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ata“阁下何人?”
循声望去,但见一老者。
清瘦,不高。
捻着两撇山羊胡盯着林梵。
“在下林梵。”林梵拱拱手,上下打量着老者。
年迈,却眸光炯炯。
气血如火焰熊熊。
并非常人。
竟是凝血五层!
修为比林梵还要强上一些。
林梵在打量着老者,老者也在观察林梵。
看起来约莫二十多岁的白衣青年,立于黄沙之中。
虽已收剑,剑势犹存。
凌厉、锋锐。
游荡在一方天地。
他手里古朴制式的长剑,并非什么法宝,只是武者使用的普通兵器。
也就是说,这一切全都是他的个人实力。
可他的修为不过凝血四层!
“在下华远城城主,莫兴。眼前的一切是否出自阁下的手笔?”老者瞥了林梵一眼,淡淡道。
“不知老人家说的是什么?”
林梵目光不善,他看得出老者居然想把一切罪行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
他不禁想起老板的话。
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我说的,当然是满地尸体!”
伴随莫兴厉喝的,是磅礴的灵力。
宛如实质般拍击在林梵的身上。
就连空气都了许多。
施压。
绝对的施压。
林梵笑了,冷冷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救你城中百姓于水火之中,你却反过来污蔑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牙尖嘴利的小子,再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莫兴猛一展臂,灵力席卷,狂风肆虐。
蓄势待发,随时都要出手。
“那就试试吧!”林梵提剑刺向莫兴,势如雷奔。
莫兴也动了,他动若鬼魅。
跃身的一瞬,整个人的身影都模糊了。
灵动,邪异。
残影重重,仿佛一瞬间出现了无数个莫兴。
但终是残影,真身只有一个。
林梵看得出真身,也看得出他的破绽。
一剑刺出,银华乍现。
剑气锋锐无比,直上碧落苍穹,剑锋凌锐,无可匹敌。
这一剑,极快。
快过狂风。
快过闪电。
快过肉眼能看到的一切。
一朵血花绽放在莫兴的胸口,一剑现白骨。
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可莫兴却阴冷的笑了,整条手臂惨白如玉,它闪烁着刺目的光抓向林梵。
尸气的极寒席卷而出,让林梵脊背一凉。
与此同时,动作也就慢了半分。
胜败,往往就处于分毫之间。
凡人如此,修士亦然。
……
“菁菁,你说林梵怎么样了?”郭骏倚在墙上,长叹口气问道,“他不是挺能打的吗,怎么会败给华远城的城主,莫不是说我清门城城主的实力不及华远城?”
无言相对。
寂静,静得要结冰。
“菁菁?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一个问题。”孙菁菁歪着头思考,缓缓道,“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林梵哥哥是故意输给莫兴的?”
“他喜欢当阶下囚?”郭骏冷哼,“你是不是喜欢这个臭小子。”
又是无言。
孙菁菁不想搭理郭骏。
该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你就承认吧。”郭骏摇摇头,淡淡道,“喜欢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就算我绑上你的双手双脚。”
“你凭什么绑住我!”
孙菁菁就像发怒的老虎,惹得郭骏寒毛立起。
浑身不禁一颤。
“我是说就算。”
“凭什么就算,你怎么不就算你自己呢!”
郭骏无奈低头,“好好好,就算我自己。”
“这还差不多。”
“你别打岔行不行,听我说!喜欢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就算绑上我的双手双脚,堵住我的嘴,它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真恶心。”
“不是你让我说自己的么!你这个人还真奇怪。”
孙菁菁笑了。
正直妙龄的少女,笑靥如花。
她一笑,仿佛春天到了。
喜欢藏不住吗?
或许吧。
“林梵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孙菁菁在思考,郭骏亦然。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刚才城门口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异变,他越想越懵,越懵越要想。他想问问孙菁菁,却怕她怕。
所以郭骏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郭骏?”
“干嘛?”
“你说,林梵哥哥醒了吗?”
“醒了吧,应该醒了吧。”
郭骏说对了,林梵醒了。
不过他也错了,因为林梵从未昏睡。
他亲眼看到几人被送进地牢,余胜和谷中迟迟,赶到却没了办法。
他们满怀愁虑的眼神救不了他们三个。
但最后,孙菁菁和郭骏被关在相邻的囚室。
而林梵,则被束手束脚,关押在地牢的最里面。
狭小的囚室,只有林梵一人。
连老鼠臭虫都没有。
阴冷,潮湿。
终日不见阳光。
空气中甚至弥漫着难忍的腥臭味。
无论是谁,到了这个地方都无法笑出声来。
林梵却能。
因为他想要的一切,都有了。
……
今日,注定是不凡的一日。
城门口妖孽肆行,杀死足足十个血甲卫,成了全城人的谈资。
而城主莫兴一人之力邪魔,还抓住了三个元凶。
一时间成了美谈。
而华远城最出名的两个家族,余家、谷家也热闹的不成样子。
余胜,谷中回来了。
“爹,求你了。”
余胜跪在地上,一脸恭敬地看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
他不怒自威,气质不凡。
全身肌肉夸张隆起,体魄健壮至此定是多年苦修的结果。
他是一名武者,也是余家排名第一的武者。
家主余宏轩。
他声如洪钟,淡淡道,“不行,无论如何都不行!”
“为什么!”
“你觉得我们余家可能为了一个阶下囚弄僵与城主府的关系?近几年来,莫兴就近谷家远余家,你非要弄到余家被弃才满意?”
“他不是什么阶下囚!他是我!”余胜的眼睛都红了,“爹,只要你答应救救我,以后我就留在余家,你说一不二,我绝不违逆。”
“放屁,你就只有余朗一个。”余宏轩冷哼道,“你想不留在余家也不行,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让他离间!”
“爹!爹!我求求你!爹……”
余宏轩看着余胜被两人强行抓走的背影,若有所思。
“老爷,你看胜儿这……”妇人雍容华贵,试探性地问道。
余宏轩摆了摆手,轻声道,“自己孩子的脾性,自己最了解。这小王八蛋心高气傲的劲,比起我当年都倔。活到二十五了,哪里求过我?若是求了,薛家丫头不早就是他的媳妇了?”
余宏轩站起,虎背熊腰。
“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认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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