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少女蹲在一块比人稍高的大石上,少女一对潮红的脸蛋,尖下巴,身穿一件淡红色暗纹刻的长衣,腰间系个蝴蝶结子,上面挂着一只荷包,脚上穿着一双软缎鞋,显得秀外慧中,手里捧着瓜子,笑嘻嘻的正望着云施。
“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施把手附嘴边小声问,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少女一笑:“我来好久啦,现在才看到人家,要不是我向你扔瓜子壳你都不知道我在这。”说完一嘟嘴。
“刚才我在想问题,没注意罢了。”
“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想得这么入神。”那少女来了兴趣。
“没什么。师妹,你又偷偷跑到火昇峰来啦?要是被师父发现那可又要受罚了。”云施不禁为师妹担心。
“谁让你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啦,要不要嗑瓜子。”说完把小手一伸。
云施抓过几粒,他们一边说一边向前走。
少女名叫王漪遥,是云施的师妹,比云施小三岁,被分配在不周山的水月峰修炼,时常偷跑到火昇峰来看云施。不周山分为六座山峰,分别是金星峰、木蚀峰、水月峰、火昇峰和土苍峰,由金木水火土命名,还有一座叫银罗峰,是不周山的禁地。各弟子到了一定年龄后就会送上山峰上修行,云施被送至火昇峰,师妹王漪遥被送至水月峰。
王漪遥闲来无事经常往火昇峰跑,一开始云施也劝她不要来,违反掌门师父的交待,但来多了也就不劝,反正劝不劝结果都是一样。
他们边走边聊,都是一些山上的见闻和趣事。王漪遥突然问:“云师哥,你听说过九幽火凝吗?”
“九幽火凝是什么东西?”云施摇摇头反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听到师父师伯他们说起这个事一脸的严肃,要是我知道我也不用向你打听。”
“我没听过,九幽火凝是什么东西来的?这是个物件或是件法宝又或是武功典籍?”
王漪遥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觉得,这东西是个宝贝,要不师父师伯们说什么得天下的,云师哥,得到什么可以得天下?”王漪遥顿了顿又说,“什么归我所有,我站得太远,又不敢近听,听得不清楚。”
“别乱偷听,该让我们知道的师父自然会跟我们说,不该知道的别偷听。”云施说。
云施带着王漪遥来到山峰的中部,这里不寒冷,气温适宜,相对于刚才的峰顶这里舒服得多。他们走到一个园子里,园子种满蔬菜,蔬菜地中间有一条小路直通木屋。
“师哥,你这地方怎么这样简陋,我那边比你这好得多,你这里就这两枝桃花还过得去。”说前指向门前的两枝桃花。
突然间,传来瑟瑟瑟的响声,旁边的草丛里钻出一只兔子,兔子一蹦一跳朝着木屋前的蔬菜地奔跑。
“哇,是一只兔子。”王漪遥高兴地喊。
兔子蹦到蔬菜地后啃起蔬菜,王漪遥上前将兔子抱起,不停抚摸兔子身上的毛。
“太可爱了。”便去亲它。
山顶上寒冷不见一只禽鸟,这里却温暖如春,自然小动物不少。这时,草丛里又传来瑟瑟瑟声响,又一只兔子探头张望。
“它的娘亲找它来了,把它放了吧。”云施说。
王漪遥依依不舍把兔子放了,不久两只兔子便消失在草丛中。
云施提早做了晚饭,晚饭过后,云施送王漪遥下山。“师哥,天色还早,不能让我多呆一会吗?”
“你要早些回去,不然赶不及回水月峰,我送你回去,不然出了意外怎么办?”云施说。
王漪遥说:“师哥你真好,每次都送我。”
一条小道,从山腰蔓延至山脚,弯弯曲曲的盘旋在山腰上,山上的树林枝叶,绿树成荫。有时小道峰回路转,不久却又到奇山怪石的悬崖边。上下峰的道路不止一条,至于有多少条云施也没数过。
一路上,王漪遥还在记挂着刚才那只兔子,不停的提起它们。走着走着,山路不远处的草丛里又像刚才那样瑟瑟作响,王漪遥不由高兴说:“是免子。”说完便立即跑去,刚拨开草丛,一只兔子从草丛里蹦出。
果然是只兔子,王漪遥正想抱起它,这只兔子好像很紧张,迅速往前蹦跑,快速闪了过去,钻进了另一堆草丛里。
王漪遥刚一迟疑,草丛里钻出一条斑色的蛇,吐着信子,她不禁被吓了一跳,赶紧向后跃开。
兔子穿过草丛,躲在悬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下,再往前就是一处夹缝悬崖,所谓的夹缝悬崖就是山的两边像被一把大斧头从中间劈成两半,两边都生长着林木草丛之类的植物。
王漪遥想救兔子,伸手前去,兔子觉察有人接近,慌忙身子一转,跑到在悬崖的另一边,蹦蹦跳跳不见了踪影。
她转头正想跟说话,脚下踏空,身子一侧便滚了下崖。云施大吃一惊,伸手上前已经来不及,大声喊:“师妹——师妹——”本来仙界里御剑飞行是很平常的事,但他们基本功还没练好,还没有习得这些御术,从山上滚下也只能靠平时学习到的本领。
云施救人心急,一抓抓空,身体不平衡,也跟着从悬崖上摔将下去。
所幸夹缝不算很深,悬崖中一棵从石缝中横长出来的一枝大树正好接着王漪遥。人影一闪,云施也掉到大树上,大树再次受到重压,咔嚓一声,两人从树上直摔下去。
虚惊一场,原来大树离地不过几尺,谷底铺满厚厚的树叶,他们掉下只受了轻伤。
“师妹,有没有摔着?”
“没事,云师哥,你有没有事?”
“我也没事。”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们怎么才能上去?”王漪遥有点急,“要是天黑之前还没回水月峰去,其他师姐师妹一定向我查东问西。”
云施观察周围的地形,发觉上去其实也不难,只要沿着这山谷道往前走,前面有很多树藤,抓住树藤往上爬就能脱困。
他们向着有藤条的地方走去。藤条太多,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石壁,藤条每一根都有手腕那么粗,云施抓住一根用力拉了拉,再换几根拉了拉,感觉每根都十分结实。
他转头便对王漪遥说:“师妹,你先来,我跟在后面跟着,小心点,有什么事喊我。”
王漪遥嗯了一声。
他们一人一手抓着一根藤开始往上爬,爬至半腰,在密密麻麻的树藤中,云施仿佛看到有个黑黑的山洞,山洞虽然被树藤遮挡,但树藤的后面是一片黑色的空间,不像是硬石之类的石壁。
“师妹,等一等。”云施望着黑暗的洞说,“这里好像有个山洞。”
“是吗?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多一刻我也不想呆。”声音有点急促,显然是不想理会。
“这山洞像是经过人工开凿,在我们火昇峰上,我们不能不管。”
说完先钻进去,只剩下王漪遥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外面,王漪遥不禁害怕。
“师哥……师哥……等等我……等等我。”王漪遥紧张喊道。
王漪遥紧跟着也钻了进去,洞里面已被云施点起火褶子,在黑暗中这点火光显得格外明亮。里面不大,看上去有的是天然而成,有的却是人工开凿的痕迹,洞的石壁上有一个凹槽,上面有一盏油灯。
云施将油灯点亮,洞里更明亮了,不远处又发现有一个凹槽,里面也有一盏油灯。他将油灯点亮,往里走,连续几处均如此。
“师哥,我怕。”王漪遥紧紧靠着云施,声音有些发颤。
话音刚落,吱吱吱……啪啪啪……一群蝙蝠从洞里拍打着翅膀飞向他们,再向洞外飞了出去,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
王漪遥喊了一声,紧紧抓住云施不放。
“不用害怕,有师哥在。”云施给王漪遥壮胆,其实他自己又何偿不是害怕?只是不愿在师妹面前表露,担心师妹更害怕。
转了几个弯,油灯大多被点亮,其实也没什么让人害怕,通道里什么也没有,只有四壁外加两排油灯而已。再往里面走,终于在一处地方到了尽头,尽头是个四方的空间,云施觉得奇怪,这里这么多油灯却什么也没有?
“师哥,我们出去吧。”
“我们再看看。”
云施到处观察,到处拍打,看哪里有没机关什么的。忙了一阵子,他有些失望,不知这空间有什么用,但却有两排油灯。
他摸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推了推,不见有任何反应。回头对王漪遥说:“师妹,拿油灯把这里照亮看看。”
王漪遥伸手去取盏油,却拿不动,她感到奇怪,再次用力,发觉油灯是连着底座的。
她用力转动想将油灯拔离底座,这时候,旁边响起了扎扎扎的声音,一个巨大的石门向上升起,不一会儿没入岩石之中,扬起无数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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