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萌萌来说,厉大哥的婚礼是这样的。
“这里,这里!”
“这儿,往这儿扔啊!”
“扔给我啦,我都已经订婚咯!”
“瞎吹吧,你连男朋友都没有好不好!”
“让开,让开,我的婚定就定在下个月国庆。”
礼台下,一群小姑娘叽喳叫个不停,争先恐后地往台前凑,就想抢到那束幸福的花儿。
萌萌姑娘向来不擅长处理这种混乱的场面,看着那群姑娘如狼似虎的模样,就有些退缩了。以她向来不喜凑热闹的性子,抢不抢捧花,跟结不结婚没有直接关系呐!她不明白这些女孩那么激动干什么。
“小萌萌,加油啊!别给咱老厉家丢人啊!”
“爷爷……”
唉,萌萌姑娘一脸无奈,只得站在了之前和陆娅楠商量好的位置,大叫了一声。
“我扔啦,接好哦!”陆娅楠看清了萌萌的位置,这一叫,显然也是在给她打暗号儿了。
萌萌站的位置比较靠后,基本也没几个妞儿跟她抢,想来只要不出意外,应该没问题。
“来啦——”
哇噢!
一阵激烈的欢呼声响起,众人眼见着那束幸福的捧花落向人群。
萌萌姑娘看着那一颗颗抬起的脑袋、举起的双手,非常脱线地想到这画面还真像《丧尸》电影里群尸起哄争食的模样啊,哈哈哈!
结果她这一个精神打岔儿,鲜花还没拿稳身体就被人从侧后撞了一下,她只觉得小腿肚子一疼,手指一抖,花儿滚落就被人顺手拿了去。
“拿到了,我拿到了!立伟,立伟,你看你看,我拿到了!天哪,我太高兴了。我们国庆举行婚礼,一定超棒呢!娅楠姐,谢谢你啦,国庆一定要来哦!”
陆娅楠只得点头祝贺,回头找到萌萌时,不禁掐了小丫头一把。
萌萌无辜地皱起眉头嚷道,“姐啦,人家已经很卖力的了。哪知道,哦,腿好疼哦!”她一拉裙摆,露出雪百白的小腿上,隐隐瞧见一小团亏印儿。
“这不会是那……踢的?!”
萌萌只道,“姐,我也不知道,当时场面多混乱。可是我还跟她们挤一堆儿,估计这儿、这儿、这这这,都会负伤。扔什么捧花嘛,你学那电视剧里的好姐妹直接给我就好了嘛!”
陆娅楠心里还嘀咕着卢子菁的不厚道,一听这话,大拍脑袋,“哎,是呀!我怎么那么笨,萌萌,下次你得提醒我啊!”
厉晟言立即上前,将女人一扯入怀,哼道,“下次!你还想结几次婚?扔几次捧花?”
顿时,众人可笑坏了。
萌萌赶紧埋着脑袋瓜子从厉老爷子眼皮底下溜了,结果一不小心撞到根人肉电线杆,抬头一看,又见大熟人。
“呀,贺英琦你是碳化再生人吗?!”
闻言,贺英琦这表情可谓精彩万分哪!那是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总之扭曲得心中不甘这么久见面竟然如此“夸赞”他,他抬手就拧姑娘的小脸蛋儿,猛揉姑娘漂亮的发型。
“啊,你干嘛!救命,哦,臭黑碳,你自己又黑又丑又瘦不啦叽的丑死人了你还要来茶毒我嘛!大叔,救美啊!”
她这一叫,周围瞬间都一片宁静了。一个个宾客全瞪大了眼儿看着他们这双男女,无语的。
“臭丫头,你再胡乱叫我就立马办了你!”
“好哇,臭黑碳,你还敢当着大家的面儿耍流氓了。我要告贺叔叔去!贺叔……唔唔,呀呀个呸!你洗手了没呀,那么黑!”
“姚萌萌——”
贺英琦的冷酷严肃帅,彻底破功了。
两人闹了好半晌,在厉锦琛和厉晟言相继过来警告两人好好说话离开后,才各自歪着小嘴儿,大眼瞪小眼儿。
“四眼妹,怎么今天不戴眼镜了?丑死了。”
“啊呸,我这样子,大叔说漂亮极了,我大嫂说可爱极了,我妈咪说……”
“停!”
“我妈咪说,天生基因就好。我爷爷说……”
“……”
等着姑娘显摆完,黑碳脸也被涮白了一层。
哼声道,“他还有没有对你……”
“谢谢。大叔他对我很好,你没发现我都增肥了嘛!”
“笨蛋,我问的不是这个。”
萌萌一笑,“很好,我们一直在努力修复关系。因为他,所以我回来了。”
贺英琦看着那似乎又恢复如初的精灵般的笑容,心里五味杂陈,即欣慰,又妒嫉得很想再捏捏那张得意的小脸。但最终他只能佯装无事般地,扭过了头。
“英琦,”萌萌看着男孩,慢慢靠上前,伸手握住了那只紧握在身侧的大手,低声道,“对不起,我……一直想跟你和向东辰说这一句。还有,谢谢你们,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其实我可能撑不过……”
“够了!”贺英琦一口打断,目光直而亮地看着女孩微讶的小脸,“要是还有下次,我绝不会罢手!”
四目深深相凝,他仍是必须先退开的那一个。
萌萌看着离开的高大背影,默默地送上自己真心的祝福。
可惜,没人看到,男子大步走远时,右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似乎想将那掌心一缕悠香,紧紧抓住,永久保留。
……
萌萌回到厉锦琛身边,厉老爷子立即逮着小姑娘取笑起来。厉锦琛是心疼姑娘被众人调侃得都快变鸵鸟了,果断地带着人到花园透气儿。两人都没有就之前贺英琦的事说什么。
“真奇怪!”
走出老远,萌萌还看到那群取笑她的兵油子们,还在朝他们做暧昧的手式,一生气,也跟着举手做了几个霸气十足的军队手式,一下子就把那群人给吓着了,回头忙找厉晟言询问萌萌姑娘怎么会懂得那种有些古老的军队手式暗号?!而且,还是上级向下级下指令的那种,可威武了。
萌萌看到那群家伙被她吓住,才高兴地收回手,嘀咕,“大叔,言大哥多么亲切体贴、正气凛然的一个人,怎么交的朋友都是一些邪门歪道、油奸嘴猾的坏家伙呢?!”
厉锦琛唇角一倾,慢声道,“大概,异性相吸吧!”
“异性相吸?!”
萌萌低叫出声,一下子吓跑了几个正在花坛子里偷拍美男照的小花痴们。她表情古怪地斜睨着男人,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形容。
半晌才挤出一句,“大叔,您的成语用得真好!”
厉锦琛依然是淡定从容啊,“过奖!”
萌萌再也受不了男人的冷笑话,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一蹦就跳到了雪白的花坛上。
“小心。”厉锦琛提醒,但口气里没有一丝责备,全是宠溺。
“大叔!我飞了,你要接住我哦!哇——”
厉锦琛在心里一叹,展臂把跳下来的姑嫂抱进怀里。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萌萌得意地笑。
“疯言傻语,青蛙跳!”厉锦琛接了一句。
气氛,一下静了。
“大叔,你怎么这样子说人家!”
“嗯!”
“嗯什么嗯啦,难听死了,换一句换一句。”
这两人打情骂俏得十分专心,似乎根本没发现一丛花篱之隔,有一双淬火般的眼紧紧地盯着他们,又在一阵紧促的呼吸之后别开了,但一直没有离开的意思。
“大叔,”姑娘突然大眼直眨个不停,“帝国规定,女孩子二十岁就可以结婚了,也可以……生小宝宝了。”
厉锦琛的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你还有两个月才满十九岁。”
她立即翘起小嘴儿,“明明都有结婚证了呢!”
厉锦琛又补充,“你还有三年才大学毕业。”
小嘴儿翘得更高了,“才三年而矣,就实习个两回,我就大四了。”
“所以?”
“我都收到同学的红色炸弹和喜糖了!”
“嗯!”
“她只比我大两个多月而矣呢!”
“她们都知道你在慈森实习了?”
“大叔,不准转移话题啦,你明明知道人家要说的不是这个啦!”
“我大概不能陪你参加你同学的婚礼。”
“为什么?我都陪你参加厉大哥的婚礼了!”
聊天的主题迅速脱离了姑娘原先预定的目标,越扯越远啦!
“不好送礼。”
“唔?”姑娘有点儿傻眼。
厉锦琛一本正经道,“她们应该知道你在慈森实习,收入不菲。”
姑娘皱眉,“这个,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慈森实习,笑琳也在啊!”
“我送了哥嫂股份和一辆蜜月跑车,价值千万。”
“哦呜,他是咱们大哥,理所当然的啊!不过,这跟我同学婚礼有什么关系啊?”姑娘经历的人情事故太少了,说到这里仍然有些雾沙沙。
厉锦琛心下微叹,即希望小姑娘一直这么小白,挺可爱的,但又为这小白引起的后遗症感到担忧,家长的确不好当啊,“如果我参加你同学的婚礼,你觉得我该送他们什么贺礼,多少礼金?”
“当然是和大家一样,送个小两百,你一百来我一百,就……”
突然,姑娘卡了壳,双眼一瞪,终于明白。
厉锦琛扬手敲了她一脑门儿,笑骂,“你一百,我一百,两个小白吗?!”
“唔,这个形容,还挺帖切的啊!”她呵呵傻笑。
“你自己笨就行了,不要拉低我们全家人的智商水平!”
厉锦琛叩了叩她的脑门儿,转身往前走。
萌萌原地跺脚大叫,“大叔,你使诈,欺负人!”
厉锦琛终于笑出声。
暗处的朱婧慈紧紧握在了茉莉花藤上,扎得掌心沁血,也浑然不觉。她身后突然欺近一人,一把握住她的手,她差点叫出声,回头看到来人,顿时气急攻心就要扬手去打,不想对方趁机抓着她的手将她拖出了花丛。
“大叔,你都不想人家早点嫁给你吗?”
“你已经是我老婆了。”
厉锦琛的口气十分淡定,萌萌姑娘就觉得有点儿不顺耳,开始死娇情地别扭起来。
“都没办婚礼,感觉不一样啦!”
“嗯。”
“讨厌,你敷衍我!”
现在,姑娘可摸清了男人的一些习惯了。这个语气词儿一出啊,很显然就代表着他其实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逃避之,或粉饰太平之。
萌萌冲到厉锦琛面前,展臂挡住去路,认真地问,“大叔,真的不能提前举行婚礼嘛?”
刚才人群里,虽然只是一瞥,可是她清楚地看到朱婧慈看厉锦琛的眼神,仍然充满了**和不放弃。这让她非常不爽,自己的男人怎么能一直让别的女人觊觎,真是太没安全感了,她也想早点公诸于众两人的关系,那样至少下一次再pk时,她会更有力地反击。
厉锦琛并不知萌萌心思,伸手握住那小拳头,揉进掌心,道,“你还小。太早背负起妻子的名义,不适合你,会给你带来想像不到的压力。在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地学习,多看多学。应该和大家一样,去经历更多有趣的事,去没有去过的地方,看各种风景,领略不一样的人生经历。你是你的青春,我不能独占!”
大了你十岁,我拥有了财富和权利,可以保护你快乐无忧地成长。
但同时,我也失去了与你同行的机会,我只能在旁边看着你,守护着你,不能像你的同学朋友一样,时刻陪伴你。
你还是一株娇嫩的苗儿,而我已经是一颗参天大树。但我不想用我的枝叶遮挡了你的蓝天和白云,灿烂的阳光,还在外面那么多精彩的世界。
我也担心你会被那些精彩带走,永远不会回到我身边了。恐惧担忧时刻都在,可是我依然选择,给你自由。
萌萌看着那双深邃认真的眼,一点点地,读出了最后那句话里包含的万千柔情。
她家大叔,从不会柔情蜜意的情话,但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比那些情话更动人心,更甜蜜一万倍。
“大叔,我懂了。”
她收回手臂紧紧抱住他。
“嗯!”
她想,世上最动人的情话,莫过于这个温柔的语气词吧!
夏天的风,轻轻拂过,林中的影,温柔相缠。
……
“大叔,你说,咱们是生儿子好,还是生女儿好呢?”
对于这新冒出来的问题,厉锦琛慢慢抬头,望着幽幽蓝天。
姑娘开始了新一轮的纠结,“我希望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这样,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
“萌萌,你还小。至少在毕业举行婚礼后三年内,我们都不计划要孩子。”
“为什么?”
他突然低头一笑,这笑容十分惑人,顿时电得她有些头晕,感觉鼻尖儿被人拧了一下。
“因为,我已经有个非常可爱的女儿了。再多来一个,我怕应付不了啊!”
“嗷呜,大叔,你太坏了。人家才不是孩子!”
“还说不是!”
他突然俯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就像抱孩子似地托在怀里。她急忙揽住他的脖子,羞红着脸儿眨着大眼睛。
“可是大叔,现在帝国都提倡生二胎了。”
“嗯!”
“你看我是独生子女,爹地妈咪也只有你一个。我们一起生活之后,他们就只能相依为命了,多孤单哪!要是能多一个孩子,就能陪着他们不觉得寂寞啦!”
“重点!”
“人家想生一个‘好’啦!有儿,有女。多完美啊!”
仿佛美好的将来已经到眼前,一个帅帅的小男孩,一个胖呼呼的小女娃,一左一右地抱着她的大腿叫“妈妈”,这场景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其实,她真正想的是不仅生两个,最好是生三个。
“萌萌,你想知道我的生活理想吗?”
她微微一怔,慢慢收回了向往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温和平静的面容,点点头。
“我希望,我爱的人,我的家人,开心顺心,没有烦恼。”他顿了一下,目光变深,“平平安安。”
她心中一动,抚上他的脸,说,“阿琛,我喜欢吃藕。但藕在泥潭里,挖出来时很脏。可不管外面有多脏,切开里面却是干干净净、一片雪白。”
那丝丝缕缕,不正是你为我罗织的情网吗?!
我根本不在乎你曾经经历了多么糟糕甚至肮脏不堪的事,我只知道,现在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晚上我让他们多做点藕,你可以吃个够。”
男人一本正经地做了结束语,立即惹得姑娘哇哇大叫,走远了都能听得那有多么纠结郁闷。
“大叔,你太不浪漫了!”
男人再一次为仰望蓝蓝的天空。孩子真心不好养!
……
萌萌和厉锦琛吃了晚宴,小小地闹了下洞房,就回去了。
余下的一众哥们儿,还拉着新郎倌儿又喝酒吹牛,不知哪位爷给的面子,竟然在酒店外给新婚夫妻放了一片烟花。当晚整个帝都,均可见那烟花染亮了半城,好在适可而止,没有让那脆弱的pm2。5超标,就提前结束了。
卢子菁在和几个女孩一起,跟陆娅楠欢欢喜喜道了再见,才离开。未想她出来时,早已经不见刘立伟的身影,气得她差点儿踢断了自己的高跟儿。
恰时,一辆漂亮的甲克虫开来,喇叭响起,车窗降下露出了卢茵茵的笑脸,朝阶上的卢子菁招手叫“表姐”。卢子菁方才收敛了一身怒火,走了下去。
卢茵茵开了车门,却只见得一人,有些奇怪,“姐,姨妈让我来接你和未来姐夫。姐夫呢?”
卢子菁抬手撩了撩长发,冷哼,“别提了,他们男人有应酬,我们先走,不用管他。”
卢茵茵觉得有些奇怪,以往这表姐最喜欢在她们姐妹们面前炫摆新姐夫对她有多么多么温柔体贴,细心周到。今晚这样儿,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未想,在开车回去的半路上,卢茵茵竟然一眼看到刘立伟从一辆车上下来后,走进了路边的一间酒吧。经她提醒,卢子菁想也没想就叫了停车。随后,她们两人进酒吧,果真看到了刘立伟,正和买醉的朱婧慈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卢茵茵并不认识朱婧慈,只是凭着女性直觉,看出刘立伟对朱婧慈的痴迷状态十分不简单。纵是朱婧慈对其又推又攘,甚至挥手直打,刘立伟依然是一副好脾气地又哄又劝,并趁机上下其手,十分享受这之中的“打情骂俏”。
她看看身边表姐的表情,可真是精彩万分,又矛盾非常。
“姐,要不我去把姐夫叫回来吧!这样子下去,我怕……”
擦枪走火吗?!男人还真是经不起撩拔的动物啊!卢茵茵十分厌恶这种情况,但也不得不顾及表姐的面子,想来想去也只有由自己出面。
“不,不用了。”
“可是……”
卢茵茵不解,只能陪着卢子菁躲在一旁偷窥,觉得这情形真是诡异极了。她想要是自己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或未婚夫跟别的女人这样,肯定直接上前甩巴掌,立明正身,然后直接走人,老死不相往来。
可表姐卢子菁的表现,实在让她无法理解。当看到喝得已经醉醺醺的朱婧慈被刘立伟抱着走向酒吧专设的房间时,她就想去阻拦,却被拉住了。
“姐,你为什么不拦住姐夫?要是那个女的把姐夫勾走了……”
“勾走就勾走。”
卢子菁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拿着一块冰咬了下去。
卢茵茵诧异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也好。反正会被勾走的男人,肯定不是真正爱姐的。这种渣男趁早分了更好。”
卢子菁却笑了,“茵茵,你还是太天真了。这不过是男人的逢场作戏罢了,他会乖乖回我身边的。”
“姐!”卢茵茵不敢置信。
卢子菁却拿起包包,买了单,拉着表妹离开了酒吧。一路上,卢茵茵都想不通,只想劝表姐尽快甩了渣男,婚前都不顾自己的未婚妻独自离开聚会现场,还跑来跟别的女人暧昧打炮,哪里是值得托付一生的良人呢!
上车后,卢子菁才笑了笑,说,“茵茵,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做法?换了一般女人,早就冲上去撕逼大战,不死不休,灭了那小三儿了?!”
“姐,刘立伟不是个好丈夫。”
卢子菁不以为然,抽出一根烟,悠然吞吐,才道,“世界上的大多数身处权色之中的男人,都一个样儿。换了刘立伟,下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卢家的女人,要的不是什么纯洁干净的真爱,而是实实在在可以把握的权利财富,和死心踏地的男人。刘立伟,就是我选中的男人。”
“为什么?”卢茵茵心里其实完全不赞同。
卢子菁唇角一勾,道,“茵茵,你大概不知道,刚才那个大美人其实是刘立伟的发小,他们认识都快二十年了,刘立伟也没有把上手。现在难得碰到这样的机会,你以为拉他回来,他就真的会死心踏地回来了吗?对于越是得不到手的女人,男人越是执着。所以,我绝对不能破坏他向往多年的女神之梦!”
卢茵茵更迷糊了,“姐,万一刘立伟对那个朱,食髓知味,想要毁婚呢?”
卢子菁的笑容更深,和平日那青春无忧的模样完全两样,此时她就像一只精打细算的狐狸精,仿佛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不可能!要是他真想毁婚,就不会定下注册的日期。”
卢茵茵一听,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这情势,以她现在的情商,实在是解读不出真相来了。只觉得,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也太恐怖。
卢子菁继续说,“就算朱婧慈是女神,是军中之花,是什么留洋海归的白骨精,上流名媛。可惜岁月催人老,她已经是昨日黄花儿了。我比她年轻,我能给刘立伟最想要的一切。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朱婧慈那么女强、那么要强、那么死撑。大家都知道朱婧慈的心思,一直都是在厉家的三公子身上。”
因为卢茵茵家的情况不比卢子菁家来得显赫,她并没有资格参加厉家的这场婚礼,这时候她完全不知道三公子是何许人物。
“这女人死心眼儿地纠缠了人家十几年,都没成功。呵呵,倒让一个年轻了她十岁的小丫头捷足先登,早气得肝胆俱裂了。刘立伟应该很清楚,要不是因为厉三公子不理朱婧慈,否则他怎么逮得到机会安抚美人心。有时候男人的执念,就像永远长不大的小朋友一样。可是一旦等他得到了,就会明白,这个女人玩玩可以,满足一下年少时的幻想。真要拿来做老婆,哼,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份量了。”
“可是姐,他和别的女人发生……你不觉得很……脏吗?”
“茵茵,男人都是脏东西。而我们的存在,就是帮他们洗干净身子,体体面面地为咱们赚钱捞权,养育儿女,下半辈子无忧无虑地旅游全世界,到米兰时装周和夏威夷享受人生。至于其他,譬如爱情这样廉价的东西,一时玩玩就好,不可能当你一辈子的信仰。”
卢茵茵今晚可真是思想真覆了,“姐,你还是决定要,嫁给刘立伟?万一朱婧慈要跟刘立伟在一起,也会在事业上帮助他……”
但不管怎样,她已经把这种男人列为结结实实的渣男了。
“嫁,为什么不嫁。除了我,没有人能帮刘立伟得到他想要的,他不可能娶别人。他对朱婧慈更多的只是年少时的迷恋,等这阵儿新鲜劲儿过了,他就会明白什么叫曾经苍海难为水,除却巫山根本没有云!
至于这个朱婧慈嘛!朱家的权利都在南方,帝都早就在多年前因为那个厉三公子事,被踢出去了。而以我对朱婧慈的了解,她可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得不到那个三公子,她是不会轻易罢手的。现在会跟刘立伟纠缠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一时寂寞,被三公子和三少夫人的幸福人生刺激的。刘立伟向来非常会哄女孩子欢心,但这并不是爱,只不过是男人为了得到女人耍的小手段罢了。这寂寞的女人,就算再女神,再高傲,再好强,也需要人疼爱的,不是么?!”
听到这,卢茵茵不禁暗暗佩服起表姐竟然如此想得开,早已经洞若观火,一切通透。把进退之途,都算好了。
“呵,就算没有朱婧慈,以后还可能会有第二个小慈,第三个小慈。我不过是提前拿她练练手,茵茵,你好好看着吧!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姐,你小心就是。”
“对了,茵茵,我听说你在慈森集团实习,有没有见过他们的总裁?”
卢茵茵不解地摇摇头,卢子菁神秘一笑,“有机会,我给你引荐一下厉家的三公子吧!他就是慈森集团的创始人——厉锦琛。”
可惜卢子菁忘了告诉表妹三少夫人的是姚萌萌。不然,卢茵茵之后在那24小时书店里也不会傻得去偷拍照片,最后还落得个被萌萌威胁的下场。
……
那个婚礼的隔日,朱婧慈浑身酸疼地醒来,霍然发现自己保留了多年的女儿身,被刘立伟占了去。
雪白的床上,只余一小块发褐的血渍。
“刘立伟,我要杀了你!”
她嘶声尖叫,对着身边酣睡中的男人一顿猛打狠砸。
刘立伟一夜魇足,仍在好梦中回忆着自己得偿多年所愿的滋味儿,且还紧紧抱着香软之躯yy个不停。被这一下惊醒,挨了顿打,划花了脸。
这一番争执,让刘立伟挂了重彩。他好歹是个还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哪里受得了朱婧慈的歇斯底里,看着女人未施粉黛时已经难掩的憔悴老态,心中不爽,索性甩门走人。
朱婧慈哭倒在大床上,无人问津。
半个月里,两人之间没有了任何联系。但各自也发生了很多事。
此时,朱婧慈有种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绝望,挂掉电话后,竟然又有些后悔了。
没想到,才挂掉,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刘立伟的来电,她看着屏幕,眼光渐渐模糊。想到自己那么恶劣地对这个男人,这男人竟然还这么不死不挠地打来找她,仅是这一点点的在意,让她在绝望的情绪谷底看到了一点点的希望。
终于,她还是接了电话。
“慈儿,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这半个多月我一直不敢给你打电话,可是我实在忍不住了。慈儿,求求你不要挂我电话,听我说说话,行么?就算你不说话,或者骂我都成。慈儿,你知不知道我当年到你们军区大院时,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比起你喜欢厉锦琛,我比他更早喜欢上你,我也喜欢了你近二十年了。”
“我爱你,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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