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帝青苏愉悦的吃着手里的果脯,心里想的确是在天香楼的事情和朝露刚才说的话。
楚寒夜是在逼自己去求他吗?妄想,这个自大的种马男人,到底在谋划什么?
夜深深,一个黑影从背后搂紧正在擦拭长发的帝青苏。
“苏苏,我好想你。”楚寒夜把头埋在帝青苏湿湿的发间,嗅着帝青苏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不会主动来找自己一次吗?他从早等到晚直到再也坐不住了。算了,她不来,那自己主动送上门嘛。
楚寒夜自觉地从帝青苏手里接过毛巾为她擦头发,待到差不多时再用内力将其头发烘干。
帝青苏站起来,转过身,双手抱在胸前,倚靠在窗边,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楚寒夜。
楚寒夜被看的心里发毛,讨好的笑道:“苏苏,我这不是亲自把东西给你送来了嘛!你要不要看看他们字迹是否相同?”
帝青苏终于收回目光,看向窗外。楚寒夜长吁一口气。
“楚寒夜,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为什么?”楚寒夜紧张的站了起来走到帝青苏的身边。
“因为本小姐是帝青苏,不愿意被人说成要与一个妓子抢一个种马男人,本小姐不屑。”帝青苏有些小恼怒。
“苏苏,你听我......”楚寒夜突然开窍,由最初的诧异迅速转变成开心的大笑。他记得帝青苏说过,只有女人真正爱上了才会介意男人身边的其她女人。这么说,帝青苏是不是开始喜欢上自己了呢。
“苏苏,你在为我吃醋。”楚寒夜开心的大叫,凑到甩开自己坐在软榻上的帝青苏面前蹲下身子。
“醋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可以美容养颜,瘦身,杀菌,夜王爷不知道吗?”帝青苏靠上软榻,平复浮动的心,尼玛的,自己是在吃醋吗?
“苏苏,其实......”楚寒夜蹲在帝青苏面前柔声唤道,他没有秘密隐瞒她,以前想告诉她,她也不想知道。现在她生气了,而且为自己生气,他当然愿意告诉她所有的一切。
在她面前,他是透明的。她生气,他不舍,他心疼。
“小姐,有人传飞镖约见你。”朝露在门外说道,声音急切。
楚寒夜恨恨地看向门外,他真希望朝露能被他的眼光杀死,他还没有跟苏苏好好说上一句话,培养感情呢?
“拿进来。”帝青苏坐直身子,楚寒夜也厚着脸皮坐上软榻紧靠着她,下巴放在帝青苏的肩膀。
拿过纸签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欲知真相,小树林,单身赴会。”
“苏苏,不可,很可能是陷阱。”楚寒夜搂紧帝青苏的腰。
“本小姐不怕。”帝青苏拍掉腰间的大手,戴上斗笠欲出门,看到守在门口的朝露和楚寒夜:“朝露你留下,以防万一。有劳夜王爷送青苏一程。”
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命,是在无数枪林弹雨无数次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中留下来的。为了守护心中的信念,只能拿命去搏。
这个道理帝青苏懂,楚寒夜也懂。他点头,无论怎样他都要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
小树林,并不小,反而是幽森恐怖的地方。平静的表面下是各种毒虫生存的天堂。瘴气丛生,在刹那间便可以取人性命。
从未有人活着从此处离开。进到这片树林的人都无偿的贡献了自己滋养这方土地。
“你留在这,有事我再叫你。”帝青苏抬脚就往小树林里走。
“不行,苏苏,我也要去。”楚寒夜拉住帝青苏的手。
“楚寒夜,这是帝家的家务事,进去会送命的,知道吗?”
“我要和你在一起。”楚寒夜不放手,死死的拉住帝青苏的胳膊。
“楚寒夜,帝青苏的心里没有你。这是帝家的事,与你无关。不要让我罪孽深重,你是龙玺帝国的支柱,万一你有什么不测,这个国家就会限于危难。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微尘,我死了,帝家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帝青苏劝解。
“帝青苏的事就是楚寒夜的事。”楚寒夜不松手,在心里无比庆幸今晚去找帝青苏是正确的,否则岂不是让她一人涉险。
两人僵持不下,帝青苏只好点头同意。
若不是敌暗我明,她至于费口舌功夫吗?帝青苏取了两颗药,自己服下一颗,楚寒夜一颗。
看到楚寒夜那么配合,也不多问,楚寒夜,什么时候你才会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什么时候才能把怀疑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