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
彪子虽然以百米破十的速度冲上楼顶,无奈,晚了一步,被陈松捷足先蹬。
陈松劫持着迎宾小姐直接来到顶层楼顶,搂着迎宾小姐,一只脚踏在不足30公分高的边沿,另一只脚颤颤巍巍的杵在边沿上。
张云霄带着十来个人直接冲上来,看到这个情形,瞬间懵逼。
“别特玛的过来,谁过来我就直接抱着这小妞跳下去!”陈松比划中手中的尖刀,嘶吼道。
“哗啦啦”
张云霄这边十来个人瞬间收住脚步,傻傻地看着。
“陈松,你把人放了,有事好好谈!”张云霄快速蠕动着喉结,双手摊开,颤抖着说道。
“谈?昨天咋不谈呢,想通了?”陈松反问道。
楼下。
不知何时,酒店楼下围观的群众一下出现不少,如同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而且是越聚越多,这些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这都是什么酒店啊,咋有人要跳楼啊?”
“你看,那个姑娘被劫持了,这酒店安全措施太差了!”
“哎呀妈呀,那人弄不好就要栽下去!”
楼顶。
“你还真不想活了?你不就是要钱吗?”彪子挺来气的说道。
“对,我就是冲钱来的,你们要是不结账,我就不jb想活了,从这儿跳下去,一了百了。”陈松蛮不在乎的说道。
“我特玛的信,你赶紧放人,我答应你的条件!”张云霄不想废话,时间拖得越长,事情越麻烦。
“我特玛的能信你吗,把人放了,我那货款谁给我啊?”陈松此时倒出奇的冷静,接着说道:“你们不是人多吗,来呀,你们来干我呀。”
“陈松,我再说一遍,你要的货款,我给你结了,你先把人放了。”张云霄再次承诺道。
“还是90万呗!”陈松倒是一脸轻松的问道。
“90万,一分不少!”张云霄咬牙回道。
“哈哈,你小云霄也有服软的时候啊,我要是从这儿跳下去,你能说清楚吗?弄不好我这一跳,你这酒店准jb黄了,一夜之间让你回到解放前。”陈松冷笑道。
“放人吧,我给你结,咱们下去谈,你好赖曾经也是一位江湖大哥,我依了你。”张云霄站在原地,没敢往前凑,说道。
“小云霄,别跟我耍花招,空口无凭,写个字据,我拿到字据就放人。”陈松此时头脑倒是清醒。
“写个球啊,一会儿给你现金。”张云霄没有犹豫的回道。
在楼顶经过陈松一番折腾之后,张云霄终于把陈松劝了下来了。
此时,有人会问,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报警,其实张云霄也想报警,但是,这次解决了,陈松还有可能出现第二次第三次,你次次报警吗?陈松耗得起,但酒店耗不起,谁还会来这儿吃饭住店啊?
十分钟之后。
陈松大大咧咧地走进了张云霄的办公室。
“你坐吧!酒店确实没那么多的现金,我让财务去银行取钱去了,你再等等。”张云霄刚坐下,点了根烟,把烟盒直接扔在桌子上,说道。
“上道,那我等等。”进屋后的陈松,小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当他发现桌子上还摆着鸡爪子之后,咽了口口水接着说道:“握草,鸡爪子啊,我特玛的中午还没吃饭呢,我最爱吃鸡爪了。”
说完,陈松没点不好意思,如同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直接伸手抓起一个鸡爪嚼了起来。
“你看你,楼下多少人围观,跟看大熊猫似的,你咋就做得出来?你以前不是很有名的大哥吗?咋了?现在真不要脸面了?”张云霄抽着烟,再一看陈松那个没脸没皮的样儿,挺无语的说道。
“草,当大哥时,有脸面就能挣到钱,现在不是大哥了,不要脸才能挣到钱,云霄,你看我是要脸好,还是不要脸好啊?呵呵,门口那奔驰真特玛的不错,是新款的吧?”陈松啃着鸡爪子,回道。
“草!”张云霄抬头看了一眼陈松,瞬间崩溃。
“,我也抽一根,出门急,我没带。”陈松说完油渍渍的手去抓桌子上张云霄扔的那包中华烟。
“抽吧抽吧,这盒你拿着吧!”张云霄一看,这包烟肯定没法抽了,一摆手说道。
“那我不客气了啊,我拿着。”陈松说完掏了一根点着,其余的当场直接装进兜里,接着说道:“小云霄,这辈子我真奋斗过,也风光过,但我总结出,什么事不能贪,要不我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哈哈”张云霄呵呵一乐。
“我陈松没上过几年学,十二岁从拎包干起,后来拿起刀枪闯江湖了,你看我这身上的伤痕,像不像特玛的一枚枚军功章!”陈松说着,直接掀起衣物,露出满是伤疤的肚皮。
“你还是挺有故事的人啊!那你就不应该拉下脸皮!”张云霄一看那伤疤,确实感觉到陈松混到今天不易,接着问道:“你咋想起讹和府的钱了呢?玛逼的眼红啊!”
“有点呗!说实在的,开始没想讹你们的,但是那天我一回家,看到浑身都是病的老父亲,我心都碎了,我也真想给他治病,他没上医保,也没商业保险,我兜里也没钱,没办法,第二天我就从肖勇和张凯那儿讹了一点,经打听,这点钱根本就看不了我父亲的病,我想了一晚上,去哪儿弄点钱呢,最后觉得这样讹钱快,所以也想在和府试试。”
“草”张云霄看了一眼陈松,欲言又止。
“我骗你,我就是你孙子,我老父亲今年70多了,我当大哥时,我父亲身体好着呢,后来,我贪心,贩假药、诈骗什么都干,事发之后,我判了十五年,肝不好,走一里路地就特玛的走不动,现在肝硬化了,你说我想救我父亲一把,我要是不拉下脸我能挣到钱吗?”
张云霄还是没吭声。
“进去之前,我有一个完整的家,进去之后,所有产财被充公还债,就只留下我老父亲单位分的那套小俩居在监狱里,我经历了母亲去逝,妻子离婚,儿子改姓,你说我特玛的都这个岁数了,还要特玛逼的脸啊?我还活多少年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目前老父亲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活得不好,我也想尽力让我的老父亲活得好一点,张云霄,你说呢!”陈松叨叨逼逼的讲着自己的历史,真假不说,但人生为一个爷们能干这出档子事来,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说你,特玛的一张嘴从60万的货款涨到90万,你特玛的活生生的讹我30万,陈松,你花这钱心安吗?这都是我手下弟兄一毛一毛的挣出来的。”张云霄并没有深究陈松讲的故事是否真实,但也确实触动了自己,贫困,让自己失过学,干过快递小哥,贫困,曾经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因为家庭的困苦导致陈松做出荒唐之事,张云霄还能有情可原,可是好吃懒做,不劳而获,这让张云霄有点接受不了。
“你特玛的现在混好了,开个奔驰,相当于屁股底下坐着栋楼,你就发发善心,这30万只当是救了穷人呗!”陈松傲青的双眼,真的一副可怜至极的样儿,恬不知耻的说道。
“30万对我来说,我拿得出,但是,你特玛的不走正道,钱锦给你一条活路,你非要自己作死,到处讹钱,谁不来气?”张云霄嘬了一口烟,回道。
“别特玛的太小气,你已经是大哥了,草,30万对你来说算个球啊,我这不是没招吗?你看,我混到现在,身边一个小弟也没有,被你们兄弟干我的时候,这帮小崽子跑得比兔子都快我特玛的要是从你这儿讹3万5万的,传出去你多掉价啊!,你的身价少说也得千万级了,30万叫事吗?”
“去你玛的,你倒还有理了,陈松,我告诉你,钱给你了,别特玛的嘚瑟了,干点正事,再来,我不弄你,也有人弄你,知道不?”张云霄挺来气的骂道。
半小时之后,孙武从银行取了一部分现金,加上和府凑了一部分现金,正好凑成90万。
“咣”
孙武推门而入,直接把钱袋子扔在桌子上。
“陈松,拿到钱你就不怕半夜鬼敲门,有人弄死你?”孙武撇着嘴,斜眼瞪了陈松一眼,说道。
“小崽子,谁沾上我谁特玛的倒霉,死,对我来说不是迟早的事吗?我特玛的怕别人找上门来,我今天就不会送上门来孙武,你特玛的富二代,你沾我试试,你啥时让我死我就啥时死,活着怪受罪的哈哈,行啊,我看分量够。”陈松用手扒拉一下钱袋子,用手提了提,足有几十斤中。
“陈松,我没弄你并不等于我怕你,草,我张云霄能走到今天,扒拉比你有名的大哥不只一个二个,你知趣,见好就收,否则,咋死的你都不知道。”张云霄死死的盯着陈松说道。
“大哥,我知趣,我知趣,我给你磕头,谢谢啊!”陈松说完,就要下跪。
“滚,赶紧滚!”张云霄怒斥一声。
“我滚,我滚”陈松扛起钱袋子,没人样儿的走了。
“霄哥,我们和府也不是开善堂,让陈松这混子讹上我们了,传出去也太特玛的丢人了,不行让宇文泰收拾他!”孙武来气的骂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气之处,但不值当的动用宇文泰,你看着,陈松他这样下去,我们不弄他,也有人弄他,有必要吗?”张云霄弹着烟灰说道。
陈松在混得风声水起之时,直接被砸进监狱,急坠的人生,家庭的变故,亲人的离去,病痛的折磨,让出狱后的陈松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花花世界让人留恋,陈松也不例外,虽然混得没个人样儿,但他不想死,在讹了一笔钱之后,做大哥的梦再次燃起,他打算拉起队伍,再战江湖。
另一头,孙武暗中为自己的女友准备了一场豪华的求婚仪式,想给自己的女友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