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这李大牛和胡馨蕊还睡着,就听见外头吵吵闹闹的,李大牛有些不耐烦的起来,正准备去门口开骂,看是谁声音这么大。
光着膀子,刚到门口,就听见说,这赵家村的寡.妇——罗青禾投河了,这一早这些村妇去河边洗衣裳,见尸体已经漂浮在水里头,估摸着是昨儿半下午的时候,便投了河。
李大牛身子一颤,脑子嗡嗡作响,这门开着,瑟瑟寒风吹来,他觉着这脚有些站不稳了一样。衣裳都还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出了门,这田坎上站着好些妇人。见李大牛来了,拉着他:“大牛,是不是你欺负罗青禾了,这好好儿的怎么就想着要去投河呢?”
“我……我怎么会欺负她?”
“大牛,你和罗青禾的事情,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只是大家都没心思去报官。这事儿,也是见怪不怪,可是这罗青禾怎么会投河呢?”
“莫非……莫非是见你成了亲,她一时间想不开,就投了河?”这李家的婶婶,手里端着一筐子土豆,说起旁人来,口水唾沫到处飞。
“你……你胡说些什么呢?”李大牛见这些村妇你一言我一语的,心头慌乱得很。昨儿早上,他还在自己家里头,瞧见罗青禾牵着自己的娃娃,从田坎上走过。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便投了河,他恍恍惚惚的,像是做梦一般。
“大牛,其实你和罗青禾一起过日子也不是不可以,咱们村这些人,是不会去报官的。就算你去了胡家的姑娘做大,还可以纳妾嘛,反正你脑子灵光,会挣钱,现在盖的房子也宽敞!”王家婆婆一边叹气一边说道。
李大牛没有瞧见罗青禾的尸首,还是觉着不敢相信。挤开这些叽叽喳喳的妇人,李大牛朝河边狂奔而去。到了河边,一些妇人围着。拨开了人群,罗家的婆婆用衣裳遮住了自己这儿媳妇的身子,嘴里头一直喊着:“我们罗家真是家门不幸啊,竟然娶了这样的儿媳妇儿!”
这罗家婆婆见李大牛来了,起身便是劈头盖脸的一把掌:“你还来做什么?这人都投河了!”
李大牛见罗青禾真的投了河,这原本白皙丰盈的面颊在河水的浸泡下,已经煞白透着青色,这头发披散着,湿漉漉的,上头沾着一些青翠的水草。李大牛认得这些水草,每次他在河里摸鱼的时候,这从河里起来,这水草都会沾一些在他身上。这丰盈的手和指甲在河水里浸泡过后,也透着青色。
这李大牛恍恍惚惚的,竟然眸子一酸,这有些泛黄的脸上,挂着泪花花。这过去的几年里,每次云雨,这温软的身子,依偎在她怀里,他都还记着那种感觉。
“怎么……怎么就投了河呢?”
片刻,李大牛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句话。罗家的婆婆气得脸一阵白一阵青的,指着李大牛的鼻子:“你最好也投河死了算了,你这样的人,还活在世上干什么?”
“昨天不是都还好好儿的么?”李大牛浑身颤抖,自己这魂儿就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明明光着膀子,可这汗珠子却哗哗的往下淌。
“你知不知道,这青禾投河的时候,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娃娃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罗家婆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她腹中有了娃娃!”李大牛一双眼眸,从面庞转移到她的腰腹间,这腹部微微隆起,饶是她身子本就丰盈,若隐若现的有些看不大清楚。
李大牛瘫软在地,一双手有些颤抖,伸手去摸了摸罗青禾的腰腹。隔着冰冷的肉,他摸到了这娃娃。
“她有了娃娃,你怎么不告诉我?”李大牛发疯了一般,扯着罗家婆婆的衣襟,质问她道。
“都怪我们罗家家门不幸,娶了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女人,这娃娃我早就喊她不要,可她偏生还留着!”罗家婆婆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罗家的名声,这罗青禾在罗家,她是生怕和李大牛的事情,被官衙的人知道了。
李大牛站起来,咕咚一声儿,钻进了河里去。这周遭的妇人吓惨了,紧忙散开了:“快去叫李大牛的妇人,这河里要是死了两个人,以后咱们可不能来这河里洗衣裳洗菜了!”
胡馨蕊闻声到了河边的时候,这李大牛已经坐在了岸边的河坎上头,光着膀子,浑身湿哒哒的。
胡馨蕊吓惨了,拿了一件衣裳,给他披上:“大牛哥,咱们回去吧,这河坎上,坐着怪冷的!”
赵家千书吧
这赵家的猪崽子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日病了,不肯吃什么东西,浑身有些泛红,趴在猪圈里头,咕噜咕噜的一点儿精神也没有。
早上,赵老三安顿好了自己家里的小娘子,便去邻村李家去问问,看看这猪崽子到底要怎么医治。
苏觅今日这心情也顺畅了很多,虽是痛心自己的母亲就这样被压死了,但她毕竟年事已高,这家里儿女都有自己的日子了,也算是宽慰很多。
男人走后,她收拾了屋子。这屋里有些日子没有好好收拾了,收拾完后,家里整整齐齐的。知道家里这猪崽子病了,她便煮了一点儿热乎的猪食,端到猪圈里头,这猪崽子见是自己的主人,咕噜咕噜的撑起来,跪在木板上头,蹭了蹭苏觅手里拿着的盆儿。
苏觅见它这样子,心疼得很,伸手摸了摸它有些宽大厚实的耳朵。哎赵家几个月,这猪崽子长得好得很,苏觅根本没哟把它当牲畜养,每日里就像是养个娃娃一样。照这样下去,到了过年的时候,怕是都舍不得杀。
这猪崽子还没有喂完,苏觅便听见院子里丁丁当当的,正欲出门去看看。只见自己跟前儿站着两个男人,这褐色的官府,她上次去县衙的时候见过。
“官爷……你……你们干什么?”
“你说这四公子也是的,怎么就偏生喜欢有了丈夫的妇人呢!”这略高的官爷开口,不屑道。
“四公子的心思咱们不去揣测,只是,这四公子让我们送来的东西,送到便是!”左侧这稍微胖一点儿的官爷道完,便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儿令牌一样的东西,塞到苏觅手里头。
苏觅拿着这令牌,上头写的字,她在这猪圈有些暗,看不清楚。只是这冰冰凉凉的牌子,上头镶嵌的金有些膈手。
“拿回去,我不要你们四公子什么东西,我也不认识他!”苏觅知道,这两个人口中的四公子,便是那日,在镇上祭祀台前,拽倒她的那官爷。也是几个月前,她去县里衙门处,找自己男人,携她一程的那人。
苏觅从偏屋猪圈里出来,到了灶房,这两人眼睛一亮,这些年这县里各个村子他们几乎都去过,还从未见过这么白净的小娘子。这一双褐色的秋水剪,勾魂摄魄一般,这稍微有点儿血色的桃唇,一张一合的说话,撩动着二人。
“死胖子,你看这妇人果真不错,要不咱们先享受享受!”
“你想什么呢,这妇人可是四公子看上的人,咱们怎么能享用呢!”
“反正又不是什么雏儿,咱们享用了一番,四公子又不知道!”这略微胖的官衙说完,就麻利的卸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看着苏觅。
“大哥说的是,反正都已经不是雏儿了,咱们享用一番后,这四公子不会知道的!”这人说完,也麻利的褪掉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经历过云雨之事的苏觅,见自己跟前儿这两个官爷,眼睛贼溜溜的盯着自己看,撒腿就往外头跑:“夫君……夫君……”
“你男人出去了,我们是看着他走后,才进来的!”
这二人道完,便伸手拽住了苏觅的两只胳膊,将她拽了回来,一把按在这灶房的桌子上。苏觅使劲儿挣扎,可她这身量,实在是太小了。加上前头又小产了,这几日自己母亲去世,她伤心过度,挣扎片刻,竟然发现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
这官爷抓着她胳膊,见她肤白恰凝脂一般,这手软得恰云朵一般:“大哥你先来吧,我替你按着!”
“你走开,去门口处等着我!这么娇小的妇人,你以为是山里的野贼么,我还得轻一点儿,疼惜一点儿!”这人粗鲁得很,说完推开了略微瘦的这人,胖乎乎的身子,便重重的盖了上去。
以前自己男人云雨的时候,都顾及她身量娇小,动作都格外的轻柔,可如今,盖在她身上的人,弄得她喘不过气来。只仰着头,这眼泪从眼角流入鬓发里头,嘴里不住的含着:“夫君救我!夫君……夫君快来救我!”
苏觅在这饭桌上,挣扎得越用力,这官衙就越发的觉着兴奋,麻利的褪掉了自己身上褐色的官府,摘掉了头上玄色的帽子,这唇便一阵乱啃。
苏觅被这胡渣扎得生疼,她才小产半个月有余,每日里男人都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她,生怕碰到了她,弄疼了她,现在这官衙在她上头撕扯,眼看这罩在镇上的粗布褂子都快被褪下了,她知道男人出门去李家村去了,这李家村隔赵家村有几个村子的距离,来来回回得半个时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