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Angels(2)
Allthewhispersthewarningssocl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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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艺术源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但是真正遇到了高于艺术的生活的时候,春绪还有点不适应。
自己的婚事就这么给定下来,放到现代也是闪婚外加裸婚,这实在是跳脱出了规划好的人生剧本。
隔了半个月后春绪依然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急病乱投医开始胡来,但是那一看就不是笨蛋的蓝染三席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答应。
好吧,到现在还说什么“蓝染三席”还真是对不住了,身为一个未婚妻实在是不合格。
但是他们真的不算熟,让春绪直接越级叫个什么“惣右介”的肯定会先把她自己给恶心死。
护庭十三队五番队的三席蓝染惣右介和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的小妹妹浮竹春绪定下婚约的事在瀞灵庭也算是人尽皆知,这当中不乏有四枫院家某一系从中添油加醋帮忙扩散,而真正的知情人士虽然也不少,但是还是保持了低调。
春绪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从各种途径听说自己三哥十七对于那位上司加上未来妹婿做出了种种非暴力以及真暴力不合作行动。
对此她也是撒手不管的,就算是真的结了婚,她的心肯定还是得向着娘家的,再说这不是还没结的嘛。
另外一个她也相信自家三哥有分寸,蓝染肯定也能应付得了。
要是应付不了这些,干脆就把婚期往后拖一拖,然后等风头过去想办法取消好了。
春绪真心这么打算着。
不过,在护廷队里当差的蓝染自然也不会知道春绪这等狠毒之心,只不过他自己的心思也不遑多让。
虽然说觉得还行,但是时隔这么久,他也有点质疑自己当初是怎么做出那种回应的。
不过还不至于反悔,虽然说浮竹十七这些日子给他造成的显性隐性的麻烦一直没有停过。
对于浮竹十七附加上的“未来三舅子”这个身份,蓝染有时真想不顾形象挑下眉。
不过春绪是一个想不通就不会继续纠结的人,如今的她可以说是从来不会迷茫,这种人说实话就是标准的“走一步看一步”原则信奉者,什么事都做了再说。
不过呢,在她还没等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的时候,却在家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就是那位当初害得她不得不放出半年内就找到对象然后结婚的话的迦耶香大小姐,四枫院家二长老的嫡长女。
这位大小姐带着老管家不请自来找到春绪在润林安的住所,就算是不速但是也是客,春绪不给她面子也得给夜一面子,没有让她堵在门口不得而入而是请进来还给沏了杯最低档次的茶。
看着那位管家一脸不敢苟同的脸春绪也懒得给什么好眼色,开门见山就说:“迦耶香大人,请问你屈尊降贵来寒舍是有何贵干?”
“浮竹小姐您这么说实在是令我难过……”拿着仕女扇遮了下脸,迦耶香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春绪懒得搭理这样做作的女人,就是说了她不擅长跟非护廷队的贵族交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受不了那种遮遮掩掩有话吞吞吐吐的相处模式。
“您难过不难过与我无关,还不如早点说是什么事,这样的话咱们俩都轻松,您说是不?”春绪双手抱在胸前,低头看着装无辜的迦耶香,难掩不耐,丝毫不顾及那位管家的横眉竖眼。
“是这样的,九月十九是我和佐野哥哥的正式订婚典礼,还望浮竹小姐赏光莅临。”示意管家掏出一份精美的日本纸制作的请帖,躬身递给春绪。
春绪这倒是有点好笑了,这算什么?就算是自己收请帖也算是男方那边的亲友,收了她的算哪门子道理。这摆明了是来示威的,可是又把态度摆的那么低三下四,让人抓不住把柄。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不过不管怎样,这位迦耶香小姐的心计都不容小觑,京乐佐野娶了她,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看也不看就收下,春绪淡淡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届时我将和蓝染先生一同参加,也不会少了你们的礼金。不知道您耍这些小心思到底是想干什么,但是给点忠告,想过的快活点,还是从京乐少爷那边下功夫吧。在下今儿还没午睡,您要是想在这里看一个女人的睡姿我倒也不介意。”将糊弄人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春绪也懒得看四枫院家的两人难看的表情,表达完送客之意后直接进了屋,摆明了不把他们当回事。
不过这倒是给了春绪一个光明正大到五番队探班的机会,她睡醒之后收拾了一下,准备进入瀞灵庭,名义上是给蓝染送请帖,实际上是想跟他再谈谈。
本来想着自己至少能从家顺着大路走到白道门,但是还是太高估自己的认路能力低估自己的路痴水平,春绪实在是想不通自己是怎么走着走着就到了郊外的。
看着这羊肠小路以及周围的杂草老树,春绪忽然有一种平静之感。
忽然想试试自己的运气去找找志波家。
但是她也还是能分清情况知道自己对于探路运气实在是不怎样的,于是就想办法走回头路。还没走就觉得不对劲,再一看,自己竟然在一瞬间被虚给包围了。
身上有的箭还是上次和阿尔去野外剩下的那八枝,现在这种包围之势,她并不能保证每枝箭都能发挥功效。
也真是稀奇了,虽然她不问番队事三十年,但是也不知道如今这虚都已经进化到了能够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不过存在即合理,现在不是考虑它们怎么来的而是要想怎么让它们“走”。
春绪的小身板和这些虚比起来简直不值得一提,她向前猛冲几步,就地一滚从两只虚之间的空隙里突破了包围圈。
这些虚也不是吃素的,发现不对立刻改变了队形,率先冲出来的是一只蝗虫模样的,在天上监视着春绪的动静。
春绪左手持弓右手拿出三支箭搭在弓弦上,然后一个后仰的姿势直接向上来了一发,正中蝗虫虚的头部,然后完全不减速,将弓支在身前,朝前射去。
这些虚虽然能出现的悄无声息,但是明显还是智力不足,对于眼前的变故反应不及,春绪那第三枝箭更是效果惊人,直接贯穿了两只虚。
只是这箭毕竟是有限的,待春绪箭壶中所有箭告罄,还剩下那么四只没有死,虎视眈眈围了上来。
春绪也不知道自己这种连灵压都没有的普通人是怎么入了这些虚的眼了,说句不厚道的,让它们去吃死神都比自己强。
只是如今这情况,怕是不能善了了。
春绪这半年间虽然一直都是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但是对于自己的训练却还是没有落下的,如今的她,已经能够坚持使用自己身体里那把刀十一分钟了。
对付这些连大虚都不是的低等虚连十一秒都用不上,打定主意后,春绪从右眼中将刀取出,然后迅速跳高,从上到下将离她最近的那只虚直接劈成两半,然后踩上一脚那还没有溃散的尸体,借力冲向另一只,来了个腰斩。
等到全部搞定的时候春绪找了个好姿势让自己落在地上,然后把刀收回去便人事不知了。
等二十来秒的煎熬过去后,强忍着疼痛的余波睁开眼,双手撑着自己坐起来,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春绪不禁蹙眉。
“三番队有人在这里出事,总队长派我们过来作为后援。”伸手箍住春绪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抬高一点,蓝染让她靠着一旁的石头,然后推了推眼镜。
“……真的吗?”春绪清楚,自己这昏迷最多不超过半分钟,就算是瞬步,半分钟也不足以走出让自己完全感觉不到的水平。
除非是这男人的水平已经达到了连看惯了瞬神夜一动作的自己也看不穿的地步。
“你不相信我?”蓝染反问,这时春绪听到了不远处呼喊着蓝染三席的声音。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这些虚已经全死了,除了勘察应该没什么事了,带我走。本来就是说去找你的。”春绪这时候真有点担心自己那把刀被蓝染发现,可是又不能直接出口,只能先离开这地方再说其他事。
蓝染背好春绪的时候,那些队员也赶到了,看到自家三席背着的人,虽然有点惊讶但是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毕竟这两人的关系如今也是公开的了,人家未婚夫妻这样子完全无可厚非。
“春绪小姐杀死了八只虚,剩下的被三番队的安藤九席拼死歼灭,安藤九席已经殉职,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请诸位带上安藤九席的遗物,回到瀞灵庭向凤桥楼队长和平子队长汇报。”很沉静的下命令,毫无波澜的洒出弥天大谎。
他看到了,春绪不禁心一沉,想要开口,却被蓝染掐了一下大腿,她明白这是让自己在此时闭嘴的意思,所以也就把话憋了回去。
“只有这么说,你才不会被隐秘机动盘问。”在回去的路上,现行的蓝染低声对春绪说。
春绪浑身一颤,然后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应该看到什么?”没有回头,速度也没有降下来。
回到五番队的时候正好在门口遇见十七,十七看到自家平时生龙活虎的小妹一脸苍白也是吓了一跳,对把她背回来的蓝染更是没有好脸色,急忙把春绪公主抱抱到自己执务室的休息间去,让春绪缓缓神。
春绪知道今天的事有自己那位未婚夫瞒着不会有下文,所以疲累之余安下心,昏昏然睡了过去。
等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有阴影,再一看竟然是平子真子。
有点纳闷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这位队长大人出动,还在这里等着自己睡醒,春绪也没个准。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还是说,在我哥这儿躲着猿柿副队长呢?”斗嘴习惯了,春绪也不客气。
“想办法悔婚,离蓝染惣右介那个男人远一点。”平子懒得跟她哈拉,摆出跟平时完全不同的严肃姿态,一本正经的说。
“原因。”春绪知道他这么说定然不是无理取闹,倚在靠枕上询问理由。
“他身上有太多谜,而且让人看不透。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带着他就是想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事关重大,平子也不隐瞒。
“那你发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平子顿了一下咬牙说道。
“您一个队长都没发现什么实质的东西,我还能说什么?说您疑心病太重吗?现在我是没有退路了,四枫院家那边不是夜一殿下一个人能够完全解决的,我也得为自己负责,说实话他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或是挡箭牌……再说,我不是死神了,瀞灵庭的事与我无关,只有他不针对我和我家里人,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世界和平的事还是得你们操心。”春绪叹口气,但还是没有答应。
虽然经过今天的事她对蓝染这个人又有了改观,再加上平子的话让她心里犯嘀咕,但是事已至此,她不愿再生是非,再去给自己找不舒服。
无非得过且过,先保全了自个儿再说。
平子也知道春绪的难处,看她反应自知多说无益,转身就告辞,推开门,与刚刚从三番队报告回来的蓝染碰了个正着。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不足一秒就移开,平子恢复嬉皮笑脸:“惣右介,春绪在里面等着你呢~果然男人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
“请队长慎言,春绪小姐和我尚未成婚,您这么说有失妥当。”告了个罪,蓝染走进十七的执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