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天华山是什么样的存在,实话告诉你就算炼神返虚的大修士,面对天华山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劝你还是赶快放了少主,然后磕头赔罪,否则明年必将成为你的忌日!”
“放了少主!磕头赔罪!”
天华山众人围着周霄叫嚷不休,而锦衣青年更是用一种直欲杀人的愤怒目光瞪着他,但周霄既然已经决定做了,对于这些腌臜泼才根本就丝毫不在乎,直到打的累了才住手在掌间轻轻吹了一下,然后啐的一口唾沫吐在了锦衣青年肿胀的脸上。
"唔唔"锦衣青年怒视着周霄,嘴里呜噜噜的已经说不出清晰的词语,一张脸麻木的都快不像自己的了,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羞辱感,这是把他的尊严放在地上踩碎踏烂尚不罢休,还得狠狠的踹上几脚,就算奇耻大辱也就不过如此。
“嗬!还敢有脾气!”周霄轻笑了一声,巴掌缓慢的在锦衣青年脸上连续拍着,用极其和蔼的语气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掴你吗?”
“唔唔”锦衣青年气恼之下想要大骂,结果刚呜噜了几声,就被周霄恍然大悟似的打断道:“哦?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欠揍啊!”
锦衣青年原本就红肿的脸,闻言更是被怒气冲击成了酱茄子,双手用力紧紧攥住,连指甲刺进肉里都没了感觉,只想着将周霄抽皮拔筋、大卸八块,才能洗刷耻辱,消除心头之恨。
“你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待在人群中安安静静的看戏有多好,干嘛非想要骑到我脖子上来撒尿,咱们过往有冤有仇吗?”周霄摁住锦衣青年的脑袋,一脚踢中他的腿窝让其身不由己的跪在了地上,然后极其不爽的看着天华山众人说道。
“大胆!”
“还不赶快放少主起来!”
“我看你是在找死!”
天华山之人哪有心情理会周霄的问题,自古主辱臣死,看到自家少主被如此对待,纷纷怒不可遏的向周霄大吼起来。
由不得他们不心生怒气,原本锦衣青年被扇耳光,他们回去后或许还只是受罚难逃一死,而现在恐怕连家族都会受到牵连被夷灭,众人对周霄的恨意纵使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浇灭。
“现在知道怕了?”周霄好笑的摇了摇头,他也想尽可能的温和待人,可是许多时候你不杀人,人便杀你,绝对没有任何的仁义情分可讲,既然有不长眼的硬要朝刀口上撞,那就别妄想他会心慈手软,周霄说着张口一吐,天河剑气化作流光转了一圈,随后就见数颗人头带着血沫滚落进尘埃之中。
会场中不少人睁大眼睛望着这一幕,下意识的长吸起了冷气,他们打死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是这么个收场,那一颗颗难以瞑目的脑袋可都是属于天华山弟子的,这是真的要把天捅个窟窿啊!
“呜呜”锦衣青年看到人头滚落,愤怒全都化成了恐惧,他想要哀声求饶,可是两腮肿如肉馒头,哪里还能说出只言片语,惊慌之下顿时泪如泉涌、下体失禁,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啊!
“有句老话说的好”周霄看了眼锦衣青年的怂包样,然后负手转身对着会场内的众人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诸位都有必有将这句话牢记在心。我知道在场有不少人都对我有想法,但是我要奉劝各位一句,千万不要跟着蠢货学习。”
周霄指了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接言道:“我虽然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修士,但平生最爱结交朋友,人与人相处莫贵于真和诚,所以朋友无需在多只要知心就好。正好我这里有美酒一壶,等出了云涧之地就准备设宴邀宾客,但是酒盏有限,能有资格共饮者必是最有诚意的那些朋友。”
不少修士像看傻瓜似的看着周霄,甚至还有人啼笑皆非的喃喃自语道:“他莫非是被吓魔怔了不成?净满嘴说些胡话,杀了天华山的人不想着该如何善后,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设宴交朋友,就算酒再好喝,又有谁会傻到冒着得罪天华山的风险去饮,真是与痴人说梦的呓语无异。”
而这时会场角落一个闭目神游之人突然睁开眼打量了周霄须臾,眼神中多有赞赏之色,随后飘然走到锦衣青年身前,挥刀将他的脑袋割了下来,紧接着抱拳对周霄施了一礼,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众多旁观者目瞪口呆的瞅着眼前发生的事,愈发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那可是天华山的少主,什么时候到了像宰鸡一般说杀就杀的地步?
“这这世界也太疯狂了!”有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
只是有些聪明人注视着地上的尸体沉默了片刻功夫,双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随后满怀敬重的走上前去对周霄施礼告退,丝毫不敢有怠慢之处,他们已经明白了那些看似突兀的话究竟语从何来,但正是因为懂了所以才不得不全礼全节,前车之鉴当引以为戒。
“事情怎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在做梦,还是他们都被鬼迷了心窍,否则为何”
有修士抓扯着头发感觉充满了荒唐感,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不远处有人感慨道:“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谈笑间就能灭人满门,让一个巨无霸门派化成尘埃泡影,如此手段和魄力我今天算是见识了。苍州之事绝非是谁都有资格参与的,若要强为恐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幸亏见识的早,否则到时候就算后悔的资格也没有了。”
什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少修士纷纷挠头,均有种不明觉厉的之感,似乎那个坐在椅子上像个大爷似的家伙,只是随便动手杀了几个人,就让大家突然都心生惧意了,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杀了天华山的人,不该是他担心随时袭来的报复么,怎么反倒是大家恐惧了起来,人家就成了大爷模样呢?哪个修士不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有必要为几个人头吓破胆么?
可惜现在各人全都处在心情迥异之中,并没谁有功夫来为他们解惑,一时间会场内又再度变的鸦雀无声,众人目光先后不由自主的朝周霄身上投去,他若不发话谁又敢来声张,可这时却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