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赴京(1 / 1)

“你们不用想办法了,某人坐不住,自己送上门來了!”冬雪看着后面溅起的阵阵烟尘,笑着说道。

听出冬雪的话外之意,春风忙掀开布帘,向后看去,就见殷赫单枪匹马地赶來,左右持剑右手握缰,肩膀上还缠着厚厚的白布,上面有鲜血渗出,加之殷赫神色恐怖,路上之人纷纷退避三舍,也更加显得殷赫所向披靡,孤冷清傲。

看着那个让自己忧心更让自己放心不下的男人,春风不由皱眉说道:“这个笨蛋,受了伤还骑那么快,伤口肯定会被震开的!”

向后靠着身子,冬雪闲适地弯着嘴角,取笑道:“你们才分开半天不到,他就追上來了,你们猜,是他自己想通了要放弃复仇,还是决定以暴制暴,企图将春风强掳走?我觉得第一种不太可能,第二种又太沒有挑战,真是无趣呢。”

何达很狗腿地凑上去,笑嘻嘻地问道:“有人敢挑战你嗳,怎么能说无趣呢?我倒觉得很刺激啊。”

“何达,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冬雪眉毛一挑,不悦地说道,“他一个负伤之人,难道还能与我相提并论吗?我看你又皮痒了吧!”

缩了缩脖子,何达在心中暗叹着,冬雪明明长得也不错,偏偏这性子让人吃不消,除非娘娘为她制定门亲事,不然的话恐怕沒人敢娶她吧!

无暇理会那两个人斗嘴,春风忙让车夫停下马车,不想让殷赫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稳住想跳下马车的春风,冬雪冷面说道:“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老实在车上坐着,我去会会他!”说完,冬雪利落跃下马车,双手负在身后,戒备而疏远地盯着愈行愈近的殷赫。

大力拽紧缰绳,殷赫瞪圆了双目,看着冬雪喝道:“春风在哪里?”

“春风在哪里,已经与你无关!”冬雪冷笑着说道,“你不是听到春风说过什么了吗,你们两个已经沒有关系了,还追來干什么?”

用剑尖指着冬雪,殷赫说道:“你让开,我有话要与春风说!”

嘴角冷冷地勾起,冬雪抬起脚尖便将殷赫的剑踢开,同时抽出长剑欺身攻向殷赫,招招杀机毕现!

“这怎么还沒说几句话,就打起來了呢!”听到兵器相交的声音,春风慌忙钻出马车,焦急地喊道,“你们快停手,不要再打了!”

“这两个人都是炮筒子,一点就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何达也有些头大,且看着殷赫渐渐落于下风,依照冬雪嫉恶如仇的性子,肯定又要借机教训殷赫,到时候春风不又要伤心了?哎,这些女人啊,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见三言两语不能让两个人收手,春风只得投入战局。只是殷赫因为刚刚被冬雪打败而心存芥蒂,冬雪则因为殷赫伤了春风的心而要收拾他替春风出口恶气,两个人谁都不肯收手,还越打越凶,最后春风都被二人给甩了出來,脱离了战斗圈。

“你们……”春风跺了下脚,又无计可施,看着打得难解难分的二人毫无办法。春风甚至后悔沒向师姐学几招,撒出一把毒粉,就将这两个人全部放倒!

眼珠转了一圈,何达突然附在春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而后伸手揽住春风,同时喝道:“春风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听到这边的动静,那两个人都不打了,一个两个的都飞身至春风身边,面露担忧。

而何达则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指点着两个人说道:“你们啊,就为了意气之争,全都沒发现春风被气倒了吗!她本來身子就弱,现在怒火攻心晕倒了,你们现在满意了吧!”

一把握住春风的手,殷赫目露愧疚之色,低沉地说道:“都是我不好,不该不听你的话。春风,我回來找你了,你快醒过來好不好?”

看着被殷赫握在大掌里的手,冬雪皱了皱眉,不过现在她无暇顾及这个男人,伸手在春风的脖颈上探了下,心中不由起疑。而恰在此时,春风怕被冬雪发现什么,便缓缓睁开双眼,做虚弱状,**出声。

“冬雪,你们……你们不要打了。”

斜目瞪了殷赫一眼,冬雪哼道:“手下败将而已,我可沒有那么多耐心与他过招!”

眼见殷赫又要勃然大怒,春风忙握住他的手,笑道:“冬雪是我很亲近的人,不希望你与她结怨。你追了那么久才找到我,不会只为了和冬雪比划招式吧。”

深深呼吸了下,殷赫坚毅地说道:“春风,我仔细想过了,昨日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是被仇恨糊了心,伤了你。但是我无法接受你说要与我分开的话,所以我苏醒之后就立刻來找你了。春风,你等我,待我解决了与百里岚的恩怨之后,便会光明正大地來找你。”

“解决……与娘娘的恩怨?”春风愣了下,而后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意思是,要见娘娘?这很危险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深情对握着春风的手,殷赫说道,“但是我不想继续蹉跎下去了。我想找百里岚來个了断。我知道这件事让你很为难,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最多一个月,我就会去找你。不过……若是过了一个月还沒有去找你的话,那么,你便重新找个可以依靠的人吧,可能……我已经命丧皇宫了。”

听了这话,春风一下就坐直了身子,急切地问道:“你自己解决?你想怎么解决?”

抚着春风的长发,殷赫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这些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解决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这明明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啊!”虽然刚刚还说要让殷赫进宫面见娘娘,解决争端。可是现在她又舍不得了,她不想看他和百里岚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就算她是鸵鸟好了,总之这样的日子能拖得一日算一日。

“春风你傻啦,这不是好主意吗?”何达挖着鼻孔,丝毫沒有体谅春风少女之心,大咧咧地说道,“刚刚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将这家伙送到皇宫的吗,现在他自己也这样想的,不是英雄所见略同吗?真不知道你反对个什么劲儿。”

一把握住何达的嘴,冬雪神色阴狠地将他向后拖拽走了。而何达还不甘心地挥舞着双手,想继续留在这里听着八卦。但是这些小反抗在冬雪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屈膝撞了下何达的脊背,这家伙就立刻老实了。神色淡淡地看了眼殷赫,冬雪似乎知道春风为何会中意与这个男人了。

待重新回到马车上,何达才脱离冬雪的魔掌,不甘心地说道:“你干嘛带我走啊,留春风一个人在那里,你就放心了?刚刚谁跟人家打得难解难分,差点见血了啊,现在听了几句好话就心软了?你们女人啊,真是善变加耳根子软!”

冷哼了一声,冬雪双手环胸,不屑地说道:“油嘴滑舌的是你,别用你这种个别想象以偏概全行不行?再说以身赴险的决定是随便定下的吗?看來这个殷赫还有些担当的。”

撇了撇嘴,何达不以为然地靠在软榻上,但是又不敢反驳冬雪,怕她收拾自己,便只得锁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同时在心中不断腹诽着这个女人。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春风红着眼眶钻入车内,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何达忍不住好奇,上前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决定的啊?”

“他还是坚持要进宫。我想,如果不随了他的愿,恐怕他活着也是件憾事,便由他去了。”

“哎呀,既然现在所有事情都按着计划进行了,你干嘛还唉声叹息啊。”何达拍了拍春风的肩膀,笑道,“有殷赫在,我也可以放心离开啦。”

侧目看着何达,春风和冬雪问道:“你要走了?”

“是啊,本來怕你们寂寞,我才陪着你们多走了一段。现在有殷赫在,也不用我啦,我便在前面的街口与你们分别了。哎哟,怎么都是一副哀怨的神情啊,是不是舍不得我?”

白了何达一眼,冬雪说道:“真是自大,我们还巴不得你早些离开,省得这么聒噪呢。”

“你就别死鸭子嘴硬啦,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何达爽朗地笑道,“你们女人啊,就是口是心非,你们嫂子就是这脾气,我都已经习惯了。哎,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啦,你们万万要保重,待我拖家带口來探望你们的时候,可不许不认我哦!”

何达就是这样嘻嘻哈哈的性子,连分别这样哀愁的事,被他这么一搅,都变得热络起來。

看着何达和他的商队越走越远,春风不由略略生出感伤之意,和冬雪说道:“娘娘总说,现在的分别是为了将來的相遇,我们现在需不需要为下次见到何达做准备呢?”

“见面就见面了,有什么可准备的?”

春风故作神秘地一笑,而后说道:“因为这家伙太八卦了,咱们要将所有可以被八卦的东西遮掩起來,省得被她翻出來,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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