人别介意依儿眼拙,这杯酒,便当依儿赔罪吧。”
见符初眼都不眨一下,一句话也不说,也不把酒杯递给自己,这位少女轻咬银牙,脸色羞红的站在那里,
月朗轻咳一声,眼神递过去,“符初,依儿向你斟酒呢,”
符初一个眼神扫过去,轻启薄唇道:“她是谁?”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杜依。
月朗还没有说话,杜依那骄傲的声音便响起,“家父乃是丞相大人杜书。”她的意思很明显,我的父亲是丞相大人,那我就丞相大人的千金,就算你是国师大人,可是你也不应该这样无视我。
“那你是谁?”符初淡淡的反问。
杜依皱眉,心道:这位国师大人不会是傻的吧?本为她还想着对方是国师,自己得好好的对待,也许以后会是自己的一大助力。要知道国师大人是拥有着奇异的力量的。
可是听到他这样问,她心中开始产生了置疑。
想到这里,杜依的语气也有了一丝不耐,但还是说道:“国师大人莫不是没有听清楚,刚才依儿已经说了,家父乃是当朝丞相杜书。”
“哦,”符初似恍然想起什么,随后一双寒星般的眸子盯着杜依,淡漠道:“你的父亲是当朝丞相,那是你父亲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又是谁?”
“你!”杜依大怒,这是变相的说她仗着父亲的身份到处耀武扬威,其实她本身什么也不是。难怪这千金大小姐受不了,要知道,以她的身份只有在太子月朗面前才是表现的温婉,这还是她第一次讨好人,父亲曾经对她说过,见到符初,一定要与他打好关系。
‘扑哧’一声,若莲忍不住笑了,她还不知道这看似清冷的符初大人竟然这么毒舌。
听见笑声,符初淡淡的目光扫来,顿时,若莲便止住了笑声,但任谁也看得出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会是笑意,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也闪过一丝笑意。
杜依‘唰’的转过头,怒视若莲,该死的贱丫头,竟然敢笑话我!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若莲,转过头,立刻收起了所有的怒色,眼里盛满了委屈的泪水,她轻轻的走近月朗,盈盈跪倒:“太子殿下,您说,我是谁?”这次她唤的不是公子,而是太子,想来是要月朗把她的身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