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大没有去别的地方,他还在大通钱庄里坐镇,他们去的时候,正有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来兑换现银。
那男子走后,原本还笑容满面的钱老大瞬间苦了脸,花满楼听闻叹息之声,上前一步道:“可是又收到了假银票?”
钱老大沉着脸点了点头,想起花满楼看不见后又道:“回少当家,又是一张人字九百二十八号。”
花满楼的脸色登时也不太好看了。
唐晚枫叹道:“看来这个犯人的智商也不怎么样?”
陆小凤本想开口安慰一下花满楼,听她的话来了好奇心,问道:“怎么说?”
唐晚枫摊手:“╮( ̄▽ ̄”)╭一直弄人字九百二十八号银票不知道换,智商一定不怎么样,很快就能抓到他的,花满楼你放心。”
“呵——”花满楼轻笑一声,道,“承阿晚吉言了。”
系统:花满楼好感度+10。
咦?说好话还能加好感度?唐晚枫开心极了。
*
钱老大将事情交给伙计后,将三人引入一间密室,同进密室的还有一个钱老大的亲信,又拿了一个盒子出来。
“少当家,这是这些日子又收到的假银票。”钱老大沉痛的道,“都快四十万两了,再这么下去,钱庄……非垮了不可啊!”这样巨大的损失,就连花家都不能等闲视之了。
“钱老大,这附近,有什么大型的赌场么?就是可以让人一掷千金的地方。”陆小凤问道。
钱老大还没开口,他身边的那个左脸上有道疤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的亲信冷冷开口:“你问这个做什么?”
“老四!”钱老大喝道,“不得对陆大侠无力。”
老四“哼”了一声,显然并不服气。
花满楼出来打圆场,温和的声音带着让人镇静下来的力量:“钱掌柜之前送来的银票上有酒渍和胭脂的香气,加上假银票面额巨大,不是一般百姓可以用得起的,所以应该是一些富商和巨贾在酒宴、赌场上一掷千金所用。”
钱老大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少东家、陆大侠和唐大侠果然好眼力。只不过本地常年禁赌,实在没听说过什么赌场。”
陆小凤眯着眼睛道:“这一定是一个充满美酒、女人和诱惑的销金窟。”
老四道:“你说的……可是极乐楼?”
钱老大厉声喝止老四继续说下去,但陆小凤和花满楼却仿佛抓到了什么线索,让老四继续说。
据闻,这个极乐楼是在镇子附近的,赌局、酒宴、美人一样不缺,许多武林中人和富商巨贾经常去那里豪赌,但却没有人知道极乐楼具体在什么地方,传说中这座楼是会飞的,晚上出现天亮消失,神秘之极。
*
总算找到了些线索的三人很快从大通钱庄出来。
陆小凤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花满楼摇头叹息,道:“太刻意了。”不论是钱老大的态度还是老四的话,都太刻意的引导着他们向极乐楼的方向想去了。
唐晚枫拍拍花满楼的肩,语气略显笨拙,但语言却非常真心诚意的道:“别想太多,破案要紧,没准是我们猜错了呢?”
花满楼想了片刻,也摇头笑了起来:“是啊,现在案子还没有什么进展,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只是钱老大在大通钱庄做了那么多年,现在居然有背叛的可能,只是想想便让花满楼觉得揪心不已。
不过好在,他还有两个好朋友在身边陪着他。
花满楼“看”向陆小凤,问道:“陆小凤,你有什么线索么?”
陆小凤笑道:“别人找不到极乐楼,但这个人一定可以。”
花满楼神思一动,道:“你说的……可是人称‘偷王之王’的司空摘星?”
陆小凤抚掌大笑:“正是那个老猴子!”
唐晚枫也来了兴致:“我听闻‘偷王之王’司空摘星轻功甚高,尤擅易容之术?”
陆小凤道:“正是。哎,阿晚,我记得你说你也是擅长轻功和易容?”
唐晚枫道:“没错。所以我现在,对这个‘偷王之王’可是很感兴趣呢。”说着,她叹了口气,“只可惜这司空摘星行踪实在诡秘,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在哪里出现,我又经常跟着六扇门的悬赏任务各处奔波,始终未得一见,实在是平生一大憾事。”
花满楼笑道:“那你今天可以得偿所愿了。若这世界上还有一人能找出司空摘星来的,除了陆小凤,不会再有别人了。”
唐晚枫挑挑眉:“那便有劳了。”
陆小凤道:“客气,今天一定要找出那个老猴子。不过在这之前,阿晚你先打扮一下。”
唐晚枫诧异:“哎?”
*
唐晚枫还是被迫换上了一身花满楼的衣服。不过让陆小凤非常诧异的是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高的唐晚枫居然一换鞋就缩了水,足足矮了花满楼一个头有余,而且她的骨架也是出乎意料的小,花满楼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就好像一个小孩儿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的违和。
不过还好,花满楼少时的衣服也没有完全丢掉,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总算是找出来一件她能穿的月白长袍。
十动然拒了陆小凤要帮她换衣服的好意,唐晚枫躲起来自己去换衣服了。古装果然非常麻烦,又是里衣又是里裤,还有外衫腰带层层叠叠一大堆,习惯了系统一键穿衣的唐晚枫花了半个时辰才搞定了这件初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实则闷骚华丽的要命的衣服。
“怎么还不出来?”等待过程中无数次都想冲进去陆小凤表示他快等不下去了,他撑着桌子站起来,第三十一次义正言辞道,“花满楼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如果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花满楼无奈的拉住陆小凤的衣服让他坐下,好声好气的道:“坐下吧,阿晚武功虽不及你,但也不会让人不发出声响就弄倒。我想她只是不会穿衣,穿的久罢了。”
“可这也太久了!”陆小凤表示他很不耐烦。
花满楼笑道:“可你每次等女人穿衣服,却没有如此不耐。”
陆小凤大摇其头:“不一样不一样,等女人穿衣服和等男人穿衣服那可太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