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芸罗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仰头饮尽,苏澈脸色大变,连忙伸手将她手上的酒杯夺了下来:“你疯了。”
“哥哥这么激动做什么?不就是喝杯酒吗?”苏芸罗看着苏澈,咧嘴大笑起来,“若是我喝醉了,哥哥可得护着我。”
看着面前大笑的苏芸罗,苏澈有些无奈:“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可没见你喝过酒。罢了罢了,我这些好久啊,也都被你们糟蹋了。”
嘴里虽这样说着,苏澈还是着人取了些好酒,陪着两人一块儿喝。苏芸罗原本的酒量很好,穿越而来之后,却变得不好了。
刚喝了几杯,苏芸罗就感觉到了一些醉意,伸手攀上苏澈的肩膀:“苏澈,你知道吗?若是我真有你这么一个哥哥,我大概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什么真有加油,我不就是你哥哥嘛。”苏澈并不理解苏芸罗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当她是说了醉话,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丫头,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苏芸罗的话在苏澈听来,都是醉话。可在秦延之听来,却并非如此。苏芸罗这样的人,该是不会说出这样的醉话。
次日醒来,苏芸罗只觉得头疼欲裂。这是她从未感觉过的痛苦,原来醉酒之后是这样的感受。
方坐起身,外头就走进来一个人。苏芸罗定睛一看,竟是秦延之:“你怎么在这里?快出去!”
秦延之并没有理会苏芸罗的话,将手中的杯子放在苏芸罗的面前:“醒酒茶,喝吧。”
苏芸罗脸色略微一滞,拿起茶杯仰头饮尽:“多谢,不过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秦延之在苏芸罗身边坐下,笑看着她。
苏芸罗闻言,环顾四周。这的确不是她的房间,这儿更像是一个男子的房间。莫不是,是秦延之的?
“这里,是谁的房间?”
察觉到苏芸罗眼眸中闪过的一丝慌乱,秦延之轻扯嘴角:“放心,这是苏澈的房间,昨天你喝醉了。”
听到此话,苏芸罗松了一口气:“哥哥呢?他昨晚是不是也喝醉了?不过,你怎么在这里?”
“若是让旁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只怕你爹爹不会放过你。”秦延之还未回话,苏澈便从外走了进来。
苏澈昨日也喝多了些,伸手揉着额头,眉宇间也满是疲惫:“芸罗,日后我可不敢再让你这么喝酒了。要是被娘亲知道了,我只怕是要把祠堂里的垫子跪穿了。”
苏芸罗“噗嗤”一声笑出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哥哥放心,若是娘亲真的罚了你,我定然会陪着你一块儿的。”
看着苏澈,苏芸罗的心中似乎对昨日的事情有些释怀了。至少,她如今还拥有一个万事都护着她的哥哥—苏澈。
这件事情之后,苏芸儿倒是变得安静了许多。每日苏芸儿日日都到苏芸罗这儿报道,但每日制作一会儿,便离开了。
至于齐宋,之后再没有出现在苏芸罗的面前。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日苏芸儿刚走,紫嬷嬷就急匆匆找上了门,说是苏夫人得了风寒,高热不退。
苏芸罗忙跟着紫嬷嬷到了苏夫人的院子,刚进院子便见丫头送大夫出来。她连忙迎了上去,朝着大夫略微颔首:“大夫,我娘亲身子如何?”
大夫退后一步,朝着苏芸罗拱手作揖:“小姐放心,夫人身子本就不好,受了风才会感染风寒。用几服药,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苏芸罗闻言,松了一口气:“麻烦大夫了,送大夫出去。”
目送大夫离开院子,苏芸罗便走了进去,在床边坐下来:“娘亲感觉身子可有好些?”
见苏芸罗前来,苏夫人挣扎着要起身。苏芸罗见状,忙伸手按住她:“娘亲身子不适,便不要再起来了,好生躺着歇息吧。”
苏夫人停下了动作,在床上躺下来:“你怎么过来了?”
“娘亲的身子这样不舒服,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不该过来看看吗?”苏芸罗轻笑一声,伸手替她盖好被子,“娘亲既是身子不好,便不该出去吹风的。”
紫嬷嬷闻言,上前一步:“都是奴婢的错,不曾好生照顾娘亲。”
“只怕,娘亲固执起来,紫嬷嬷也是劝不住的。”苏夫人虽不是她真正的娘亲,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对她也有了了解。
苏夫人虽然看似软弱,实则却是一个十分执着的女子。若是她真的打定了主意,只怕谁都劝不了她的。
苏芸罗伸手握住苏夫人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娘亲,日后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虑自己的身子。”
“好,我知道了。”苏夫人点头应下,眼眸中满是欣慰,“芸罗,这段日子,娘亲忽略你了。”
苏芸罗闻言,脸色略微一滞,随即换上一脸淡淡的笑意:“好了娘亲,别说别的了,先休息吧。”
从苏夫人的屋里出来,苏芸罗转道去了苏澈的屋子。刚进屋,便看到苏澈正在喝酒。
看着苏澈的模样,苏芸罗轻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手中的酒杯夺过:“哥哥,别喝了。”
被夺了酒杯,苏澈略微有些不悦,但见是苏芸罗,倒是露出一抹笑意:“你怎么来了?要随我一块儿喝酒吗?”
“自然不是。”苏芸罗将酒杯放在一旁,在凳子上坐下,“娘亲病了,你都不去看看吗?”
苏澈停止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娘亲怎么了?”
“受了风寒,高热不退。哥哥,随我一块儿去看看吧。娘亲她,一定很想见你的。”
苏芸罗也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念头,她只知道,苏夫人该是想见苏澈这个儿子的。若苏澈去,苏夫人会更加高兴。
苏澈闻言,将头埋得极低:“芸罗,你知道的,我不能去的,我不能去的。”
苏芸罗轻拧眉头,眼眸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