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出面帮忙胡家新买的宅子就在李府的旁边,两家就隔着一堵墙。【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若不是胡浪老夫妇二人为求体面不愿意,两家把隔在中间的围墙拆掉,就可以不用走大门而直接相通了。当然,李唐也理解胡家老夫妇的用心,若是这墙没了,岂不和住在一起一样了吗?那还用买两套房子吗?对于他们来说,另立一个门户并无他用,只是用以表明自己不愿事事靠着女婿过活的决心而已。
胡家的人这么一安置下来,李家顿时就清净了不少,本来借宿在李家的胡多、胡秀儿这一双兄妹都搬了过去。这一双兄妹可说得上是李家这些日子以来的开心果,李家家中一大半的欢笑都是他二人制造的,没有了他们,李家的院落里的欢声笑语自然是要少了很多。
吴和失了玩伴之后,又重新开始了专心的练武,也渐渐开始习惯了独自练习武功的日子,只是,当门口忽然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的时候,他的脸上就会禁不住地迸出笑意,然后,不管他师父在不在身边督促,他都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对此,高师傅也是无可奈何。这个徒弟太过执拗,多半的时间之内,你需要他休息,他却偏要苦练,但当她需要苦练的时候,却会跑出去耍玩。
胡秀儿开始随着他父亲一起学一些做生意的技巧,如今胡浪刚刚到京,还没有选定所要从事的项目,便到处去调查走访,不论走到哪里,他都会把胡秀儿带在身边。李唐担心他们的安全会有危险,便专门叫了一个人在暗中保护他们。潜龙阁派在李唐身边的都是精英高手,只要不是碰上一等一的强手,保护两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胡多的主要任务则是读书。李唐亲自为他选了一名塾师,主要是给他教授一些文史。因为他天性不好诗赋、经义,他学也学不进去,不论如何,他都是不可能凭借着科考进入仕途的。何况,他也志不在此,李唐遂决定不强求,任他自便。而且,在李唐的内心里,他也不觉得经义有什么作用,除了能让人高谈阔论的时候多一些卖弄的地方,确实对个人没有太大的裨益。
如今的胡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能够一口气气走好几个西席的胡多了,虽然这位塾师他还是不甚满意,觉得他的授课方式比起李唐来,太过古板,并不容易接受。【\/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不过,由于这西席本就是李唐亲自甄选出来的,腹中颇有一些锦绣文章,他至少在面子上也不敢不敬。
当然,习文之外,胡多最喜欢的就是习武。他的志向就是驰骋沙场,习武自然是理所当然的。想当年,胡清儿身上有病,难以教习他武艺,如今胡清儿早已痊愈,教他已经不在话下。
所以,在读书之余,他经常来胡家找胡清儿习练武艺。由于李唐非但不反对,反而鼓励支持,胡清儿自然不愿拂了弟弟的念想,遂认真教授他武功。胡多在习武上花费的功夫比起在习文上,确实是要多很多,不必胡清儿这个并不算十分严厉的师父督促,自己一丝不苟,即使是胡清儿满意了,他自己不觉得满意也是不愿罢手。
李唐如今衙门里的事情有秦牧帮忙,家里蹲事情又有胡清儿负责,倒是多了很多的闲暇功夫。他便把更多的精力花在了范晓璐身上,对她的饮食起居样样都要过问,就连菜里该用什么样的佐料,睡觉的时候该用什么样的姿势,都是样样关心。
他这番过分的关心看在范晓璐眼里自然是甜蜜不已,暗暗觉得天下恐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会对自己的妻子关心至斯的。而看在胡清儿眼里却是又羡又妒,只是她肚子始终未见动静,心下虽然焦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这一日,李唐一番叮咛之后,才出了门,照常向衙门而去。
这天的事情并不多,和秦牧一番商议之后,便早早处理完了,把文书一签,就再也无事可做。而此时,时间尚不到中午,还远没有到进午膳的时候,李唐忽然想起范晓璐怀孕的消息,一直都没有让范正平知道。
这其实有些浪费,因为让范正平知道之后,他即使不满,反正先前就是不满,也加深不了多少。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相反,他还可能会因为外甥而和女儿以及自己这个女婿握手言和。因为如今横亘在他面前让他始终不愿和李唐、范晓璐言和的,主要还不是他自己的伦理观念,而是一个台阶。外甥无疑就是这么一个好的台阶,有了外甥,他自然可以借驴下坡。
他叫来一个皂隶,道:去把范县尉请来!
那皂隶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见李唐认真的表情,他才终于确定了李唐是在说真的,连忙带着一脸疑惑去了。要知道,李唐上任已经能够半月有余,却和范正平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忽然派人相召,正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了。
过了好一阵子,范正平终于缓缓地走了进来。他也不施礼,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唐。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听见了赵平要说什么之后立即就走,绝不和赵平多说一句话。
赵平也知道这一刻外面虽然是平静至极,但却有很多双目光都在盯着这里面,很多双耳朵都树了起来,就为听见里面的只言片语。只是,如今自己要和范正平所说的话,他却不愿早早让这些人听见。于是,他淡淡一笑,道:请范县尉上前,本县有一句很要紧的话,要于范县尉说。
范正平略一迟疑,还是依言走了上去。他虽然心中不爽李唐,但却也不能不佩服李唐。当初,他能高中探花就算有运气的成分在内,如今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能把县里的公务处理得妥妥贴贴,实在不容易,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踏足官场的人所为。尽管,李唐的这些作为多半要归功于秦牧,但秦牧本就是李唐所请的师爷,若无李唐,秦牧也不可能出现在这开封县衙之中。所以说,秦牧的功劳也就是李唐的功劳。
范正平是一个相当客观、坦荡的人,李唐的功迹他也绝不愿意抹灭,李唐的优点他也不愿意无视。不得不说,即使没有秦牧,李唐也比那些只知道死读书,到了真正上任的时候就成白痴的官儿要强太多了。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还是一样能把这些事情处理好的。他实在是一个学习能力颇强的新官儿。
李唐笑了笑,若有深意地看了看四周,仿佛在警告那门外之人不要偷听一般,转向范正平,低声说道:七个月后,你就有外甥了!
范正平愕了一下,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光彩,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他张了张嘴,仿佛要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缓缓地转身出了门。
范正平虽然去了,李唐心下却是兴奋不已。今天范正平的表现虽然还是如一块坚冰一样,对自己一言不。但是,这块坚冰之上,无疑已经起了一丝裂痕。日后只要天天敲打,日日烘烤,就不怕这块坚冰不化。
李唐正在兴奋莫名之时,忽见一名衙役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李唐一见他的面容,但是吃了一惊,原来他脸上已经肿起一块,而那一块恰恰是一个硕大的巴掌印!能一巴掌扇得如今有力的,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就算不是一个武功高手,也是一个大力士。
李唐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他知道本县的衙役主要是范正平主抓的,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自己身上有不错的战斗力不算,还绝不敢主动欺负普通的老百姓的。所以,既然是衙役被打,多半是有人上门寻衅。
只是,这堂堂天子脚下,这开封县衙离皇宫大内也不过一里多的脚程,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那衙役脸上无光,一脸恨意地禀道:外面有一人,执意要面见县尊。他山上既无任何的凭据,也不愿把自己的身份说清楚。我等阻拦,他却好生凶狠,把我们兄弟几个打了一通,还命小人前来禀报县尊,说小人多耽误一刻,他便在外面多打那几位兄弟一下!
他嘴巴被打,虽然牙齿还算完整,说话却还是含含糊糊的,令人听得很是不清楚,李唐仔细听了半天,才总算是听清楚了他的话,不由大怒。
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在这京城之中自然不算什么,但也不是谁要见就可以见的。就算是你身份高贵,既然是上门来见,而不是飞帖相请,那就要守这衙门里的规矩。坏了这规矩,就万万不行。
李唐和声说道:这事你们做得对,这样,我先随你们一起出去看看,待了解了真相再说!说着,也不磨蹭,立即起身朝着衙门外行去。
刚刚走出衙门,果见那边十分喧嚣,一群衙役正围着一个人在说着什么。那被围在中心之人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望天。
李唐走上前去,一眼就认出那人来,不由失声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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