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茵到底没去成，因为顾清都不大想何小茵在外面暴露太多，接着瞧电脑的当儿，借口又来了新工作要处理。
他走不开，何小茵也休想离了他。
“顾清都……”何小茵终于看见他的手指从键盘上收起了。
“嗯？”顾清都随手将电脑关闭，收臂拢紧她，鼻子伏在她颈窝里深嗅，握着她的手摩挲。
“你的存折里，有多少钱……”
“嗤~”顾清都闷声轻笑，双臂搂得稍紧些，灼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颈间，“何小茵，还没有正式结婚，你就想管我钱了是不是？”
何小茵被那热热的气息喷得一痒，轻轻向一边儿缩了一下，“不是，哎……”
顾清都忍不住啄吻了一下她。
“只是，只是担心你这么毫无节制地散钱儿，会不会账上吃不消，回头入不敷出啊。”
“你在怀疑你男人的挣钱能力？还是担心自己会累穷我？嗯？”顾清都还轻啜了一口，坚定地应一声儿，“不会。”
经过今天新闻里胡说的泰国高僧时间，一个因果轮回的念头突然在他脑中闪现，做好事是不是不知能让何小茵开心。
或许，真的好人有好报呢……
从现在开始为自己和何小茵积德来得及么？不要对自己和何小茵太过于残忍。
梁梦思家境贫寒，父母工作收入低微，还有个高三的弟弟，她的压力不小。
***
夜晚，庄园。
何小茵睡得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手随意一挥，被子里凉凉的，明明顾清都是和她一起睡的，怎么像是身边从未睡过人一样。
一时口有点儿渴，扭开床头灯，起来下楼接水。
她施施然重新回到楼上时，瞥见书房的门紧闭，直觉告诉她，顾清都就在里面。
想退回卧室去，但是已经两点钟了，忍不住想催他去休息。
可是，她拧开门的一霎，烟味扑鼻，隔着青烟袅袅，顾清都略带着倦意坐在沙发上，没有处理文件，而是在抽烟。
几乎是同时，顾清都也抬起眼来，脸上的愁云惨淡已被迅速收起，换上了一副温润笑容，一手胳膊肘撑在桌子边侧托着脑袋，用欣赏艺术品的眼神看她一步步走来，“怎么醒了？”
“渴了。”何小茵如实答。
“我去给你接水。”顾清都说着就要起身。
何小茵忙按下他的肩膀阻止道，“不用，刚刚喝过了。”
旋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握起那只夹着香烟的手问，“烟好抽么？以前没见过你抽。”
“对它的瘾后来被对你的瘾挤走了，最近在你那不够过瘾，所以又被它乘虚而入了。”顾清都逗她道，“所以你要多吃点，长得胖点儿，才有力气把霸占你男人的东西赶走。”
何小茵没有白眼，就是安静地听着，清淡地问他，“苦不苦？”
顾清都有一瞬的愣神，似乎她在问，他过得苦不苦。
似乎，何小茵还真有点儿那么个意思。
“尝尝。”顾清都笑意不减地将自己吃过的烟递至她唇边。
何小茵，这就算你和我同甘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