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来的神仙们是长什么样的,威能如何我并不知晓,不敢随便品评。但是如果有再见一次他们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奉承一下他们争取更多的福利待遇。而神明们是怎么样的,威能如何,我就比较有谱了。
神仙们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从我浸入弱水却可以引来神仙们来看,和神话故事之中倒是有些出入——与时俱进?而神明的世界呢?道听途说过一些,派洛特和希亚也曾透漏过只字片语,神明的世界,是一个类似无限空间的地方——怎么形容呢,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好似也有一些佛教的味道。
在那神明们居住的地方,一片花瓣之间,也许就是他们开辟的,或者原本就自然存在的一些空间。于神明们来说,我们这个世界也许只是他们那里的一朵花一片叶。对派洛特、希亚、安雅这些神明来说,他们给这株花树上浇过水,看过两眼,所以和我们这朵花结缘了,但是,也仅此而已,这片花这片叶是旺盛生长还是火速凋零,于他们来说真的是无大意义的小事。
所以,当初安雅才会觉得,在“上面”做些“园艺功夫”,也比在我们这个世界里翻腾要有趣很多,而能够看一眼当当,与我缔结一个不大不小的约定,也是真算是了不起的看重了,也由此,我可以看出,当当有我还没有看出的,连安雅也看上了的潜力。说句可笑的,我抱紧了当当的大腿,我几乎就等于抱紧了安雅的大腿,以安雅对当当的和善,我与安雅的关系将比赤子先生还要好!
暂时不说这个笑话。而这位马上就要看到我的神明,看来是在乔索身上,投下了堪比安雅于当当身上的注意力,我动了乔索身上的诅咒,就好比捏了捏当当的小丁丁——我是踩地雷了啊。
就好似真的踩了地雷,然后被炸了个眼花耳鸣四肢酸软,在昏花的感官之中,我只能感觉自己的身体抽搐了一下,似乎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纷飞的泉水和自己的断手断脚似乎也飞了起来。在一片杂乱之中,我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黑暗,我似乎还对脸色有些惊慌的亚林王笑了笑,然后就晕了过去。
我并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可是当我清醒的时候,我看见自己正处在类似谢克多连激活的“寂灭空间”的地方,四周空荡荡白茫茫一片。
却是和寂灭空间稍有不同,除了不再有我以外的其他人,我飞溅出去的血肉也没有消失。而随着我身体脱离“攻击”后的急速复原,我的战斗状态,以及那种智慧明悟和阅历记忆也不断消退——非生物性质的物质还是被排斥的,看来这里和寂灭空间还是有点类似的。
可是到我完全复原,那些我生产的血腥碎肉还是没有消失,却是不知为何。而随着我再次变成一个年轻人,我对肮脏血腥的免疫力再次下降,我无语地离开这片狼藉,随便选了个方向走开了。却不敢走远,远远能看见那滩血腥狼藉,以作为标志物,免得待久了会因为分不清上下左右而得个神经病。
我当然不知道这位神明会晾我多久,也许他还在和另一朵花缠绵吧,要顾念到我这多花瓣上粉尘都不算的小人物——希望他记性还不错吧。
于是我整个人都斯巴达了,皆因我呆了不到两分钟,就陷入了自己如此渺小,对比起神明随意开创的这个空间,对比起神明的世界,对比起我重生而来的这个玄幻世界,对比起前世所在的现实世界,对比起更加道听途说的神仙们的世界,对比起两个世界都存在的宇宙来——我是如此渺小。
我苦笑,精神和修为如此虚弱的我,都不需要谢克多连那一层次的人,只要潘德鲁那一层次的,都有机会完虐我。当然,杀不杀得死另说。
我因为情绪激荡,胸腹之间有些不适,便席地坐了下来,然后试图静下心来,来胡思乱想。
的确是胡思乱想,确切说来,这是我重生后,第一次完全以年轻人身份,单独地沉浸在思考里。但是说真的,有了外挂般的智力阅历加成我尚且弄不懂这重重阴谋,只能破罐破摔顺其自然,要我去捋顺条理实在过分了。
自苦实在无趣,但是又无什么可做,也就只能胡思乱想了。
为了让自己尽快摆脱混乱,我意图回想戮穿阿丛心脏的感觉,再让自己通过血腥,心肠坚硬起来。可是这只是让我吐了一场,吐得稀里哗啦的,然后不得不转移阵地。
自此,我总算再次想起,需要静下心来,也可以静下心来的冥想。
真是白瞎老卡以为我可以在魔法师的修为上登上那个啥?“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根本不冥想的魔法师,要是能屈人之兵,也是把人给笑死了的——或者说老卡当时也是调侃我的?
我有些辛苦地把老胳膊老腿盘了起来,勉强有个打坐的样子,有些唯心地认为这样有助于清心寡欲摒除杂念。然后,我开始调动彼岸剑的剑气,意图进入那种类似悟剑一般的冥想之中。然后,我败退了,没想到我连剑气也调动不了了。
也正常,兰波与积勃虽然没有圣骑士这样登顶的武力,但是哪个没有匹配“大能”称谓的资本,他们的东西不能用,何况剑气。
于是我再次斟酌了一下,还是觉得与其抓头发挠头皮上吐下泻地去思考那些阴谋诡计,还不如继续试图冥想。那么,就只有再次思念我的仙子试一试了。
我的仙子,我的安凌娅。我从未怀疑过她的高尚和单纯,从未怀疑过她的聪慧和明悟,把她对我说过的每句话都当真理,把她的每个神情动作都当至宝。这还得感谢缺失感情的我那惊人的记忆力,虽然这个天赋不知为何没有传递给我,但是也让我有了足够的关于我的仙子的记忆。
初闻我一直在悼念和为之哭泣的仙子其实是一位在普渡我保佑我的菩萨,我没有任何惊疑,很自然地就接受和感激了起来。有时我会怀疑,自己对安
凌娅的感情是否如同幼儿与母亲,是她赋予我感情,让我觉醒,让我“出生”,所以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芥蒂和怀疑。而也是因为“出生”后就失去,所以我对凌娅特别执念?
我的仙子哟,你为我打开感情世界的大门,为我指明了你的境界,为我安排了寻你的路,虽然我对这条路还颇有些心颤和微词,但是,你是否对我也有执念?
我心中转瞬回忆了一些自己看过的佛经,心却陡然突突地剧烈跳动了起来——我和凌娅之间,谈得上爱吗?还是只是一次……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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