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祁国境内也发生着大事,公主与驸马夫‘妇’二人貌合神离的传闻也愈演愈烈,甚至街上玩耍的孩童口中哼唱的童谣都与之扯上一二关系。
“你说公主与安王殿下不伦之恋到底是不是真的?”
“谁晓得呢?公主那是牡丹‘花’一样的‘女’子,安王殿下那也是战场上闯过来的铮铮男儿,怎会做出那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更何况安王现在可是有了安王妃了,兖国的公主,恐怕也不会比我们的公主差到哪去,成婚那天可是有人亲眼看见安王殿下亲自抱着王妃从皇宫出来的,嗯嗯,那般恩爱的模样也不像作假。”
“公主与驸马成婚将近三载依旧无所出却是事实,这皇家消息,咱们老百姓哪里知道的清楚。”
“咱们可是听说公主自打进了尚书府就没让驸马爷上过‘床’?”
“真的假的?莫不是齐大公子不行?”
旁边传来一阵哄笑声,好奇的人们继续做着各种猜测。素白的手腕收回来,顾长宁眨了眨眼突然笑起来,“喜鸾,这样子不痛不痒的可是不行呢,本公主对皇兄的情谊岂是那般肤浅的?”
喜鸾张大了嘴看着顾长宁小声劝慰道:“公主,咱们停手吧好不好,在百姓眼里,您还是高贵美‘艳’的公主,安王也是深受百姓爱戴的王爷,再这样下去的话,公主和王爷都会背上骂名的。”
“喜鸾,本宫不能放手了,本宫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皇兄和容锦嫣在一起,喜鸾,我们是姐妹呀,为什么偏偏是她,所有人都护着她,母后、父皇、皇兄,还有大皇子,喜鸾,你倒是告诉本宫主,本公主与她相比到底是哪里差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怎可轻易就被她夺走,本宫不甘心就这样输给她,一点也不甘心。”
顾长宁‘胸’脯起伏,扑了脂粉的脸上表情扭曲,一双眼睛喷着怒火。
“公主……”
喜鸾看着几近发狂的顾长宁不知该如何是好,听着街上的议论纷纷,堵着耳朵跟在顾长宁的轿子后面。
顾长宁探出头来,低声对一个‘侍’从吩咐了几句,从怀里取出一些银两递给他便看着他离去,喜鸾看见了却无可奈何,皱着眉头焦虑的走着。
轿子绕了远路才到了安王府,‘花’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一倍。安王府前有些吵闹,几个穿着考究的男子围着一个‘女’子动作轻佻,后来不知怎的就打起来了,青石板上血迹点点,场面有些‘混’‘乱’,安王府的大‘门’紧闭,闻讯来看热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一顶小轿从另一头人少的方向进来停在安王府的‘门’口,喜鸾为难的上前叫‘门’,顾长宁从轿子里走出来站到安王府的‘门’口,抬头看着“安王府”三个大字轻颦浅笑。
出来的是小‘侍’,不久就见冯几道急匆匆的出来,看见‘门’外的顾长宁眉头一皱,弯着腰跑过去拱手行礼道:“老奴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所为何事而来,王爷他现在不在祁国,王妃也进了宫。”
“哦,二人都不在么?”
顾长宁遗憾的笑了笑,冯几道抖了抖嘴角,他可不信顾长宁不知道,这王府的消息,他这个做管家的恐怕都没有这个公主知道的多吧。
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人中也有部分人把目光移到了这边,竖着耳朵探听着安王府‘门’前的动静。
“王……王爷可在?”
一道弱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一个漂亮娇柔的黄衫‘女’子不知是何时走到顾长宁后面的,说话时却是看着冯几道,冯几道眼皮直跳,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又来搅什么‘乱’子,耐着‘性’子说道:“敢问姑娘是?”
那‘女’子一副娇柔的模样,听冯几道那么一问,立马双目含泪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好不让人可怜:“奴家前些日子遇到恶霸欺辱,幸得王爷相救才苟活于世,如今奴家父母双亡,奴婢特来寻王爷报恩。”说着从袖笼里拿出一块白‘色’‘玉’佩摊在掌心,冯几道认得,那确实是顾君烨的‘玉’佩,麒麟图腾,中间醒目的“烨”,确实是抵赖不得。不过,那‘玉’牌好多年都不曾见到了,凌厉的眸子盯着脚下的‘女’子,那‘女’子惶恐,一双泪眼楚楚可怜,握着‘玉’佩的手指却不曾松动一分。
顾长宁莲步轻移,走到那‘女’子的跟前用纤纤‘玉’指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道:“哦?看姑娘‘花’容月貌,不知是想如何报恩呢?莫不是以身相许?”
顾长宁讥诮的问道,那‘女’子身子抖了一下,随即脸‘色’浮上一层红晕娇羞的低下了头。虽没有回答,众人却已经明了她的心思。
“涂城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规矩,被救了‘性’命就要以身相许,当王府是你们乡下小院不是,岂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若想攀龙附凤就去别处,皇兄可看不惯姑娘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女’子,劝你还是省省心吧,莫要想那些你一辈子也够不着的。”顾长宁眼里的轻蔑和嘲讽看的周围人一愣一愣的,喜鸾低声叫了句“公主”,顾长宁却不在意。
那‘女’子似是被吓着了,脸上通红‘欲’辩不能。冯几道咳嗽了一声唤回众人的注意力,走到那‘女’子面前苦口婆心的说道:“姑娘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王爷出手相救那是常有的事,至于那块‘玉’佩必然是王爷留给姑娘用于生计的。若说以身相许那是万万使不得的,王爷与王妃二人伉俪情深,府中并无其他妻妾,还望姑娘明白王爷的用心,好好生活下去吧,至于这‘玉’佩,不如就‘交’给老奴吧,这里还有些银两,姑娘暂且用着。”
也不管那‘女’子愿不愿意,冯几道伸出手去拿那姑娘手中的‘玉’佩,纵然像是在抢,他也无所谓了,却不料那姑娘紧紧护着手中的‘玉’佩警惕的看着冯几道嗫嚅的说道:“这‘玉’佩不能给你们,是王爷给奴家的,是信物。”
冯几道原没想到那姑娘如此不好说话,这下拿是拿不回来了,若是明目张胆的夺吧,又怕对王府名声不好,当真是万分焦急。
那姑娘看冯几道缩回了手吐了口气,正放下心来时半路又多出一只手“唰”的从自己手中夺走了‘玉’佩,姑娘心一惊,抬起头看着罪魁祸首怒目圆瞪。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那张带着怒火的小脸陷入无措。顾长宁手指捏着掌心里的‘玉’佩看着那一脸惊愕的‘女’子开口道:“真是不知廉耻的‘女’子,还妄想进王府的大‘门’。不要以为皇兄平日里对旁人温声细语你们就存了歪心思,若是想报恩,便去找本公主,本公主府里缺的是劈柴烧火的丫鬟婆子,你可愿意?”
那‘女’子瑟缩的退了一部,惊恐却心有不甘的说道:“奴家并未欠公主的情,公主刚刚随便打人,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顾长宁哈哈大笑:“欺人太甚么?本公主就是欺人太甚又如何?今日便告诉你了,若是再敢到王府来本公主就划了你那张脸,看你如何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本公主的皇兄岂是你们这些粗鄙之人有资格肖想的。”
圆润的指甲在那‘女’子的下巴上划出一道红痕,隐隐渗出些血迹,疼痛扭曲了原本清丽的面容却不敢反抗,顾长宁带着满足放开了她的下巴,粉珠牡丹开面的绣鞋从那‘女’子的手上踩过走到冯几道身边浅笑说道:“即便皇兄不在长宁也会经常来看看,还望冯管家不要拒绝,至于这种‘女’子,若是再让本公主看见,下场是什么相信她们也心中有数,这王府的‘女’主人该是什么样,相必冯管家也知道皇兄的眼光可不会那么差劲。”
“公主何故那这种话侮辱人,奴家纵然不被王爷瞧上也好过公主放着自己的夫君不待见却肖想着自己的皇兄。”那‘女’子似乎是被刺‘激’到了,说话有些不顾后果。
“然后呢?你还想说什么?说本公主不知廉耻?还是说本公主下贱?”最后一句话从口中说出时明明有心痛的感觉却高昂着头笑得魅‘惑’。“闲言碎语与本公主何干,这天下又有几个‘女’子比本公主更尊贵,安王王妃,哼,任你们嚼烂了舌根本公主又岂会在乎这名声一分。”她想要的天下间除了那个男子谁都给不了,纵然一世污浊,她也要让自己在他的生命里是不可抹去的存在。
潋滟的眸子低垂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女’子冷冷的笑了笑,冯几道看在眼里只觉浑身发冷,他跟在顾君烨身边对顾长宁的接触并不少,只是愈来愈不懂她了,今日种种说辞,恐怕再难平息谣言。
地上的‘女’子捂着受伤的手咬着贝齿涕泣涟涟,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就要离去,周围那群纨绔虽见那‘女’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生怜惜却不敢去相扶,只回忆着顾长宁的话,心惊‘肉’跳的做着种种猜测。
“既是这般轻贱,也不要丢了‘女’子的德容为好,阮义,这‘女’子此生便不可再嫁人败坏夫家德誉,也算是对其他人做个警醒,纵然心比天高,也要想想自己是不是受的起。”
顾长宁身边的一个‘侍’卫站出来拱手领命,那‘女’子乍闻顾长宁那么一说,只觉心沉谷底扑通一声跪在顾长宁跟前哀求道:“奴婢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恕罪,奴婢年不过双十还未婚配,怎能孤苦一生,公主,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会对王爷有非分之想,只望公主能够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
那‘女’子抓着顾长宁的裙摆不放只令顾长宁更为厌恶,夺过‘侍’卫手中的短剑朝着裙摆一划,‘玉’脚一抬扭头上了轿子,只留那个‘女’子看着手中的碎布吓得几近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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