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顾清都断然拒绝。
“为什么？”何小茵真的很好奇，她一直对一些神乎其神的东西感兴趣，只是迫于胆小，不大敢深入了解或尝试。
“催眠会给人留下心理阴影的，怕吓着你。”算不上是解释，更贴切地来说是给她打个预防针。
“其实，如果使用温和一点的方法是不妨事的。”卡列姗选择了最适当的时机做了下小小的助攻。
“顾清都，顾清都，你听。”何小茵一听来精神了。
顾清都深吸一口气，假装无奈地看了一眼何小茵，转过脸去最后问卡列姗一次，“你保证？”
他还是有点担心。
“完全可以。”卡列姗满怀信心，“不过请稍等一下，请顾先生借个房间。”
“嗯，请便。”顾清都点头，示意李泽元领着去。
客厅里只剩下顾清都和何小茵两人时，顾清都拉起她的小手，不断婆娑着，“几时变得这么贪玩了？”
“催眠师哎，平时真的不多见，你居然认识这类人。”何小茵还怪兴奋，不过有微蹙秀眉，疑问道，“你们是朋友，不是很熟么？为什么她很客气地叫你顾先生？”
“我跟泽元比她熟多了，泽元也不会直呼我的名字。”顾清都勾起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就你一个，整天顾清都、顾清都。”
语调嫌弃却溢满着幸福。
“不叫顾清都，我叫你什么啊？”何小茵撅起小嘴，反问道。
“叫老公。”我的天，顾清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非常顺溜地脱口而出了，说完他自己也震惊了，羞涩了...
何小茵被吓得直接怔住，回不过神接言，顾清都好像从未跟她提过结婚的事吧，而且他们真的能走到结婚这一步？
要不要让顾清都去找那个叫茜子的医生？他总是很有有办法的。
“咳。”顾清都轻咳一声尴尬地掩饰过去，转移话题安慰她，“得会儿不要怕，卡列姗的手法很好，不然我不会让你去试。”
“嗯。”何小茵默默点头，眼神往卡列姗的房间乱飘。
突然，耳边热气喷薄，魅惑的声音响起，“其实叫老公也没错，该做的都做了，而且我绝对比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九九的老公做得好。”
何小茵听得打冷战。
顾清都还生怕她听不明白一样，拉着她的小手摸向某处，“不是白大，还很持.久，是不是？”
要不是顾清都一手摁着她的肩膀，何小茵非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可。
“你你...你能不能不要太口无遮拦，刚刚对面还坐着人呢。”何小茵用力地挣脱手，却是徒劳无功，明显地，那儿还一跳一跳的...
飞红已经不只用来形容何小茵的脸色了，几乎可以用于她整个脑袋连着脖子。
“顾先生，何小姐，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在拉扯间，卡列姗已将房间布置好，一声请示打断了两人的调笑。
何小茵趁机挣脱，背对着卡列姗深呼吸一下，收拾好被顾清都搅乱的心情，忙不迭地赶忙离开这个随处发情的男人。
步子还没迈出，却被他扯住，耳边叮咛一句，“那里有监控，我会在其他房间看着，你不要害怕，不会让你有事。”
何小茵心中一动，水漾漾的眼睛看向他，又别样含情，羞羞软软地应一声，“嗯，知道啦。”
顾清都收回手，闲插裤兜，恣意淡然地伫立，换下无欲无求的面庞，满目柔情地目送她进屋。
***
一步入房间，扑鼻而来的是袭人的香味，馥郁氤氲，闻之心肺一畅。
再走近，焚香的缭绕之态还是其次，何小茵觉得自己简直甚至异境，重叠梦幻，美妙万端。
里面布满了明亮剔透的镜子，每一面都精巧别致，把一间房子映射出重重叠叠的无数个层次，也有无数个自己，不知走到哪一步为真境、哪一处为幻象。
沉思不久，卡列姗的影子款摇慢摆地纷然出现在每一面镜子中，何小茵潜意识地回头，竟不见人。
蓦地，眼前似乎有真立着她这个人，然而镜子离自己又如此之近，两眼在彼此的飘荡间竟不知何者为实，何者为虚。
迷茫之间，只觉自己的双肩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慰着，动作温柔地令她贪恋。
那双手行，她便行，那双手住，她便住。
手向左，她跟着，手向右，她也回转。
渐渐地，只觉眼前的幻象渐密，自己已不知身在何方了，唯追随那双温柔的手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忽从云端跌入一个花草芬芳的土地，仰卧其上踏实而柔软，于是安心地沉迷了......
***
昏昏然痛睡了许久，何小茵卷翘的睫羽终于开始颤颤扇乎了。
一瞬不瞬盯着她的顾清都心一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微张着嘴想要直接唤醒她，又怕惊着她。
终于，何小茵乌灵灵的大眼睛睁开了，清明明的如水澄澈，如彻底睡透了一般。
见此，顾清都才松了一口气，等她心神回转，会冲自己嫣嫣一笑时，才问，“醒了？好玩么？”
何小茵黑白分明的眼睛滴溜一转，伸个懒腰，待要坐起，顾清都忙扶她，只听她笑道，“像做梦一样，又美又奇怪。”
“还想玩？”
“不，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一样，什么也抓不住，再美也是糊里糊涂的。”何小茵努努嘴，双手搭向顾清都的脖子，脸正正地对着他的，嘻嘻道，“不如看你笑，不如对你笑。”
不知道时间还有多少，要珍惜现实中和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才对。
顾清都呼吸一窒，呆半秒钟，温热的大掌覆上她的腰身，吻上她红软的唇，吸吮一番，再微微撤离，鼻尖碰着鼻尖，开启微哑低沉的嗓音说道，“何小茵，不如吻你，不如被你吻。不如上.你，不如被你.上。”
何小茵全身一个电击般，想狠狠地锤他，自己多么文艺，是翰林风好么？一到他嘴里立马变成了黄帝腔了！
掌中人一颤，顾清都就低笑，“呵呵，何小茵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就颤抖起来了。”
何小茵不想理他了，撑开他的手臂就躺下，用被子蒙着头，默默叹息，这个男人无法直视。
顾清都也没闹她，因为不放心才一直在她床边守着的，现在看样子没事了，他得去问问医生有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