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等你咬的了的时候再说。”苍崇打开门,微微一笑。
等楚念离开,苍崇挥手在房间里下了个结界。两道声音从窗外闪了进来,许久未见的锦墨和花丽出现在苍崇面前。
苍崇说:“这三天你们要看好楚念的身体,如果再失手,就不要怪我惩罚你们!”
“花丽明白!”
“锦墨明白!”
现在的花丽和锦墨根本就没有了之前的玩闹样子,异口同声的认真说道。
苍崇点了点头,看向锦墨。“记住我交代给你的事情,放手做,不用多想什么。”
锦墨蹙了下眉头,低着说道:“锦墨知道。”
……
交代完所有事情,苍崇带着楚念离开了家。
王亮给自己装上了微型录音器,又将微型摄像仪交给苍崇。
苍崇用牛眼泪提王亮看了天眼,尽管有了心里准备,但看见已经成为灵魂的楚念时,王亮的心还是猝然一抖。
他看着楚念,说:“这样……合适吗?”
楚念无所谓的摆摆手,“放心,不用担心我。只要我们三天内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飘几天也无妨。”
王亮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转身看向苍崇。
苍崇叹了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不要多想,她不会有事的。”
楚念不会有事,自己也不会让她有事!
人家的男朋友都这样说了,自己再犹犹豫豫的就不好了。
王亮叹息,沉默的闭上了嘴巴。
九点五十,徐志山如约赶到人才市场。和苍崇,王亮闲聊了几句,便带着他们坐上出租车,往火车站驶去。
因为是年末了,火车上的人多。徐志山说自己抢了一夜的票,好不容易才了买来三张硬坐。让他们挺一挺,十几个小时很容易过去。
王亮和苍崇假笑着说没关系,但彼此心里都明白这个小气的家伙是不想花钱。
一个成年人口再怎么也能换来几万块钱,徐志山这个人还是真够吝啬的。
楚念飘在他俩身边,看着他们越来越不舒服的劲儿,头一次觉得当鬼魂也是有些好处的。
想着还有十几个小时要度过,楚念都觉得替他们的屁股叫苦。
摇摇晃晃,昏昏沉沉。下火的那一刻,连苍崇都觉得外面的世界美好了。
拉着已经腿脚发麻的王亮,苍崇一步不落的跟在徐志山身后。
按照惯例,徐志山会先安排他们去饭馆里吃饭。然后趁机在水里下一些安眠药,让受骗者昏睡。
苍崇和王亮自然都明白那水里的东西,可是还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将水喝的精光。
反正他们昏了,也有楚念记路不是吗?
半小时后徐志山找来了两个帮手,把已经处于昏睡状态的苍崇和王亮扔进车里。弯弯绕绕的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才来到最终目的地。
这是一间靠近大山的工厂,交通不便,门内还绑着好几条恶狗。先不说怎么躲过门里面那些保安了,就是逃出去,也一时半会跑不到公路上。
怪不得黑窑厂会建在这里,好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破地方!
徐志山吩咐保安将人抬了进去,然后就进了最里面的办公室找阿烈拿钱。
楚念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交易的场面,拿着被隐形符咒包裹好的摄像机完完整整的拍了下来。
见徐志山打算开车离开工厂,楚念用意念唤出储魂瓶的胖鬼。等胖鬼已经进入徐志山的身子后,他们一人一鬼回到了工厂里。
工厂里的保安并没有因为徐志山的折头回来起任何疑心,各个凑过来和胖鬼聊起了天。
感觉聊差不多了,胖鬼说。“今天我带来的那两个人应该醒了,走,我们一起把他们塞到那地窑里去。”
保安疑惑,说:“山哥,平日里兄弟们让你帮把手把人带进去,你都没有答应过。这次怎么起了兴致了?”
胖鬼也是个机灵人,侧头看向那保安。“你说说我买进来的人好歹也有快百个了吧,这缺德事做多了,心里总觉得不安宁。这次也就是想去看看还有几个活着的,至于那些死了的,我回去顶多给他们烧些纸钱。”
“山哥就是心好阿。”
“就是就是。”
保安的献媚差点让飘在半空中的楚念吐了,像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看一眼都让她觉得恶心!
胖鬼抽了抽嘴角,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还站在自己身边闲聊的保安,一起走进了关着苍崇和王亮的房间。
苍崇和王亮此时也已经醒来了,他们装模作样的叫喊了几声,便被保安带进了一间又黑又臭的窑洞里。
保安压着他们蹲在地上,黑漆漆的空间内挤着很多人。他们小声议论着,却没有任何人敢站起来。
胖鬼问:“那个叫齐天的还活着没?”
保安点头,抬手指了下蹲在角落里的人影。“活着呢,那个就是。”
因为窑洞太黑了,所以他们只能看出那人的身子很瘦弱,长相什么的,还真的一点都看不清。
胖鬼用小石头扔到他身上,问:“你就是齐天?”
那人蹲着没有吭声。
“山哥问你话了!死了还是哑了?!”保安走了过去,凶神恶煞的踹了上去。
齐天倒地咳嗽一声,抬头望着胖鬼。“徐志山,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齐天身子太瘦了,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看的胖鬼都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抬眼看了下飘在自己身旁的楚念,胖鬼用手捂住鼻子。悻悻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带着身边的保安离开了地窑。
人现在是找到了,现在就要靠胖鬼了。
深夜,胖鬼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之后。开车离开了工厂,他去了警察局。用徐志山的身份,自首了。
值班民警当即就将胖鬼的口供提交到了上面,随即,惊动了深圳市公安局局长。
与此同时,电视媒体上出现了报到黑窑厂的各种新闻。新闻上不仅播放了徐志山诱拐人口的录像,而且还清楚的找了那间黑窑厂的具体位置。
一天后,深圳政府彻底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