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尚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李渊还是个冥顽不化的老顽固,任凭你嘴唇说干了,嘴皮子磨破了,他就是一个字也不说,坐在那闷头喝茶,水没了,就低着脑袋呆。<小说网 w]w)w].?8?1〕z〕w.
黄尚来回转了好几圈,急道:“老李,你倒是说句话啊。”
杨广也急道:“李渊-----表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倒是表个态啊。”
李渊抬头,眼神木然的看着两人道:“这叫我如何是好?”
黄尚道:“别吊文袋子了,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还如何是好,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懂么?”
李渊抓起茶壶想倒水喝,这才现壶里的水已经让他喝光了,舔了舔嘴唇,苦笑道:“我听懂了,我也相信你说的话,可是-----”
“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是吧?”黄尚笑道:“没事,你慢慢想,杨老二就在你这住下了,想明白你们俩看着办。”
杨广惊道:“你要走?”
黄尚拍着他肩膀安慰道:“没事,咋说老李也是你表哥呢,看他这样也算是明白了,你就安心的住着,我先去把老赵那边安顿好了。”
正说着呢,黄尚的电话就响了,说曹操-----不,说老赵老赵就到了,电话一接起来,里面就传来赵佶急促的声音:“黄尚,完啦完啦,金兀术那王八蛋不讲信用哇,你带来那姑娘被他抓走了。”
黄尚当场就愣住了,惊呼道:“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不好好的么,那娘们儿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赵佶苦笑连连:“谁说不是呢。那娘-----那姑娘是不是脑子让门给挤了啊,连我一听都知道是激将法,她怎么就能傻成这样呢?”
听完赵佶的叙述,黄尚张了半天嘴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胡莉那女人一大早上说是要出去转转,结果开着坦克就跑到城外去了,更离谱的是,这娘们儿脑子估计就像赵佶说的,让门给挤了,居然跑到金营大门口去转了一圈。金兀术当场就怒了,你躲在那怪物里吓我们也就算了,还敢跑到我们大门口来嚣张,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点齐兵马就冲了出来。当然,他也不傻,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坦克,就喊着让胡莉出来,有本事一对一单挑,听赵佶话里的意思,金兀术貌似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结果胡莉就真出去了。这个傻女人啊,刚一出去就让人给围了,现在坦克还在人家金营大门口放着呢。
挂了电话,黄尚神色凝重的看着李渊道:“老李,跟你借点东西。”
李渊愣道:“借什么?”
黄尚道:“先借我一匹马,然后把你们家老四借我用用。”
杨广奇怪道:“咦?你什么时候学会骑马了?”
黄尚顿时一脸尴尬,心思太急,忘了考虑自己会不会骑马的问题了:“那就借辆马车,再把你们家老四借我几天。”
李渊皱着眉头盯着黄尚道:“马车我可以借你,可你要元霸跟你走,这是为何?”
黄尚道:“他不是能打么,给他找个打架的地方去。”
李渊摇头道:“那不成,元霸天生神力不错,可生来生性憨厚,你若有心害他,他决无还手之力。”
黄尚差点没把茶壶扣他脑袋上,这还没当上皇帝呢就开始犯疑心病了。另外,你们家老四那叫生性憨厚吗?那叫智商欠缺,那叫傻,没你这么脸皮厚的。
看着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杨广赶快站出来打圆场:“老李,你快把李元霸给叫过来吧-----要不这样,三栋,把那玩意儿给我。”
赵三栋伸手在怀里摸了半天,摸出个巴掌大小的玉坨子,杨广接过来,说道:“这是我的玉玺,你拿着,就当抵押了。”
李渊这回倒是没再犹豫,动作麻利的接过玉玺,哼了两声道:“好,那我暂且就相信你们-----来人啊,把元霸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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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意门是不受地域限制的,这也让黄尚省了不少事,在离开之前,他提前给老道士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老道士沉吟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这话听在黄尚耳朵里官腔十足。
有了杨广的玉玺做抵押,李渊倒是好说话了许多,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还殷勤的叮嘱李元霸一切要听黄尚的话。这态度让黄尚一度怀疑刚才在屋里这货是在装,就等着杨广往出拿玉玺呢。
来不及多想,黄尚带着李元霸坐上马车直奔他们藏车的地方而去,在回北宋之前,他还得回一趟家,怎么说胡跃进也是帮了他大忙,现在人家闺女让抓了,甭管什么原因,他也得给个交代-----顺便看看还能不能再借点什么过来。
老道士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李元霸想去现代是不行了,只能先把他安排到北宋。
一看到车,李元霸的傻劲儿又来了,大叫了一声“这是何等妖物?吃老子一锤”后,拎着锤子就要砸车,好在黄尚嘴快,他刚把锤子举起来就制止了他,不然他这几百斤的一锤子论下去-----黄尚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为自己的数学知识感到脸红。反正就那个意思,重量加上度,李元霸这一锤子要是砸结实了,这辆二百来万的车就算是报废了。就他那俩四百斤来斤的铁锤子,连锤子把都算上,全卖废铁也卖不回一辆车钱。
黄尚掏出车钥匙按了一下,路虎两个大灯闪了两下,还出两声“啾啾”的警报声,李元霸一听又不淡定了,拎着锤子又想砸,黄尚赶快拦在前面,郁闷道:“我说李小四,你能别总这么激动么?你爹是不是说让你听我的?”
李元霸举着锤子盯着车愣:“啊,是这样,爹说要我一切都听你的。”
黄尚叹气道:“那就把锤子放下吧,这不是怪物,你也别打了,听明白了吧?”
李元霸这才放下锤子,又看了车一眼,吸流一下把快流到嘴里的两条大青鼻涕吸了回去,一脸憨样道:“听明白了,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这是我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