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够了吗,二夫人。”
温羡安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娄氏,真以为她不反击就觉得她好欺负。
温羡安眼神冷的可怕,娄氏身形一颤,依旧不示弱的说道:“怎么敢做?还叫人说不得了。”
温羡安轻蔑一笑,一步步朝着娄氏逼近,在离她半尺之处停了下来,笑着说道:“二夫人说我私通,难不成你哪只眼睛瞧见了,我听说狗最喜欢跟着人,莫非……”
“你骂谁是狗?”
娄氏脸色一变,指着温羡安的鼻子说道。
温羡安抚了抚衣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可没点名道姓,另外,还希望二夫人别忘了,我贵为嫡长女,尊称你一声二夫人,但你区区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指着我的鼻子。”
娄氏腿一软,幸好有温潇潇扶着,才没有摔倒,温潇潇气不过,怒骂道:“温羡安,你凭什么?”
温羡安勾唇一笑,抬眼看向温潇潇,漫不经心的说:“凭什么,凭你区区庶女里也敢配和我叫板。”
“你……”
不和你争,是看得起你,不和你吵,是懒得动嘴,但凡事总有个底线,她温羡安容不得别人在她头上撒野,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她温羡安狠起来,也不是吃素的。
“够了,哪有自家人找自家人的荏,这传出去,我丞相府岂不是成了笑话?”
温钲一开口,众人沉默,温羡安埋着头,数着带子上的流苏。
“老爷,明明是大小姐辱骂妾身。”
娄氏不甘心,硬是挤出几滴眼泪,柔柔的说道。
温钲也不吃这一套,语气严肃的说:“你身为长辈,不好好树立榜样,反而小肚鸡肠,就罚你三个月俸禄,一个月禁足。”
娄氏吃了瘪,抬眼看向脸色黑得像块碳的温钲,硬是敢怒不敢言,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温羡安强忍住眼泪,差点没笑出声来。
“羡安,你随我来。”
“是,爹爹。”
温羡安应了一声,抬腿跟上温钲的步伐,路过娄氏二人身旁,温羡安瘪了瘪嘴角,做出一个鬼脸,小声的说道:“真可怜。”
虽然没看见娄氏的表情,但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路上,温钲走在前面,一言不发,温羡安埋着头跟在身后,不敢出声,她爹严肃起来,可是个不好应付的角色。
书房。
温钲站在一侧,温羡垂着脑袋,双眼无辜地看着温钲,就差没挤出几滴眼泪,
“好了,别装了,说说怎么回事吧。”
温羡安一听,立刻摆直了身子,说:“爹爹,你要相信我,那面纱真是掉了,可真不存在什么私通之罪。”
“爹爹自然是相信你,可是面纱是怎么掉的,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知女莫如父,温羡安那点小心思,他只要稍微用点心就能知道。
知道瞒不过父亲,温羡安只好把昨天遇见顾展陵的事,全部托盘而出,只是中间省略了和蓝青云碰见的事,反正她说的也是实话。
温钲背过身,罢了罢手,说:“好了,羡安,回去吧。”
温羡安吃惊,就这样结束了,直到出了书房,温羡安都是一头的问号,太简单了以至于让她产生了幻觉。
不过,她也乐得自在,温羡安扭了扭脖子,那厢房的床实在是太硬,脖子都睡僵了,倒不如现在回去补补觉。
温羡安走后,温钲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如今朝堂上的局势暗流涌动,稍有不慎,便会走向死亡,最具有实力的两位皇子,一位是当朝太子顾寒景,一位是贤王顾展陵。
两方的实力旗鼓相当,虽说这太子之位已定,但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他虽然从小将温羡安未来太子妃培养,但是作为一个父亲,他也是拥有自己的私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
一旦嫁入皇室,无论是哪位皇子,都必须会进入皇权的斗争,这是他们温家逃不脱的命运。
温钲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也要护温羡安周全。
回到院子里。
温羡安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正准备回房间休息,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皱了皱眉,这个时辰,是谁会来找她。
轻灵打开门,将人请了进来。
一身轻蓝色衣衫的女子,头上挽了两个发髻,面容娇小,手中提着一块黑布盖着的笼子,温羡安认得她,是徐念春身边伺候的丫鬟。
“你家小姐找我,可是有事儿。”
丫鬟将手中的笼子上的黑布扯下,里面是一只鸟,尖尖的嘴巴,黄绿色的羽毛,
“今儿个有人送到府上一只鹦鹉,我家小姐念温小姐在府中无聊,便让奴婢将这鸟带给小姐,说是给您解解闷。”
温羡安透过笼子,打探着笼中的鸟儿,鸟儿非但不怕她,张了张嘴,叫道:“小姐好。”
温羡安噗嗤一笑,这鸟倒是有趣,给一旁的轻灵使了个眼色。
轻灵领会,从丫鬟手中接过笼子,温羡安一笑,说道:“回去替我谢过你家小姐,这鸟我就收下了。”
丫鬟走后,轻灵腾出一块空地,摆上架子,将鸟笼安放在架子上。
刚刚还有睡意温羡安,此时也困意全无,被眼前的鹦鹉吸引,逗弄着笼中的鸟,但除了刚刚叫的那一声,无论温羡安再怎么逗弄,它都不张嘴讲话。
温羡安笑了笑,说:“刚想夸你聪明会讲话,现在又像个哑巴似的。”
轻灵端着洗好的水果,走了过来,回应道:“兴许是换了新的环境,它有点不适应,等几天适应了,自然而然,便会开口讲话了。”
温羡安拿起一个葡萄,剥了皮,扔入嘴中。
太子府。
顾寒景坐在桌前,眼前的文字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里全都是温羡安和顾展陵二人说话的场景。
一旁的陆卫察觉异样,开口询问:“太子殿下,莫不是真对温小姐有意思。”
“笑话,她的身份注定只能成为一个棋子,皇权之上,没有感情可言。”
抛开脑中的想法,顾寒景翻开了书卷。