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刺激她,狠狠刺激她,等大司命一发怒,我立马就可以取得领先的优势,这样就算最后的比试输了,我也可以因为平局的原因获得一亲芳泽的机会,然后由两人来共享这个美人儿,哈哈哈哈”
丑男手指紧紧嵌进地面下,努力遏制住心中的亢奋之情,对于自荐者的话他深有同感,大司命着实智商感人,这场比试蓝护法为了发泄心中愤恨以行羞辱之事,无疑是在送对方与胜利,可是那对狗男女一个虚伪、一个呆蠢,硬是自己亲手葬送了大好局面,不能不说是连天意都在助他成功啊!
大司命凤眼环睁,将那个胆敢诽谤她的家伙撕碎的心都有了,似她这般冰雪聪明的存在,哪里智商感人了,纯属就是在造谣污蔑嘛!
周霄无语的看了大司命一眼,刚才的好心情瞬间消失掉大半,如果不是无处下手,他真的想狠狠修理这个小娘一顿,那个脑子纯粹是浆糊做成的,要不是他思虑缜密、谋划深远,说不定现在别人正帮她实现小心愿呢!
在万众瞩目之下,自荐者唰的将折扇打开,然后来回漫步道:“那首描写大司命智商感人的诗篇,某心中早就已经有了,但某做为一个谦谦君子,向来怜香惜玉不忍美人尴尬,又岂会在此良辰美景之际做些尴尬之事?所以只能让大家扫兴了,不过在场若有谁认为自己智商有缺陷,某却可以将这首诗转赠与你,以免会有人怀疑某欺世盗名!”
听到自荐者这样说,大家纷纷噤声不语,而丑男终于忍不可忍的怒吼道:“够了!”,说完便气势汹汹的朝自荐者奔了过去,可是还没等他近身就被周霄飞起一脚踹出了十余丈远,随后就听这厮冷声说道:“马先生文采出众、卓尔不群,贫道与其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没有我的允许你也敢来找茬逞凶,简直不自量力!”
丑男双拳在地上猛地一锤,发出声野兽般的怒吼,结果根本没容他再有多余的动作,就又被周霄一脚踹飞了出去,而紧接着自荐者发话道:“某正与费真人谈文论诗,此等雅事也是你有资格搅扰的?最好在一边乖乖待着看,否则休怪我等差人将你逐出会场去!”
“可恶!这是我的比赛,你们”丑男发出愤怒的嘶吼,可话没说完就被周霄打断道:“愚蠢!接下来的比赛早就与你无关了,这是经过多方认证的,贫道和马先生将全权代表你们决出胜负,所以你静等结果就好了,要是再敢扰乱秩序,贫道必要着人用板子狠扇你的脸!”
“啊”丑男发出声愤懑的大叫,一拳狠狠的锤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悔啊!
从自荐者出现开始,他就被耍的溜溜转,虽然嘴上不承认可是心里早就折服于对方的学识渊博和智慧出众,否则也不会将其任宗做祖给予厚望,可是反观现在呢?
“我原以为他唱出双簧只是为了玩玩,没曾想却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真是个难以琢磨透的家伙啊,心胸大时可以涵盖虚空,心胸小时锱铢必较,世间究竟是怎么诞生出来的如此极品的家伙?”李苍梧看着台上宛如戏剧的一幕,满是无语的想道。
而在座的几位护法却纷纷点头附和道:“费真人所言有理,第五场比试惟有他和仲达先生才是参赛者,无关人等不应搅扰生事,如有再犯者必按费真人所言料理!”
丑男愤怒之下将一口牙齿咬碎,嘴角不断有血流动出来,而这时自荐者又说道:“某是一个有节操的人,想来信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刚才虽然怀疑并且无礼冒犯与我,但某仍会拿出全部实力与费真人一较胜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事情要不得呀!”
这
不但丑男就连许多旁观者闻言看着自荐者都隐隐有些感动,在世间得有多久不曾见这般忠诚良善之人了,虽说有些狂妄自大但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唯独那份宽宏大度的品格值得钦佩,再看看与他相对而立的家伙,同样是做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我我错了!恳求老祖宗原谅小子的无知,我一时鬼迷心窍冲动惊扰了老祖宗,该死!真是罪该万死!”丑男一路跪着爬到自荐者身前,痛哭流涕的叩拜道。
“好了!好了!你滚去一边待着,少来烦扰与我,让白护法将规则事宜讲了,尽快比完散伙,此事过后咱们再无瓜葛!”自荐者不耐烦的说道,而丑男听到后却愈发的恭敬,甚至连之前强烈的报复念头也消弭无踪了,不得不说人心理的奇怪之处常常难以琢磨。
“最后一篇诗文双方自由发挥,各自拿出自己认为最出彩的东西来,然后胜负结果交由大家共同评判决定。”
白护法说完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变得轻松起来,而台下的气氛也突然活泼了许多,大家沉闷难受的那么久,就等着最后行绝杀之事呢!
“费真人请”自荐者摆摆手道。
“还是马先生请”周霄极为客气的进行谦让。
李苍梧刚端起茶盏又默默地放在了桌上,他怕一不小心被呛着,若非重情重义,他非要上去给那个演戏的家伙几脚不可,这么自己让自己有意思吗,他从来就没见过如此无聊的人。
?“好吧!既然费真人客气,那某就先来抛砖引玉了。”自荐者一拱手,然后踱步轻吟道:“杨柳青青著地垂,杨花漫漫搅天飞。柳条折尽花飞尽,借问行人归不归?”
?自荐者所吟诵的并非名篇,可是听在有心人耳中却另有一番滋味,燕明月脑海中来回重复着‘借问行人归不归?’,逐渐有所明悟,而这时又听周霄紧接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曾经沧海难为水半缘修道半缘君”不知几声叹息默默升起又沉寂下去,许多时候并非是一个人不够好,只是因为心留沧海再也无法许下新的承诺,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如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