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刚才是她说的,如有冒犯会亲自道歉。鸢也眸底含了更多深意的笑:“那我自罚一杯?”
她就着被他握住的那只手,要从路过的侍应生盘子里端起一杯酒,他蓦地加重手上的力道,让鸢也的手无法再动弹。
鸢也顺势看进他的眼睛里,他里头空空的,看不清具体情绪,冷不防说出一句:“三年前,为什么要改名陈时见?”
“陈时见”这三个字,时隔七年,再一次从他口中喊出。
鸢也慢慢地在心里品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而且他说的是三年前,他问的是三年前,不是七年前。
唇边的笑意不改:“陈是我外祖家的本姓,时见是我外公在我出生时,为我起的小名,取‘岁岁常相见’的简意,这原本就是我的名字,怎么能叫‘改’呢?”
“既然要叫陈时见,回归沅家后,为什么要改回来?”他的温度比之刚才更加冷凝,像苍山之雪千年不化。
不待鸢也做出什么回答,紧接着第三句关于姓名的问话也随之出口:“现在又为什么要承认你是姜鸢也?”
虽然是接二连三的质问,但他的语气并没有太大起伏,更谈不上说出来,影响到他迟哥的名声,忙不迭要打哈哈把这件事带过去,不过鸢也先笑说:“是个误会,总之都是过去的事情,没那么重要了,接下来我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和大家见面,至于我和尉总的婚姻……”
她将尉迟抓着她的手臂,慢慢地捋下去,语气轻慢,并无情绪起伏,只是一字一字十分清楚,要让所有人听见一般:“未免大家以后还是对我的称呼错误,我就一起说了——姜鸢也和尉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