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振国是一颗新星,贺江自然没听说过,自新势力办公室发生血战之后,对武振国才有所了解。
武振国的凶狠也很让贺江忌惮,因为他早就知道张云霄手下有一帮能打的人,没想这次不是以前那几个人,反尔冒出来的就是新人,这让贺江感到,这样明面上的跟人家整,可能占不到便宜,反复琢磨之后,他打算改变策略,拿起手机给智勇打了一个电话。
“喂,贺哥。”智勇问道。
“你跟韩江、老杨去一趟万启家,还是地皮的事,记住,老杨就是我贺江,让老杨以贺江的名义跟万启谈,我已经跟老杨交待好了,万启开出的条件咱们先答应下来,不管价格高低,答应下来后,就有签大合同的可能。”贺江快速吩咐道。
“行,我这就去。”智勇没有犹豫的回道。
二小时之后,张云霄一行五个人从一个超市出来,每个人双手提着大包小包,上了霸道就往万启神秘的住所奔去。在万东的带领下,霸道很快就进行入依山旁水的万绣山庄。
进入别墅,这是张云霄第一次传说中的万倔头,中等个,很敦实,平头,头发花白,如同根根银丝,但很精神,一看就是当过领导的那种,双眼犀利,看上去真不像是一位68岁的老人。
一阵寒暄,张云霄理了理思路,富有亲和力的说道:“万叔,我们冒昧而来,你不会不欢迎吧,我是一个直性子,我就直说了,我们来就是想谈谈地皮的事,您要是介意,我就不打扰了,您要是有卖的想法,我征求您的意见。”
“哈哈”万启使劲的挠了挠头皮,哈哈一笑。
“万叔,我听说你因为地皮的事,整整折磨了你20多年,身体还不太好,老话说得好,金子、银子、票子,不如一个好身子,这岁数了,善待自己比什么都强,因为零件不好配,价格极其贵!还没货。”张云霄说出了一番小哲理。
说话间,张云霄偷偷看了万启一眼,那皱成一团的眉头慢慢在舒展,似乎对眼前的年青挺感兴趣,但欲言又止。
张云霄接着说道:“我听说万叔在国家部委干了一辈子,能够安全着陆,说明早已经看透人生,对身外之物看得很淡,要不这个形势,能着陆吗?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有可能我们之间就没机会交流了。”
万启似有所思,但还是没开腔,张云霄暗含敬佩的言语似乎触动了万启那心灵深处,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恕我直言,万叔,你到这个年龄了,酒杯子、金镯子、朋友圈子与一个好身子相比,哪个更重要,您比我懂,说白了,这些都不如幸福一家子,宋叔,你说对吗?”
“哈哈,你这小孩还挺有意思的,说得一套一套的。”万启又是一笑,开腔说道。
“万叔,家风是无价的传承,我云霄年纪小,感悟不深,但我也偶尔听说过,万叔你家风甚严,这我真的从心里佩服。但是,有些事和道理,在过去那就是真理,但到现在可能就成了错误,需要调整,譬如在人多力量大的口号下,一家最少也有三五个孩子,那是用数量取代了质量,可是随着时代的变化,在人口急骤鼓胀之后,还是生一个孩儿好的口号又响遍中国,到现在,国家又放开二胎政策,您能说过去人多力量大是错误的吗?不能,万叔你说我说得对吗?”
“嗯”万叔哼了一声,显然是对张云霄的看法表示认同。
“过去演戏的叫戏子,没地位,现在叫演员,成了明星,那就有可能成了万人迷。其实,我说了半天,也想跟万叔讨论一下中国画与西洋画的问题。”张云霄引出一个话题。
“哈哈,扯远了,年轻人。”万启似乎感觉到张云霄的用意,仍然哈哈一乐,插了一句,但明显感觉到万启并不抵制。
“万叔,你要是说我扯远了,我不否认,我就是想说说万东这油画的事,虽然与地皮没关系,但绝对跟幸福一家子有关系。万东画油画,您不支持,这绝对是传统思想作怪,假若有一天万东成了有名的油画家,到那个时候您还认为万东画油画是不务正业吗,我想不能,万叔,您说我说得对吗?现在认为万东不务正业,那是因为您觉得以目前万东的水平养活不了自己,今后人生的走向不确定,可怜天下父母心,这谁都理解,但万东的潜质还在,我可以帮他,帮他销售,帮他打开一些圈子,当万东有名了,他的画就值钱了,就能独立了,你也就认可了,是不是这个理,万叔?”
“嗯,还真是这么个理,老头子,这什么霄的说得多好啊,你就让万东画吧,我看离成名不远了。”在一旁的老伴插了一句。
“哎呀,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你赶紧买菜去吧,我还真想喝两杯了。”很少饮酒的万启却来了兴致。
“哈哈,万叔,喝酒的事,以后我请您,您不卖这地皮都没关系,但请你喝酒我绝对能做到。”张云霄不时识机的说道。
“这样,我也不跟你瞎说,就我那块地皮,想买的,我不知道来我家多少人了,后来我不甚其烦,搬这山沟来了,清静了不少。要是看在孙武的面子上,我还真想卖给你,但是有点突然,让我再想想。”万启终于松口了。
“那是,50亩的地皮不是一个小事,是得好好想想,不过,说实在的,我是刚来固a,我想买,绝对是诚心的,我的朋友不多,我还是通过孙武与万东才认识您的,您要是想好了,就给我一个电话。”
“说实话,这地皮我想卖,但绝不让不放心的人发那笔横财。”言语中,可断定万启这个倔老头,还很有做人的原则,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别墅之外。
就在张云霄他们与万启在二楼书房聊得正欢之时,老杨、智勇和韩江带着两个马仔已经进入小区。
“握草,这霸道车是外地车号,我好像在新势力写字楼看过。”一个马仔认出那天在新势力写字楼楼下的霸道,惊叫了一声。
“你确定?”坐在后座上的韩江一愣,问道。
“就是,这jb外地的车牌,当时我还多瞅了两眼,这肯定就是林凯那边的人来找万启了,我们晚来一步了。”马仔肯定的说道。
“草,他们下手了。”韩江说道。
“咱们硬闯,估计他们来不了几个人,我们都带着家伙呢!”智勇补了一句。
“草,这是硬闯的事吗?咱们刚才进来时,小区门口的监控肯定有咱们的,搞不好事办不成,还露了馅,你把车往后倒倒,别让人家看见了,我给贺哥打个电话,看看贺哥咋说。”韩江非常谨慎的说道。
随后,韩江给贺哥打了一个电话。
“事成了?”贺洒主动问道。
“没有,我还没到万启,但是见到林凯他们的车子,还是一个外地牌照,咋办?”韩江问道。
“草,我这哥们给我介绍的应该可靠啊,说是价格合适,差不多就能签了,咋jb让林凯下了先手棋呢?”贺江揉着脸蛋子,有点不大相信。
“万启这个地方,是最近搬过来的,人家能来,说明人家就能跟万启谈,我们在外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这说明林凯他们已经把万启灌迷糊了,要不不可能谈这么长时间,要不你再问问你的朋友,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韩江回道。
“扯淡呢,我那朋友绝对不可能瞎扯,这其中肯定有变数,你这样,事不宜迟,这车我断定是林凯的合伙人张云霄的,没jb事,你们就放开整,连根拔起都行。”贺江果断下令,说道。
“行,我明白了。”韩江回道。
“贺哥咋说的?”智勇问道。
“草,还用问吗,依贺哥的风格,那就整呗!咱们把车开出去,在小区外面整。”韩江说道。
在别墅内,张云霄与万启之间很谈得来。
“哎呀万叔,其实这块让谁开发都不如让我叔来开发,你小时候还抱过我呢?要不是我爹死得早,说不一这定这块地皮早就起楼了。”半天没说话的孙武,此时倒有了正形。
“哈哈,你这个小武子,就是太陶,抱没抱你,你不知道,但揍你你应该记住了,没事在人家家门口撒尿。”万启对孙武小时候的印象挺深。
“其实那时候我们小孩都陶,不过我还真没在万叔家门口撒过尿,就是拉过屎。”孙武没两句正经的,虎b劲又上来了。
“草,拉屎不撒尿啊,那不都一样吗?”万东挺无语的说道。
“哈哈,万叔,你们还挺熟的,时候不早了,我就给万叔您简单聊了聊,那地要是真卖,你就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也真想买,是一次性买断,还是合作开发都行,我给的价格绝对让你满意。”张云霄接着说道。
“行,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动心了,还是那句话,我再想想,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万启回道。
随后,张云霄他们起身,告辞!
“爸,你想好了给我说一声也行,我告诉他们一声,我还等他们帮我弄油画的事呢?”万东说道。
“瞅你那个形象,年纪轻轻的,头发比姑娘的头发都长,还留个长胡子,头发胡子搅一块,人不人鬼不鬼的。”万启随后不忘数落万东几句。
“爸,搞艺术的就得讲究一个沧桑感,沧桑感懂吗?”万东甩了甩那长发,挺虎的说道。
“你沧桑个jb,整得比我都老。”万倔头挺无语的。
“爸,能不能好好说话,妈,你看这是谁错了,没法处了,走了。”万东与万启的隔亥太深,一时半会儿很难释解。
说完,万东背着双包气呼呼的迈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