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
“嗯。”顾清都如没有意识一样只知慢腾腾地凑向她的脸,答非所问地闷嗯一声,眼睛一眨不眨地落在她身上,目光深深,似乎一眨眼何小茵就不见了。
闷闷地呼吸,似乎出个大气就会把人惊走。
咫尺之间,此时像万里之遥。
终于,两面近近,顾清都停下,双手抽回来压着何小茵的耳朵捧起她的脑袋。
“顾清都……”他怎么这么安静,无论是动作还是情绪,都不激烈,对她离开的事,居然一句话都没问她……
顾清都又沉声一“嗯”,继而,撅头离枕,嘴唇送过去,歇停一秒,才缓缓落下,一下一下,若即若离地在她脸上没有章法地轻啄,像是护如珍宝的珍惜,又像是一件盛大事件高.潮来临之前举行的仪式一样,平缓而郑重。
他的唇落到因为深切渴望,反而想放在最后而回避已久的那两片红浥欲滴的娇唇上时,一种密不可分的亲密感和如获洒然春风披拂的幸福感,齐齐涌遍全身。
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了,深屏的呼吸堪堪促促地释放出来,火火热热地冲扑在她脸上。
“何小茵、何小茵、宝贝……”顾清都吻得不够,喉间深笃笃地迷唤个不停。
忽地他双手又继续缠着她的背,闷哼一声,翻身压下她。
迷离的何小茵惊睁开眼,“唔唔”地推他,他手上还戳着针呢,此时却被她压着……
顾清都慌乱了放开唇,抵着她的额头道,手中力道收紧,用乞求的语气央浼,“别推开我,别推开我,何小茵,茵茵,小茵,宝贝。”
一连串的亲昵称谓,裹在他性感磁沉的嗓音里,如蜜蛋一颗接一颗轰炸在何小茵心上,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甜。
顾清都贴着何小茵压得特别紧,她拼命地向上挺着上身好腾开她与床之间的缝隙,减小自己对他手的压迫,“你、你手上还有针呢,不能、不能压。”
顾清都以为什么事呢,闻言后唇立马重新印上她的,身体也不管不顾地着力沉下来。
“何小茵,何小茵。”他觉得自己好像和她分开了几千几万年一样,体内的古欠望和冲动汹涌如潮,无声地奔腾叫嚣着,动作也难以自主地劲悍狂肆起来,唯如此才能觉得她在被自己拥有着。
何小茵觉得自己都快被他冲撞散架了,咬着牙承受,她理解、喜欢甚至渴望顾清都如此,神思迷漾中软绵绵地喃唤,“顾清都……”
咚、咚、咚,敲门不合时宜地响起。
目眩神迷的何小茵瞬地惊清醒,“人、人在外面。”
顾清都此刻讨厌听到任何干扰他的声音,连何小茵的话只要是拒绝他的都不行,毫不犹豫地堵上这朵不听话的小嘴儿。
可是,外面的敲门人还在不识相地继续敲着,圣威完全是出于警惕,毕竟现在形势紧张,顾先生伤着,何小姐完全没有武力值。
再敲三下,如果再没有人应声,他就要破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