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锦墨叹了一口气,他走到了苍崇身边,颇为讥讽地开口说道:“主人,看来警察局长的交际圈还真是挺广的。匿名信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他也不怕廉政公署的人不买账。”
“买不买他的帐,我不在意。”苍崇抬眸冷笑一声。“但是企图用这样的手段就想对付我,这雷豹的脑子,还真是简单!”
“今天下滑的股票,全部用其他的账号高价收回。记住,不要怕花钱,一定要小心。”
“是,主人!”
锦墨犹豫了一下,问:“那廉政公署的事情,主人打算怎么解决?雷豹既然已经开始对我们动手,想让他停止,似乎也不太可能。与其让一个普通人追着您不放,锦墨觉得,让他永远消失,会更好。”
锦墨和花丽本来就是妖,他们既不修仙,也从不容忍任何普通人敢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主人。
上一次拘留所事件,主人也只是想趁机分散掉司徒楠的注意力。现在这一次的阻挠,这个雷豹真当他们杀不了他吗?!
苍崇显然早已经想好之后要处理的事情,他交叠着双腿,将视线放在锦墨身上。“雷豹的命先不要动,要对付他,我有更好的办法。”
“主人,您……这样做,其实是为了楚念吧?”锦墨默默地叹了口气,抬起眼眸看了眼苍崇。
苍崇不语,倚靠在椅背里,示意锦墨继续说下去。
“因为雷豹是苏力的父亲,所以就算是为了楚念考虑,您也不想让锦墨动他,不是吗?”
锦墨皱了下眉心,无比语重心长。“主人,锦墨不知道那天您和楚念是出了什么事儿。但是主人您既然还这么在乎她,为什么……”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用那样的态度对她是吗?”苍崇抿唇,看了欲言又止的锦墨,然后缓缓说道。
“是。”锦墨点头。
“锦墨……”苍崇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闭上的双眼让他显得有些失落。“爱情从来都容不下第三个人。”
“我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才找到了她,费尽心思的让她爱上我。疼她,宠她,甚至无条件保护她,我苍崇都从来没有说一个不字。”
“但是锦墨,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你一直爱的女人,心里还有可能装着别的男人时,你的心难道就不会觉得难过吗?”
“主人,您说的那个人……是苏力吗?”
“嗯。”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锦墨说:“楚念怎么对您,光是锦墨都看的出来。说她心里还有苏力,我,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苍崇叹气,随之想起前些天舒笑儿给他说的那件事情。“就在楚念离开我们家的之后,她在学校门口碰见了苏力。”
“我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是什么,可是苏力吻了楚念,这也是事实。”
“那家伙!……”锦墨握紧了双拳,他万万没想到苏力一一竟然敢吻楚念!
努力的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点,锦墨皱紧了眉心,看向苍崇。“主人,这事儿是您亲眼看到的吗?”
苍崇问:“什么意思?”
“假如这件事情是您亲眼所见,楚念在之后又没有任何表示的话,锦墨觉得您这样对她,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一切就该另当别论了。”
“楚念是什么样姑娘,锦墨和主人都了解。她平时除了有点神经大条,不太正经以外,固执的脾气可真的一点都不逊色与别人。”
“性格固执的人往往都有一个特性,他们爱上了一个人,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
“锦墨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传入主人的耳朵的,可是按照楚念的脾气来说,她就算被苏力吻了,也一定不是自愿的。”
苍崇皱了下眉心,看着锦墨说:“如果她不是自愿的,那为什么我问她的时候,她要对我撒谎?清者自清,她那样明显就是做贼心虚。”
站在一旁的锦墨知道主人这次是钻到牛角尖里去了,什么做贼心虚?主人阿主人,你的理智赶紧回来吧!
自己苦口婆心的把他往正道里拉,可是到最后,还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阿。
暗自腹诽苍崇真是一块没有一点情商的榆木疙瘩,锦墨来回走了几步,心急的模样还真像是他和花丽闹了别扭。“主人,您这样的想法是有问题的。假如是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您也肯定不想在心爱的人面前提出来吧。”
“……”苍崇的身子僵了一下,用怒气掩盖自己的尴尬。“你把话一次说完!”
锦墨无语,差点就给苍崇跪了。“锦墨的意思很简单,楚念被苏力吻了,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被迫的,她肯定都不想告诉您。毕竟这在人类的思想里,是一种背叛。”
“主人您也不是也有事情隐瞒她吗?不得已的感觉,您比谁都了解阿。”
苍崇将椅子转了过去,他还真不想让锦墨看到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严重吗?背叛?人类的思想还真的是喜欢小题大做。”
苍崇的话差点把锦墨给逗笑了,谁能告诉他,有这样一个别扭又傲娇的主人到底是幸运呢,还是幸运呢?
不动声色的深吁一口气,锦墨轻咳一声,顺着苍崇的意思说道:“人类的思想就是喜欢搞一些复杂的东西,您想想今天早上楚念的模样,她明显是因为想您,才特地跑来家里不是吗?”
“买一些早饭就想让我不生气。”苍崇傲娇地冷哼一声,心里还是舒服了很多。“这个楚念还真是个小孩子的性格。”
“主人说太对了,不过她也只有二十一岁而已。”
锦墨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在苍崇不解的眼神中,说:“主人,您也别怪锦墨多嘴。现在想想,其实楚念那姑娘也挺可怜的。”
苍崇挑了下眉梢,想了几秒问:“可怜?她怎么会可怜?”
“无缘无故的被人吻了也罢,现在又被您莫名其妙的打进了冷宫。没有理由,没有说法,最可恶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