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茵。”顾清都呼吸急促地放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簇火的眸子盯着红瓤瓤的脸蛋和丰润欲滴的娇唇,移不开眼。
他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拇指慢慢摩挲,眼角浮起一道浅浅的水光,薄唇微掀,哑着嗓子开口,放出低沉的声线,“何小茵,现在对你爱不释手的顾清都才是真的。”
何小茵的眼光闻之黯然,他还是要送她走……
明知道顾清都只会做为自己的好的事,心就是忍不住沉甸甸的,沉默地在他怀里低下头,深深嗅一口他衣服间的属于他的温热而清新的气息,好想把它们融进自己的血骨之中,这样就再也不怕忘记。
脑海里千思百转,口上只装作没听懂一样,偎依在他怀里小声咕嘟着,“顾清都,我记得。”
回去后,何小茵打起精神,一下车就装作兴致勃然的样子,朝顾清都嚷嚷着要找瓶子把荷花养起来,要放卧室里。
“好、好。”顾清都一边连声叠应着,一边帮她卸下小包包,让她去找瓶子。
一时间,那么小的包包拿在手里,顾清都只觉得有千斤重。
垂眸,视线落下,恨不得一眼就能把它看穿。
“走,我们回房间。”何小茵双手捧着一个窑变青釉瓷瓶,盛满清水,长短有致地插着荷花莲蓬。
顾清都见状赶忙给她接过来,一手拿包,一手握着花瓶,然后曲起的胳膊肘朝何小茵一歪。
何小茵一愣,然后笑呵呵地挽起。
两人黏黏腻腻地上了楼,何小茵笑眼眯眯,爱不忍离地摆弄着它们。
顾清都深望她一眼,拿着她的包,转身退进了衣帽间。
饶是这一天事情已经经过了,他还是对何小茵的信封强烈好奇着。
这属于**么?要不要看?
经一番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犹豫。
顾清都还是打开包包,只有一个小信封,一个小皮夹,此外别无他物,而小皮夹里,他知道早已空空如也了。
颤抖手取出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对折了一下的纸。
他抿抿唇,手微攥,偷窥的心虚感浮上心头,工整的衣服包裹的高大身躯竟有那么一丝随时被抓包的扭捏张惶。
转过身瞟一眼卧室,某人还在静静地侧首摆弄着。
放心地果决打开信纸。
“身边这个男人叫顾清都,属相是马,生辰是12月1日。你今天要拜遍龙华寺所有的菩萨,倾尽你钱夹里所有的钱财,诚心为他请一枚观音,但求平安。”
一字一句,看在眼里,如蘸了蜜的槌擂在顾清都心上,擂得他又痛又甜,还向全身辐射遍酥酥麻麻的电意。
何小茵,宝贝,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失去你。
他把纸叠好,归入包包里,再把包包也放置好,抹了一把眼睛,抬脚走出去。
“玩不够么?”顾清都从何小茵身后环上她的腰,“我让圣威派人来在庄园里开个荷塘。”
何小茵弯腰扑哧一笑,“顾清都,你要在庄园里把我看过的花都种个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