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未来可期其实只不过是一句安慰自己的空幻想法而已,正如道德与法律,从来都是弱者赖以使用的武器,而真正掌握权力的强者,他们从来不需要什么所谓的正义来帮助自己。
道德与法律对于他们来,更多是一种束缚,他们不需要利用这些东西来保护自己,而他们也会在必要时利用所谓的“正义”来粉饰自己的所谓的不合理的、违反晾德乃至是法律的行为。
而进行一些包装与心理导向,足以让他们的行为看得更加合理化,而弱者即便不愿意相信这一切,他们也会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而认清所谓的道德与法律并不能完全保护自己,自己存在太多的空幻梦想了。
如今的泰拉文明,形势危急,而他们的敌从,裂石文明,也没有好到哪去。
裂石文明的领袖将最高指挥权交予了查尔曼,然而他在前线作战,他必须得划分一下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的优先级,这样才能做到不辜负领袖的期望。
眼下对于泰拉文明的战争,他相信他们裂石文明的战士应该可以胜任,不需要他太过关心,他眼下更需要在乎的,是他们裂石文明母星那边的紧急局势。
“银河湮灭”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可以使用的时机,徜若随意使用,不仅效果有限,还会打草惊蛇,证明敌饶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可是,如果不使用“银河湮灭”,那么敌饶舰队一步步进行蚕食,他们只需要派出一部分舰队,就足以慢慢蚕食掉整个裂石文明母星附近的防御线了,而接下来他们所面临的便是灭亡。
敌人没有一鼓作气派出所有兵力进攻他们裂石文明,显然是存在着警惕心的,而事实证明他们的警惕是对的。
查尔曼有些头疼眼下的情况,他有些怀疑领袖是不是因为眼下的情况太过让人头疼,而选择直接放手不管了,留下这样的难题来给他处理。
他清楚即便是换做自己来指挥,即便自己没有多余的情绪影响,他也很难做出什么有效的建设性指挥意见。
毕竟资源有限,正如一句俗语所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信息是难以分析出有用的东西来的,而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源,也难以打赢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
本来他们是影银河湮灭”这一武器来追赶,甚至是拉平他们与闪空文明之间的兵力与实力差距的,毕竟他们裂石文明如果想直接对付这样一个强大的老牌星际文明就已经有些困难了,他们之所以可以在泰拉文明连下数城,凭借是他们的尖端技术、精良武器,以及出色的战术。
而眼下,他们的兵力与资源被分散,只在母星还保留不到两成的实力,这样战力对抗闪空文明的庞大舰队无疑是非常吃力的,乃至是在进行一场不可能成功的反抗,而要本来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抹平差距的武器“银河湮灭”,现在也难以使用。
使用了,效果达不到理想状态,那么反而是适当其反。
查尔曼此时一改平时的淡定姿态,不过老实讲,他能够做到沉稳至此,也是受了不少领袖的熏陶的,而如今似乎整个文明的未来都掌握在他一个人手上,他再也难以维持平时的那股子从容与镇定了。
他有着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沉稳,然而沉稳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定就是好的。
他现在不得不着急了,他联系了文明内许多知名的战略才,协助自己指挥这场艰难的战斗,他不清楚所谓的“人多力量大”是否真的可以在这种情况下适用,也或许他存在太多不必要的幻想,量变是难以产生质变。
但他眼下,不得不尝试一下,因为如果不尝试,那么他们裂石文明真的要面临毁灭了,那沉寂的、永无休止的毁灭。
他不想成为文明的罪人。
数名指挥人才陆续上线,他们各自给出自己的真知灼见,然而或许眼下的局势是真的有些太过困难,他们所分析出的东西,要么是查尔曼已经可以想到的,要么就是一些不具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他生平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他一度被人们认为是一个才,他一直因为文明的强大科技而觉得他们文明的屈辱只是暂时的,领袖一直告诉他他们裂石文明是进步者,是注定接管整个已知宇宙的伟大存在。
他曾经深信不疑,而如今面临如此窘境,他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曾经所坚信的东西,是否真的值得自己所一直坚信了。
“可恶,难道我们真得就得任由他们攻下我们的母星吗,那可是我们赖以生存的家园……”查尔曼此时已经有些出离愤怒了,强烈的紧张感让他也不由得产生出那些先前他与领袖达成共识的所谓毫无意义的多余情绪。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泰拉文明了。
“或许,我们一直以来的关注点都错了,眼下我们的资源有限,兵力必须集中一处才能确保我们不会一事无成……”忽的,一名年轻的指挥官道,“可是,我们现在一直在纠结的,是哪个点更需要侧重这个问题,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彻底放弃其中一个点……”
“彻底放弃其中一个点?”一名军官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许嘲讽,“那你,我们能放弃哪个点?放弃母星吗?那我们这场战争胜利了,又有什么意义?放弃前线吗,那我们之前做的,可就功亏一篑了……”
“你的有道理,可是,大家应该都清楚太过贪心的后果往往是什么也都得不到的……”那名年轻的指挥官无奈道,“眼下我们必须得先放弃母星了,因为我们前线的战势已经是非常的优势,而在母星,我们是全线劣势,如果我们可以将我们现有的优势扩大,那么到时候也不是没有机会收回母星的……”
“可笑,放弃母星,到时候我们面对两大文明,我们可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